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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們」刺得渾身不舒服,忙沉聲打斷:「你跟李道文在一起了?那很好,我祝福你們?!?/br>「我們沒在一起,」程浮急急回話:「你別誤會。李道文這些日子一直到處找你,但X城也好英國也好,你家的人都守住風聲,我們根本聯系不上你?!?/br>「找我,哈哈,找我?」戚葵笑起來:「因為弗蘭沒死,你又回去跟弗蘭,所以李道文想到我這個替補了,對吧?」「不是這樣,李道文不是那種人?!钩谈“櫭迹骸改銥槭裁炊阒??因為他的???」「什么病……哧,」戚葵還在笑:「神經病還是對你的相思???」程浮聞言垂下眼睛思索片刻,確認戚葵并不知情后,正色跟他解釋:「弗蘭患的是一種遺傳病,他家自百年前起男性嫡系子弟總會發病,弗蘭的曾祖、祖父、父親都是死于那種疾病。「李道文與弗蘭有血緣關系,他的曾祖母來自vandeOost家族。但因為致病基因的異變性非常強,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無法確定李道文是否也會發病。雖然李道文的曾祖父與祖父確實也死于類似的疾病。「弗蘭前些日子的發作給了我們追蹤致病基因的機會?!钩谈∮檬种篙p輕敲一下沙發扶手,轉臉去看窗外,語調低緩:「李道文或許真會得病……他父親死得早我們無法證實,但他祖父是在三十七歲的時候開始出現癥狀?!?/br>戚葵自程浮開口便一直沉默,聽他仿佛描述科幻電影一樣說完這通話,忍不住輕聲問:「是什么???」「不治之癥,他身上的某些器官功能會逐漸退化,無法遏止?!钩谈√ь^看戚葵一眼,露出個清淡的笑容:「你既然這么關心,應該去問李道文,他一直在找你,想告訴你實情?!?/br>「找我,哈!」戚葵摸著下巴看天,心里亂成一團:「你是說,李道文快死了,不,再過十年會得不治之癥,所以他想起我來了,要找我陪他度過最后的日子?」「不,他怎么想的,我沒有資格發話?!钩谈∨ゎ^去看窗外:「但我可以負責地跟你說,我愛的人是弗蘭,我沒有和李道文在一起,將來也不會在一起。永遠不可能?!?/br>「那我也可以負責地跟你說,我不見他?!蛊菘3种刺斓淖藙?,「他快要死了是一回事,拿我做你的替身是另一回事。他找我,不過是因為我跟你一樣對藥物過敏,所以可以當他的程浮娃娃,給他玩照顧病人的游戲。對李道文來說,照顧我幫我是一種樂趣,那并不算什么??晌也幌朐俑煸谝黄?,他要的代價太高,我付不起。「我跟李道文只適合做普通朋友,因為他心里只有你,我對他再好,只要你出了事,他也能立刻放棄我?!蛊菘f完這些話,覺得總算能再去正視程浮,于是真誠地笑笑:「連著搞了三次了,東方人說事不過三,所以我不干了?!?/br>「你別這樣,這都是誤會?!钩谈∽兞四樕骸咐畹牢奶焯旄艺f的都是你,他對你是認真的。你等等,我馬上打電話讓他來?!?/br>「別,真的,」戚葵還是笑,按住程浮的手,異常平靜地說:「不必了,我跟他已經過去了?!?/br>第九章程浮的堅持被戚葵壓制下去,兩人僵持中雷鳴推門進來,以多年征戰商場的魄力,將這次會面變成了半正式的工作會議,并且當場便擬定了合作意向書。程浮走得急匆匆的,而戚葵則發了半天的呆。他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居然如此簡單就接受vandeOost家的資助。但誠然,既然已不在意跟李道文的那些過去,又何必放棄大好商機?可心情的確是復雜的,尤其是一想到如此就再也不能跟李道文一刀兩斷,種種負面情緒之外,居然還有那么一絲絲詭異的雀躍。他煩得厲害,不愿再多羅嗦,草草告別就趕了趟飛機回倫敦去。恰巧碰到航班晚點,等到了自己的住所已是午夜。邁進大廈的時候被保全叫?。骸钙菹壬?,您有訪客,等了大半天了。」戚葵轉頭看一眼保全小屋里合手坐著的李道文,腦里「轟」的一聲,就像被人在眼前點燃無數煙花,空氣排山倒海般壓在胸口上,心跳無論如何也無法再繼續下去。「怎么現在才回來?」李道文站起來。戚葵無法答話,他往后退一步、又退了一步,看著面前那個人好像街坊敘話般走近了笑著問:「吃晚飯了嗎?餓嗎?」他捂住額頭,反手撐著墻壁才能站穩:「你來干什么?」李道文見狀忙扶住他手肘:「你還好嗎?暈機嗎?吃了什么?是過敏嗎?」他動作熟練地按揉戚葵胸口,想要替他理順呼吸。「我沒事?!蛊菘祮〉亻_口。李道文的手指如此之熱,哪怕隔著襯衫也能讓人覺得那溫度已刺透他皮rou,燙傷心尖了。「你先坐下?!估畹牢恼泻舯H醽硪巫?,攙著戚葵坐下,反手不住捋他額發,死死盯著他臉龐,一眨不眨。「我沒事?!蛊菘⒅畹牢碾p手發愣,對方居然出人意料地沒戴那對白金戒指。他低頭深吸一口氣:「你來干什么?」「我一直在找你?!估畹牢脑谒砼詥蜗ス蛳?,將臉湊近,用額頭抵在戚葵額上:「要不是程浮今天打電話給我,我還找不到你?!?/br>「哈,我不過是換了聯系方式跟住所而已?!蛊菘蓾匦πΓ骸改悻F在是vandeOost家的大人物,真要找我,誰攔得住你?少說得一副情圣的樣子,老子不吃這一套了?!?/br>「不是的,」李道文將他摟得更緊:「不是的。戚葵,弗蘭病了很多天才醒過來,那時我,嗯,我因為一些事情,沒跟你聯系?!?/br>他垂下雙眼,語無倫次:「后來為了交接財產,我……對不起,我沒想過要動用弗蘭的關系找你的,我……我開始是覺得你會跟我聯系,后來……嗯,我一直想著你的?!?/br>「你想我是你的事,」戚葵搖搖頭:「與我無關。弗蘭沒死我很遺憾,程浮沒給你機會上位我也很抱歉,但是我們兩個之間,」他指指李道文,又指指自己,正色道:「你跟我,李道文,我們已經結束了?!?/br>「你別這樣……」李道文臉色煞白,像討要糖果而被大人狠狠拒絕的孩子,睫毛濕潤:「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一句話不說就跑回荷蘭,程浮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弗蘭情況很不好,我沒多想……」「連個電話也不能打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