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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有關。那就只能找李想……那么就要在手機里找到李想的電話,雖然有語音助手,但也不是那么準確。說不定就會誤播到“李湘”、“黎向”、“厲翔”幾個相似度極高的名字,難道要一個個試過去嗎?也不是不行……但是他還有一個更快捷的選擇。那就是直接在通話記錄里找到第一條,然后打過去。路翀心安理得的打給了言老師。言老師看到手機屏幕上又一次跳出路翀的名字的時候,微微笑了一下,不過他拿起電話之后沒多久,剛剛流露出的微笑又收斂了。對于路翀電話里說的“突然看不見”和“幫忙聯系一下李隊”兩個關鍵點,言老師自發的把關注點放在了第一個上,忽略了第二個。問清楚地址之后,他叮囑對方站在原地不要動,自己打了輛車。毫不意外的,堵車了。一直覺得自己適應性良好的言老師,撐著臉看向窗外,深深懷念靈氣充裕、雙腿也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言老師悄悄嘆了口氣。等到言執冰趕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幾乎全黑了。華燈初上的背景之下,行人匆匆忙忙穿行而過。經過原地不動的路翀的時候,不免要多看一兩眼。路翀察覺不到這一點,他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目光有點茫然。不過言執冰一靠近,他馬上就轉過頭,準確的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眼角眉梢都舒展起來。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聞到味道。清香襲來,路翀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那點煩郁不安頓時一掃而空。然而還有別的好處。他被一只溫涼的手牽住了。“走吧?”言老師握緊了路翀的手。路翀不由自主被牽引著往前走,才想起來問問:“去哪?”言老師:“去開房?!?/br>路翀:????!因為看不見,即使有人牽著,行走也很不方便。對于一個陡然失明的人,這種不方便就翻倍了。但是路翀卻沒有感受到不便,原因是言老師……非常體貼。路翀看不到周圍的情況,也不知道言老師在哪個位置。但是從那只手上傳來的力量來看,對方總是和自己保持著相同的步調。并沒有被牽引的感覺,也沒有任何語言上的提醒,但是神奇的是,他也沒有遇到任何障礙。好像只要被對方牽著,就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是否能看得見。就像是憑空多了一雙眼睛。言執冰真的帶著路翀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房。這恰好是整個云京市最高的一棟樓。一出電梯,是一個半圓形的休息廳,視線穿過通透的玻璃幕墻可以俯瞰整個云京市的風景。言老師不由得多看了眼。自從醒過來之后,他還沒有以這個角度看過如今的日落云浮城,有點令人懷念。他稍微一停,路翀就跟著停下,低聲問:“怎么了?”言執冰摸了摸被自己握住的手:“就是想起了另外一個非常高的地方?!?/br>路翀疑惑:“另外一個?”言老師為他解惑:“是一座山的山頂?!?/br>山頂?路翀不知道言老師為什么會突然說起這個:“很難忘嗎?”言老師微笑:“被搶光了風頭,當然難忘?!?/br>路翀有點納悶,可惜現在看不清楚言老師的表情,但是這個語氣怎么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言老師應該不是這么……這么小心眼的人吧?還不知道差點被懷疑小心眼的言老師已經收回了視線,帶著路翀進了房間。房間挺大,門和落地窗之間,是一張柔軟的大床。言執冰把路翀帶到床邊:“躺上去?!?/br>路翀坐在床邊,手指摸到了枕頭,他得確認自己沒有聽錯:“躺上床去?”言老師微笑里帶著點不懷好意:“對?!?/br>路翀心中微微一動:“躺上之后呢?”言老師:“然后好好睡一覺?!?/br>路翀又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他還以為言老師是有什么特殊的辦法。路翀委婉道:“要不我還是……”聯系一下李想問問看能不能解決。然后身邊一沉,聽到言老師說:“我陪你一起睡?!?/br>路翀:!他感覺自己身體被輕輕一推,不由自主的躺了下去。頭挨上枕頭的同時,一股清香襲來,充斥了他整個呼吸。脖子上忽熱癢癢的,好像是……言老師的頭發。言執冰也注意到了,說了聲:“不好意思?!?/br>伸手把調皮的發絲拂到了一邊,稍微挪開了一點位置。路翀心里有一點點遺憾,如果是平時,這種遺憾剛剛露出點苗頭就被他壓下去了。但是現在,仗著自己看不見,路翀絲毫不尷尬的跟著靠了過去。也是因為真的看不見。本來是只想靠靠肩膀的,靠著靠著就靠到對方懷里了。言執冰微微一怔。路魔頭可能不會這么主動,但是路翀會。言老師微妙的意識到這一點。他很好奇,自己睡著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無論是修道還是修魔,真正引靈入體之后,便是入道,入道就意味著元神不死不滅。即使身死,元神也不會輕易消失,更不會像元人那樣轉世,而是會努力去物色另外一個靈體。當然這個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身死道消就是這個意思。而曾經修為深厚的路魔頭能夠轉世為一個毫無修為的元人,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在“身死”之前先完成了“道消”這個步驟,換句話說,就是路魔頭自己剝離了自己全部的修為。可能還順手把元神里的記憶一并剝掉了。言老師眉頭,如果不是實驗意外,讓他醒來的晚了點,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路翀靠了一會,才察覺到自己好像靠的有點太近了。他心里來回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的把腦袋挪開了一個距離。然后這個距離又被縮減成了零。言執冰伸手把對方壓回了自己懷里,手指還順手在路翀的耳朵輪廓上摸了摸。路翀微微一怔,然后心里那點小小的火苗陡然往上竄了竄。他不禁更加緊密的靠過去,還調整著位置,把自己嘴唇貼到了對方耳朵旁邊:“言老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那聲音近的不行,像是一把小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