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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茶,酒,花,看來你是都研究透了?!?/br>茶有花茶,酒有葡萄酒,花有這么多道鮮花菜肴,仁宗說的,好像也對。云雁回謙虛地道:“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我沒有文化?!?/br>仁宗哽了一下,失聲笑道:“忘了你還伶牙俐齒,好了,給我說一下吧,這茶是怎么做的?!?/br>仁宗神情中帶著一絲嚴肅,朝廷榷茶,既然云雁回能做出茉莉花茶,那么其他的花茶他也能做出來,若是此茶流行起來,那么技術都掌握在他手里,那豈不是朝廷大榷茶,他小榷茶了?幸而云雁回不是重利之人,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仁宗的意思,他才沒有搞壟斷的意思呢,嘿嘿一笑,仔仔細細,將窨茶之法說了一遍。仁宗默默記下,“此法你是學來的,還是想出來的?”云雁回思考了一下,覺得仁宗是要確定這不是獨門技術,這技術在現如今,還真是獨門的,所以云雁回也就認了,委婉地表示:“嗯,目前只有我一個人會——哦,還有官家您也會了?”仁宗看他目光清澈,神情自然,一絲也沒有不悅,心里十分滿意,“嗯,我還是那句話,投桃報李?!?/br>既然云雁回識趣,那么仁宗不介意投桃報李。云雁回心想,上次你投桃報李,把我給搞去弄拆遷了,還來???當然了,他是不敢說這話了,而是欣喜地說道:“啊,官家,我以后在汴京是不是可以橫著走了?”仁宗:“……”云雁回興致勃勃,“想想就有點興奮呢,買東西應該再也不用排隊了吧?!卑亚懊娴娜硕纪崎_,然后大喊一聲,我跟官家混的!仁宗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就這么點出息嗎?”“官家,實不相瞞……”云雁回小心地說,“您賞我什么都可以,就是千萬別賞我做官?!彼稽c也不想做公務員啊,臨時工很好了,自由度高,上面有人罩著,也不用體驗官場上的黑暗——看看龐太師,多黑暗??!仁宗哼了一聲,“你想做也沒門,你沒有文化?!?/br>云雁回:“……”——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方才云雁回才自稱沒有文化。仁宗顯然是同意了云雁回,不過開開玩笑罷了,他若是要讓人做官,有沒有文化根本不是問題。這也就是仁宗了,被人拒絕做官,都沒有發火。看到仁宗那“鄙視”的眼神,云雁回只得訕訕說道:“是,官家說得對對對……”第109章借調鹽鐵司仁宗盛贊窨花茶,命人到云雁回處詳細學習,回來鉆研一番,以朝廷之力,自然很快將技術鉆研透徹。此時,仁宗還特別吩咐鹽鐵司,將花茶推向市場。三司二十一案,其中茶案正是由鹽鐵司主管。窨花茶因受到官家及后宮女眷的熱愛,很快就由上及下的流行開來,在大宋上下刮起泡茶的熱潮,不僅如此,由于此時的大宋是世界經濟中心,所以這股風還很快吹到了其他國家。這也正是仁宗的設想,由于大宋掌握了窨制花茶的秘訣,仗著別的國家不知道,就亂吹一通花茶的成本,把本來就不便宜的茶賣出了高價,在國外貿易中大賺一筆。在這樣的內外哄抬之下,花茶的價格即便極高,但也仍然供不應求。仁宗看到這般景象之后,便要求茶案的人不斷創新。茶案的人不是不行啊,但是茶事面廣量大,茶案的官員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在工作,奔赴各個產銷地區監察管理地方茶事,忙得根本是腳不沾地。在這樣的情況下,仁宗給他們增加收益也等于是增加負擔,叫他們不知是哭是笑,更何況還要搞創新。茶案的人都想申請了,這根本應該專門成立一個部門啊,技術和行政怎么能合為一體呢。不過要成立新部門哪里是那么簡單的,以前哪有人開發這玩意兒,都是后苑作坊隨便搗鼓一下。現在一時半會兒,他們只好去找云雁回幫忙了。云雁回怎么能去呢,且不說他這邊還有事,單說之前,他才推辭了大理寺那邊借調的要求,若是現在答應了鹽鐵司,你讓文彥博怎么想?于是,云雁回再次婉拒了茶案。可是茶案不是大理寺,他們可無賴了,而且目的性也更強,當即跑到官家面前撒潑打滾了。拆遷的事是官家吩咐的大事,但是茶葉的事也是官家吩咐的大事啊,說起來,我們這個還重要一些,憑什么不借人給我們?而且,拆遷別人可以做,花茶的事情,誰來替代云雁回???仁宗一聽,真有道理??!拆遷和旅游節的戰線是很長的,云雁回手底下還有那么多人呢,他自己完全可以空出一段時間來,幫幫茶案啊。——這也就是云雁回之前吃準了文彥博不可能去找仁宗求證,然而沒想到茶案的人如此厚臉皮,直接找了仁宗。于是,云雁回只能硬著頭皮收拾包袱,跑到鹽鐵司去了。從這一天開始,他就要借調到鹽鐵司的茶案啦。然而讓云雁回沒想到的是——云雁回第一天上班,茶案派了名小吏去開封府接他。云雁回跟著一路到了茶案,就看到趙允初騎著馬從另一頭過來,當時就愣住了。從那天在王府之后,他好些天沒想到趙允初了。趙允初當時自稱要哭幾天,云雁回自己心里也別扭著,不可能跑去找他,加上忙著忙著,一算,起碼也有一個多月了吧。乍然一見,云雁回才發現那種尷尬的感覺還縈繞在心頭……但是一條街坦坦蕩蕩,沒什么遮擋,云雁回也不可能躲起來,只能尷尬地站在那里,看著趙允初騎馬過來。趙允初披著一條墨色的披風,春風拂面,他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在看到站在鹽鐵司大門口的云雁回時,閃爍了一下。他策馬來到近前。馬是好馬,尤其是體態很高,所以坐在馬背上的趙允初顯得有些居高臨下,他低著頭看下來,眼眸幽深如墨,不發一語,只淡漠地略低眼看著云雁回。逆著光,云雁回看他一眼,就覺得他沉默的樣子有些讓自己心悸。云雁回差點不敢說話了,這是少有的情況,尤其是在面對趙允初的時候,他通常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但是今天的趙允初,看上去有點陰測測的,而且有點壓迫感啊……“……小初?”云雁回遲疑地喊了一聲,趙允初臉上就綻開一個甜甜的笑容,趴在馬背上,高度立刻就降了下來,壓迫感也消失了,“雁哥兒,你怎么在這里呢?”笑得還是那么甜啊。云雁回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