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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小鐘你真善解人意,不過今天開慢點,等會我下車去買早餐?!?/br>鐘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中途張戚下了車,讓他在路邊等,自己鉆進一條小巷子,五分鐘之后便拿了一個大油紙袋回來。“今天運氣不錯,剛出爐的油餅?!弊M車里關上門,張戚開心的晃了晃手里的紙袋,袋里的食物還熱騰騰的冒著香氣。“我早上不吃這么油的東西?!辩娏暶鏌o表情地發動車子。“為什么?”直接叼出一個油餅,張戚被燙得直抽氣,一邊吃一邊說話,“雖然叫油餅,看起來也挺油的,但其實不油……”“你自己覺得你說的話有說服力嗎?”“哎呀,吃個早餐哪來這么多顧慮?!睆埰莺芸斓木桶岩粋€油餅吃下肚,將油紙袋遞到鐘習面前?!暗降壮圆怀园??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闭f完還舔了舔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味道的確是非常誘人,但他也相信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要是自己說開車不能吃的話,張戚絕對會無恥地接一句“我喂你”。“我就愛吃涼的?!崩淅淙酉乱痪?,他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車,而張戚也津津有味地吃了一路。等到了警察局,兩人一前一后進入辦公室,就見程大松已經到了,正在手上抹東西,看到他們進門,露齒一笑。“隊長、小鐘,早啊?!?/br>鐘習簡單的朝他一點頭,因為一早的心情已被張戚破壞,實在提不起興致多說幾句。張戚順手從程大松桌上抽了一張面紙,一邊擦嘴一邊問:“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哪次不是我來的最早???”沒興趣理會兩人的閑聊,鐘習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抬頭就看到桌上的小仙人掌。俗話說愛屋及烏,反之亦然,但是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程大松桌上,笑得一臉燦爛的男人,又看了看蜷縮在小瓷瓶里的仙人掌,鐘習覺得后者還是比前者可愛多了。正出神,突然感覺身后有人靠近,鐘習還沒抬頭,一個油紙包便放到他面前。“我一直捧在手心里,”張戚大大的笑臉驀地出現,“還熱著呢?!?/br>鐘習生活習慣良好,自然知道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再加上對方難得那么有心,他低頭看了一眼油紙袋,果真還散發著熱氣,于是低聲說了聲,“謝謝?!?/br>張戚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微笑。兩人一站一坐,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正好將他們圈進光暈里,讓一旁的程大松看得有點眩暈,也不知道是被陽光照的還是被兩人閃的。好在這時周志勇風風火火地進來,先是一腳踹開門,看到張戚和鐘習馬上立正,中氣十足地喊了聲,“大家早!”“說過多少次了,再踹門就罰你掃廁所?!睆埰菀贿呎f一邊回到自己的位子,一屁股坐下后,很自然的把雙腳蹺起來擱到桌子上。“別啊隊長,我下意識的?!?/br>“辦案的時候就沒見你踹門踹得這么俐落……”鐘習打開油紙袋,吃了一口油餅,雖然已經放了一會,但微溫的紅豆餡包裹在炸得很酥的外皮里,依舊美味。微微揚起嘴角,他想,明天還是吃剛出爐的好了……因為人都到齊了,他們開了個早會,討論的自然是劉曉明的案子。因為死亡原因已排除了一般的謀財害命可能,初步認定是熟人作案,或者說是在性行為途中被害,而就目前來說,這個案子最麻煩的地方就是死者的職業,做為“鴨子”,接觸的人實在太多,范圍也太廣了,要查起來實在是有些無從下手。但身為刑警,即便是在大海里撈針也得去撈。開會的時候,盡管張戚仍舊嘻嘻哈哈,但關鍵時刻還是有模有樣的,每句話都很振奮人心,說得讓程大松和周志勇也一副信心滿滿,絕對可以迅速破案的樣子。這一點也讓鐘習對張戚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變。雖然來的時候大隊長已經提過張戚的能力,但無奈這人穿著小熊內褲在床上睡得四腳朝天的樣子實在太深植人心,他很難不對張戚抱有成見。“喂——”張戚突然拿筆桿輕輕戳了兩下鐘習的手臂,“有什么看法?”連忙將思緒拉回,鐘習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資料,皺了皺眉。“死者家屬無法提供他生前的人際關系及工作情況,只能先從死者生前出入的地方一個一個查?!?/br>張戚一彈指,“簡明扼要?!?/br>于是大伙最后決定兩人一組,一組人去死者生前活動的酒吧和會所調查,另一組則到死者的公寓搜查。第三章對于到風化場所執行任務,張戚是很樂意的。車子里,他仍舊像個大老爺一樣坐在副駕駛座,鐘習開車,他在一邊指揮。“往左邊彎,前面有個十字路口,然后往右彎,再開十五分鐘左右就到,那區我熟,酒吧夜店多……”鐘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照著他的意思開。發覺到自己的話似乎有點引人遐想,張戚輕咳了一下解釋,“以前常常在這附近巡邏,多走幾次就熟了?!?/br>鐘習還是沒說話,但是想表達什么已經不言而喻。知道再多說也只是越描越黑,張戚干脆不再開口,乖乖閉上嘴坐好。警車一路飛馳到了目的地,找到停車的地方之后,張戚拿出資料掃了一眼,伸手指著馬路對面的一間店面?!澳羌业晔莿悦魃肮ぷ鞯牡胤??!?/br>鐘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鑲嵌著霓虹燈的招牌在白天反而顯得陳舊暗淡,連帶著周圍都有幾分蕭條感覺。兩人下了車,穿過馬路來到店門口,門上掛著“休息中”的牌子,張戚像是沒看見似的徑自推開門進去。兩人穿過五顏六色的走廊進到店里面,幽暗的燈光弄得屋里像個山洞似的,座位上的椅子都倒過來放在桌上,沙發和舞池也空蕩蕩的,旁邊則豎著幾根鋼管,隱約還能看到周圍空氣中漂浮著幾縷薄煙。這時一個人從盡頭的黑暗中走了出來,嘴里叼著煙,手上拿著一把掃把,看樣子正在打掃??吹綇埰莺顽娏?,立刻走過來,將手里的掃把撐在胳膊上,說了一句,“抱歉兩位,我們還沒開門?!?/br>男人看樣子約莫二十幾歲,穿了件緊身銀色T恤和低腰牛仔褲,還染了一頭格外顯眼的銀白色頭發,手腕上則戴了好幾串金屬鏈子,整個人從頭到腳炫得可以,仔細一看,相貌還算不錯,笑得很嫵媚,只是面帶倦容,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