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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了輕微的血痕。那廂劇務察覺不對,雖不知來人是誰,但吼了聲,“干什么呢,干什么這是?!光天化日搶劫???!” “給我停手!” 那幾個劇務一邊說,一邊便往莫璃這側走來。片場眾人也紛紛循聲而望,手仍摳著那鐲子,中年男人環顧四周,見圍過來的目光越來越多,這才悻悻然地跑開了。 - 同一時刻,清漪園區。 昏光浮散,闊大的窗不時掠過成群的鴉,振翅時有低啞的鳴。 周五的傍晚,父女聚餐漸成習慣。 但扶著筷,曾城隱有浮思。 齊敬的話如在耳邊。 董事長,昨天晚上,我在江家看到了小姐。 …… 齊敬說這話時是周一,所以話里的“昨天晚上”是上個周日,是江家老爺子的壽辰。 彼時他出差在滬,不能前去,所以托人去送一份禮。 于是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以及照片:照片定格景象里,儼然是自家的女兒,以及輕易挽著女兒的男人。 江家的六少。 論理,二人同上過一檔節目,彼此相識并不奇怪,只是這樣的手勢,于異性之間,難免過于親密。 身為父親,便不能不上心。 是而字斟句酌著,曾城便徐徐地開了腔,仿若無意提及:“小歌。你和容影帝熟悉嗎?” 商圈誰不知道六少就是投資界圣手F.S.資本的實際掌控人,但那畢竟只是背后的一重身份。 更廣為人知的,是那個在奧斯卡頒獎禮上,手捧小金人的男人。 影帝。 曾城原想著,這樣詢問未免唐突,父女關系修復未久,或許她不愿意回答——也很正常。 但未有分毫猶豫,對著提問,晏歌怔了半秒,旋即應了,“熟悉?!彼f。 “他是我男朋友?!?/br> 第105章 合歡 小花蝴蝶。 我男朋友。 雖言簡, 卻意賅。然在話聲入耳的瞬時,饒是儒雅淡然如曾城,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你和容影帝熟悉嗎? 熟悉。他是我男朋友。 ……? 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 曾城只覺耳錯。但究竟是久在商海沉浮的人, 很快,他便厘清了其中邏輯。 曾在節目里同臺過六期,一個半月。年齡雖說差了些, 但也不能算差很多, 勉強尚在同齡人的范疇。所以因此發展成對象關系, 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正常的事情。 曾城:“……” 并不是。 女兒他才認回不久,滿打滿算,不到半年時間。 父女關系, 也才剛剛有所好轉而已。 在彼此此前人生里,父與女的角色都長期缺位。將人認回, 角色歸位,從適應、接受到陪伴需要一個過程, 親情的培養也同樣需要時間。在曾城看來,這半年的時間只能算過了初步階段。 不過女兒年歲還小,還在讀大學,即使本科畢業就參加工作,那也還有四年的時間。若是選擇深造,更有碩博的三五年。讀書之后還有工作,雖然孩子是女孩, 但同樣有必要經營出自己的一份事業——曾城對此要求不高, 也不需多么盈利,女兒喜歡就好。 然后,待工作塵埃落定了, 人也較為成熟了,再去考慮婚戀事宜。 在中國父母當中,曾城的想法并不鮮見,倒不如說相當普遍。 但是,現在。 在短短一句話前,這樣的期待被輕易地打碎。 他是我男朋友。 “……” 才大一的孩子,何況是剛領回來不久的崽,在老父親眼里那就跟只小雞仔似的,還應該每天跟著老公雞后邊兒撿稻谷粒吃,乖巧巧在老公雞翅膀底下讓爸爸給自己遮風擋雨——怎么就撲棱著翅膀鬧小雞起義,要跟隔壁那屯那村那家的公雞跑了。 做男人的男人和做父親的男人,考慮的是完全不同的問題。 比如家里的小雞仔跟了別家的公雞以后,還有沒有好谷粒吃了?刮風下雨的時候,別家公雞會不會不給她擋風擋雨,會不會讓她一只仔凄風苦雨? 自家的小雞仔,自家的老公雞會心疼,可別家公雞就不一定了。 別家公雞不只不心疼,說不定還要說些讓小雞仔傷心的話呢:其他雞都能吃壞谷粒,就你一只小雞仔不能吃,你是不是太嬌氣?其他雞都能被雨淋著被風刮著悶不做聲的,就你一只小雞仔一淋雨就唧唧唧唧叫喚不停,你是不是太矯情? 然話也不能說得嚴厲,曾城畢竟身在管理層多年,心里清明,深諳物極必反的道理,話說過了,反而只會把自家的小雞仔逼向別人家的雞窩。 因而靜一靜,曾城開口,用的是最平靜和緩的語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一個多月了?!?/br> 一個多月,那也就是八月底九月初的事了。 第一季結束是八月中,也就是說,節目結束僅僅半月,小雞仔就被別家公雞拐跑了。 曾城內心無聲一嘆。 心里是想勸分開的。 一則年齡差大了些;二則身份也差了,對方是同齡中極出挑的年輕男人,背后還靠著個根深蒂固、枝繁葉茂的江家。 這會兒只做男女對象可能還不覺有什么,但真到了談婚論嫁那一層,對著那樣龐大的一個家族—— 面上不語,但曾城心有隱憂。 看父親問了,但此刻不語,晏歌微抿了唇,叫人:“爸爸?!?/br> “嗯?!?/br> “你是不是……不想同意?!?/br> “……”是。 但抬眼,四目對視,小雞仔就睜著雙眼睛一移不移地看著老公雞,眼里的光亮是期待,而亮與滅取決于老公雞的回答。 好不容易修復一點的父女關系,一個答得不好,就會回到解放前。 又是一聲嘆息,眉目卻不動分毫,曾城溫和笑笑,回應。 “當然不是?!彼忉屩靡猓骸爸皇菃枂??!?/br> 做父親的時間不長,權威確立不久,態度就不會、也不能硬氣。 更何況,這份父愛里,還包含有兩份虧欠。 一份給眼前的女兒,一份,則是給已故的妻。 采蘋。 身懷有孕也要離開的女人,是因為被傷透了心。 夕照的光落在曾城輪廓,晚霞光如紅薔薇的影,影綽莫名。映襯著這秋日萬景,有浮思萬千從心頭起。 算起來,采蘋懷有身孕的時候,也是他事業的起步時期。 多年以后,每每商業、財經雜志采訪,寫通稿總夸啟悅天華是娛樂業巨頭,是業界說一不二的龍頭領軍,但并不知,后來的娛樂巨頭,在初時,也只是類似草臺班子的小小作坊而已。 公司是小作坊,老板也就是個小作坊主。誰看得上,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