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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川露出這種表情,看來還是熟人作案。 7. 第 7 章 “沒必要自欺欺人” 因為要符合形象,寧嬋和其他劇組成員一起鍛煉了很長時間。這部劇在上面有過備案,他們還去警局住了幾天。集訓完后,她從前纖瘦的手臂都有了些肌rou線條,看著不再那么脆弱了,反而多了別樣的美感。 這一個月陳雋川都沒有主動聯系過她,寧嬋習慣了他的冷淡,反正從前也都是她在主動。只是這次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陳雋川冷淡得有些過分了,消息一律不回,電話也很少接,就算接通了,也只是說自己在忙。 畢竟是管理著川海集團,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很正常。 寧嬋再一次這么安慰自己。 她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頂多是比較粘人,也許讓他有點不耐煩了。 于是后半個月,她把自己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工作上,集訓完立刻去趕了一個通告,與此同時,有一個正在準備中的綜藝,小禾替她爭取到了常駐嘉賓。 許知衡在劇里的角色是醫生,不需要太多訓練,比她要好得多,但也會時不時來轉悠,給劇組的人帶涼茶和小點心。時茵比她先開拍,和她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只在偶爾打電話發發短信。 剛一閑下時間,她很快就去收拾好行李,在已經降溫的秋天堅持穿了裙子,還把珍珠耳飾從箱子里翻出來戴上,仔細化好妝去趕飛機。連夜回到揚陵市,下了飛機的時候天才剛亮,過來接她的助理也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寧嬋抱歉地安撫了她幾句,把早早準備好賠罪的禮物拿出來,助理終于露出笑臉,還恭維了幾句:“嬋姐的新耳環真好看?!?/br>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垂下眼眸,神情也變得柔和?!爸x謝?!?/br> 到了地點后,寧嬋送走了助理,自己開車去老宅。 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也沒有見到陳雋川,此刻她正開車趕往他的方向,運氣還能見到面。 也正是這個緣故,一路上她不僅沒有困倦,反而出奇的清醒,心情也是愉悅輕快的。 環山公路的兩邊種了很多高大的香樟樹,等到了接近老宅的平緩地段,種的卻是法國梧桐。粗壯的樹干圍在路兩邊,遮蔽了日光,投下大片陰影。葉子已經開始發黃飄落,定期會有人來處理。 寧嬋這才發覺,她到底有多想見到他。 越是靠近,她想見到陳雋川的心情就越迫切。等車停到門口的時候,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臟跳得飛快。 見到陳雋川是她現在最期待的事,也許陳雋川不是這么想,但她希望在看到她的時候,他能露出點歡喜的表情。 寧嬋這樣想著下了車,不等管家朝她走近,她就打了個招呼,小聲問:“他在嗎?” 管家似乎是想說什么,又被打斷了,只好點點頭。 接著就看到寧嬋眼神亮起,提著裙子蹬蹬幾步跳上臺階,往房子里沖。 真的是用跳,他確定自己沒看錯。 —— 屋子里很安靜,程阿姨似乎是出去采購了,也不在這里。 她朝書房跑過去,果不其然見到了陳雋川。 他就安靜地坐在那兒,等寧嬋跑到了他身前,才抬了抬眼簾。 狹長的眼角冷凝著寒意,沒有歡喜,一點也沒有。 寧嬋愣住了,像無數次那樣,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小火苗。 手指揪緊裙子,將布料攥出了褶痕。 她有些無措地問:“我做錯了什么嗎?” 陳雋川的視線落到了她的珍珠耳環上,緊接著扯出一抹冷嘲的笑?!澳銢]有,是我做錯了?!?/br> “……”比起失落,她更多的是疑惑,陳雋川的態度和話都讓她一頭霧水。 “我們很久沒見了?!彼X得委屈,于是強調了這一點。 陳雋川冷眼看著她,神情中隱含鄙夷和不屑。 寧嬋能看出來,她曾被許多人這樣看過,那些目光都是挖苦和蔑視。只是時間過去了很久,再回想起來,她已經不覺得這種神情能帶給她傷害。 原來不是不能,只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她在乎的人。 因為那些人中,沒有一個是陳雋川。 她又問了一遍,這次的嗓音在輕微發抖?!拔易鲥e什么了嗎?” 為什么你也要這樣看我? 似乎只是一句話,就能把她拖入那些不堪的境地。 所有人的言語加起來,也不如陳雋川的目光要更讓她心寒。 “你是趙宇征的私生女,”他的語氣很平靜,幾乎沒什么情緒,殘忍地去撕開寧嬋的傷口?!八阅愕膍ama也是第三者嗎?破壞別人家庭,又自詡真愛的那種女人?” 陳雋川的話像是在平淡的闡述什么事實,而他自己并不為此觸動半分,寧嬋的感受也與他無關。 “所以我做錯了什么?”她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此刻她發現自己竟然也很能平靜的和他對話。 “你在生氣嗎?我沒發現你道德感那么強烈,我mama又不是破壞了你的家庭,跟我講這些有意義嗎?我以為你對我的出身一點也不關心,怎么現在突然對調查起來了?”寧嬋強撐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澳悴粫敫医Y婚吧,連這些都要搞清楚?” 她說起這些,果不其然見到了陳雋川隱怒不發的表情,尤其是當說完結婚,他冷嗤一聲,眼神中的輕蔑更甚?!澳阋蔡呖醋约毫??!?/br> 寧嬋仰起臉,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淚花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她轉身就要走,又聽到背后的陳雋川說:“那對耳環你可以扔了,假的就是假的……” 他沉默片刻?!皼]必要自欺欺人?!?/br> 寧嬋已經聽不進去他在說什么,往樓下跑的樣子更像是落荒而逃。 客廳里管家正把她的行李箱往里拉,見到她哭著跑出來還愣了一下?!霸趺戳??” 寧嬋接過行李箱?!爸x謝,不用了?!?/br> 她臉上發紅,既羞恥又憤怒,只想立刻逃離這里。 走出沒幾步,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在叫誰的名字。 她從來沒在這里看到過其他的年輕女人,反射性回頭朝樓上看。 陳諾諾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