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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很遠的距離,她發現許知衡正在注視她。 一直到開完會,他才走近,小聲說了句:“我車里有醫藥箱,你還是處理下傷口吧?!?/br> 寧嬋低頭看了眼膝蓋,嘆了口氣。她一點疤也不想留?!爸x謝?!?/br> 因為許知衡的ID,她實在是沒辦法把他和那個舞臺上超A的愛豆聯系起來。 還有就是,許知衡是個流量明星,最近正值上升期,火得一塌糊涂,對于兩個人的相處距離寧嬋十分謹慎,她黑粉本來就不少,許知衡的粉絲她可招架不住。 翻出碘酒后,許知衡這才問:“摔跤了?” 寧嬋接過,隨便答了句:“停車場摔的?!?/br> 他對這個回答半信半疑,畢竟穿著運動鞋在停車場平地摔,應該不至于摔出這種效果。但寧嬋不愿意說,也不必要去追問。 許知衡拿出純凈水遞給她,想要替她處理傷口,寧嬋往后退了一步,解釋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吧,免得給你惹麻煩?!?/br> 實際上是怕給自己惹麻煩。 許知衡知道她的想法,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等寧嬋走了幾步之后,他又出聲問:“寧嬋,你還記得我嗎?” 她當然記得,毫不猶豫回答:“草莓小兔,我明白的,沒事,不告訴別人?!?/br> 他低笑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拔揖椭?,好了,你回去吧?!?/br> 寧嬋沒當回事,回到車上后小禾接過藥替她處理傷口,夸贊許知衡?!斑€挺熱心的,本人看著像二十出頭的學生?!?/br> “你上次還說我看著像高中生?!睂帇葒@了口氣?!耙膊恢肋@種帥哥以后會跟什么人談戀愛?!?/br> 小禾贊同道:“我要有這樣的男朋友,吵架的時候我就扇自己耳光?!?/br> 她冷笑一聲,說道:“我以前也這么認為的?!痹谒完愲h川在一起之前。 — 許知衡坐在車上注視著另一輛車上的寧嬋,經紀人看他表情不對勁,說道:“我發現你最近對她真的很關注,上次頒獎禮就看了她好幾次。雖然說美女大家都愛看,但你這……” 經紀人有些擔憂,提醒他:“你也知道現在不能談戀愛吧,而且你們倆還是同一個公司,聽說寧嬋跟上頭有關系,你可悠著點?!?/br> “知道了,我不會給她惹麻煩?!?/br> “誰管她,我讓你別給自己惹麻煩!”經紀人再次警告。 這次,許知衡沉默著沒有回答。 進組集訓是一件很累的事,尤其這是一部刑偵劇,寧嬋要扮演女警察,要學的東西有很多。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一直在給家里打電話,讓他們趕緊把趙焱搶走的耳飾還給她。 第三天的時候還是沒有動靜,她已經開始急躁,甚至是慌亂,想要親自把趙焱找回來。 她知道不能輕易報警,耳環不屬于她,報警了也不好作證明,反而要牽扯到陳雋川,到時候兩個人的關系難免會被趙焱知道,事情才會更麻煩。 就在她一天第六次打電話后,趙焱的mama讓人把耳環給她送了過來。 寧嬋打開盒子,看到完好無損的耳環這才松了口氣,將東西仔細放好,也沒有輕易再拿出來戴上。 一連幾周,她都忙得暈頭轉向,只有在入睡前才有空想起陳雋川,給他發一句晚安之類的問候。 對于趙焱,至少這一段時間不會再見到。 而陳雋川面對她打卡一樣的早晚安,早已經習以為常,只有偶爾幾次才會回復。寧嬋樂此不彼的做這種事,幾年來已經養成習慣,她懷疑這已經成為融入的肌rou記憶了。 — 陳諾諾從國外回來,因為和爸爸吵架,又不敢去找親哥幫忙。只好來投靠自己的表哥。 向來規行矩步的陳雋川,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表妹染了一個上綠下紅的新潮發色時,拿著咖啡的手抖了抖,然后才緩緩說道:“我以為是樓下的紅綠燈走上來了?!?/br> 陳諾諾就知道他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冷哼一聲?!拔覙芬?,你懂什么?” “確實不懂?!标愲h川贊同地點點頭?!耙膊皇呛芟攵??!?/br> 兩人進行了一番不算友好的寒暄,等到陳雋川準備出門了,她還堅持要跟著。 “我要去拍賣會?!标愲h川掃了她的頭發一眼,又像是不忍直視一樣移開了目光,好似她的頭發會對他的視力造成損傷?!熬司藨撘呀浲A四愕目?,所以你去了也沒有意義?!?/br> 陳諾諾氣憤?!拔也皇悄鉳eimei嗎?為什么要分這么清楚?” 他提醒道:“是表妹?!?/br> “那也是一家人!”她堅持要跟去?!拔覄倧膰饣貋?,都這么可憐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我對你已經很好了,要是陳韞聲在,你現在會是個光頭,他不會讓你頂著這種頭發靠近他十米以內?!标愲h川說完,還扯出一抹風涼的笑。 最終他還是沒有真的趕走陳諾諾,只是出了電梯,他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對助理說:“你給她找個帽子吧?!?/br> 陳諾諾不滿:“為什么?” “你這樣出去會擾亂交通?!彼瘫〉卣f道。 這次的拍賣大都是一些藏品,陳雋川想買下其中一幅畫給舅媽做禮物。 順便,再過幾天是寧嬋的生日。 上次在酒店離開,寧嬋莫名其妙的眼淚才讓他發覺,他似乎真的不了解寧嬋。 對于她的喜好和家庭,他幾乎沒有多少印象。 拍賣會上有一個名貴的項鏈,陳雋川心想,女人總是喜歡這些的,寧嬋想必也不例外。 陳諾諾看到陳雋川競拍的時候興奮不已,一句“謝謝”正要說出口,陳雋川就淡淡地說了句:“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br> “哦?!彼男θ菘辶讼聛?。 拍賣到了后半程,陳諾諾已經興致缺缺。直到開始介紹一個藏品,才讓她打起了精神。 “……這是一件孤品,雖然出過高仿,但是只有見到了真品,你才會感嘆它們之間的天壤之別……” 陳諾諾睜大了眼,忍不住說道:“這怎么回事,二哥你家里什么時候進賊了?” 說完后她扭頭看向陳雋川,他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眼神卻陰沉到令人脊骨發寒。 陳諾諾默默收回了目光。 能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