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姐你記得加載第二張原圖！”

小姑娘如是要求道。

“你笑什么?！睖厣丝粗鴮χ謾C屏幕傻樂的小高，不解。

“??？？”小高聽見聲音抬頭，忙收了手機，“老師有什么吩咐盡管說?！?/br>
溫生羲挑眉，手指輕叩她的桌面，“我問你在笑什么?！敝噶酥杆道锏氖謾C。

看得這么入迷，他站在桌前好久了都沒有發覺。

小高擺手，“我下次再也不會了，老師?！彼f著惶恐地站起身。

溫生羲覺得好笑，他有這么可怕？“你剛剛在看什么?！?/br>
小高皺著張臉，要哭不哭地掏出手機，解開屏幕雙手奉過去，“就上午那小姑娘，她...”話到嘴邊說不出口，小高心里抓狂，工作時間看帥哥被上司抓到該怎么辦??！

溫生羲看著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一解開入眼就是周望舒的照片。

明顯就是偷拍的，角度比較迷，不過還是沒有弱化小孩的漂亮。

溫生羲點了一下屏幕，照片退出去就是兩小姑娘的聊天界面，內容又好笑又不堪。

連“你們學校是不是超級多的女孩子想跟他睡覺”這種話都出來了。

屏幕還適時地彈出條消息，“對！”

“師兄桃花運爆好，哈哈哈哈哈哈哈?！?/br>
睡覺么，溫生羲垂著的眸子里染上一絲笑意，腦海里開始浮現昨晚的某些畫面。

“沒有下次?！睖厣税咽謾C還給她，壓低聲音警告說。

“好的好的?！毙「呤蘸脨蹤C，使勁點頭，真誠地看著他，就差喜極而泣了。

“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溫生羲走出兩步突然回頭問。

“什么？”說話聲不大，小高沒聽清楚。

“沒什么?！睖厣耸樟艘暰€，“抓緊時間，下班之前把方案整理好?！?/br>
桌子上的手機靜悄悄的，剛才出去時是什么樣，回來還是什么樣。

照片里明明是在玩著手機，微信上卻一天沒有找他。

溫生羲劃開手機，點出【wang】的對話框，他笑了笑。

對話不多，只有五句話。

“小孩你在想我?！?/br>
—“嗯，想你?！?/br>
“今晚請你看話劇，a大?！?/br>
—“在哪?！?/br>
—“抬頭?！?/br>
溫生羲點了支煙，煙霧繚繞里，他起身打開了窗。

不過才認識五天，見過三次罷了。

第17章

蔣靜又飛日本做手術去了，周明瑄也湊巧出差了。

周望舒一得信就翹課，回去周家。

“少爺?！笔枪芗谊愂逵H自開的門。

周望舒沒看他，視線掃過屋內，“小斐在哪?！?/br>
陳叔是周家的老人了，平日不管事，在后院靜養，只有在那兩人不在家時才會出來照看周小斐。

“小姐在房間?！标愂骞糁照绒D過身來。

周望舒聽了就要往樓上去。

“少爺?！标愂搴白∷?，“你只有一天的時間?！?/br>
周望舒沒回頭，踩著樓梯上去二樓，推開了周小斐的房門。

還沒到九點，窗簾留了縫隙，有白日的光泄進來，淌在地板上，床上的周小斐側著身，還在熟睡。

被子平整地蓋在她身上，腿伸得筆直，雙手合十靠在她頸邊，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睡姿乖巧，睡顏美好。

不像是患病的人。

周望舒走過去把窗簾拉開了些，然后坐在床前的地毯上，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記憶中也有過這樣瞧著特別和睦的時候。

周望舒愈長大，五官愈張得更開，漸漸地，除了那雙跟蔣靜相似的眼睛，其余地方一丁點都不像是周江川跟蔣靜偷吃生下來的孩子，不像蔣靜，更不像周江川。

他的五官過于精致亮眼了些，在周家人普普通通的相貌里，顯得格外地唐突跟不合適。

最先發現這個問題的是家里的傭人。

“你有沒有發現少爺越來越好看了，”

“少爺一直都好看，好嗎?！?/br>
“不是，你沒覺得少爺跟先生不像嗎?！?/br>
“天這話可不能亂說?！?/br>
傭人閑暇時偷摸講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工作沒耽誤，一般都不會有人注意這些。

有了第一個人這樣覺得，后來這樣覺得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我今天早上去喊少爺起床，他閉著眼睛來開門，鼻子嘴巴真的不像先生?！?/br>
“對對對，我發現眉毛也不像?！?/br>
“而且少爺現在都一米八了，先生只有一米七！”

“夫人高啊?！?/br>
“不對，夫人不穿高跟時候看著也不高?！?/br>
“你們在說什么！”是被偷偷去拿甜點的周小斐發現的。

周小斐皺著眉，手指點著剛剛出聲的幾人，“你你你，還有你，過來給我說清楚?！?/br>
那時候，周小斐十六歲，成日被關在家里，以隨時裝病發病來捉弄恐嚇威脅周望舒為樂趣。

傭人排排站著，唯唯諾諾垂著頭，不敢說話。

亂嚼舌根的傭人沒被解雇，周小斐努力裝兇警告她們，誰要是再亂說話，她就把她趕出去。

十幾歲在家里沒什么話語權的少女太沒有威懾力了，傭人們轉頭便忘了被警告的教訓。

距離再次被聽見只過了一個星期，不過這一次聽到那些話的是周家真正說話的主人周江川。

“你剛剛說什么？”周江川站在樓梯上，解著扣的手頓住，回頭看向抱著西裝外套站在樓梯下面仰頭望著他的一個傭人。

好像是以前若梅懷孕時從鄭家過來照料的人。

“周望舒長得不像您，有可能不是您的孩子?！?/br>
周江川一巴掌甩過去，“你再說一遍試試?！?/br>
傭人看著喝多了還被氣紅了眼的周江川，鼓起勇氣大聲說道，“是不是您的，您可以去做親子鑒定，做了就知道?！?/br>
周江川晃了**體，腦子里回想起寶貝兒子周望舒的那張臉。

“江川，這是怎么了?！卑疽巩媹D的蔣靜被吵到，站在二樓往下看。

周江川抬頭看見蔣靜，那張化了妝后的臉在夜晚凸顯疲憊，鼻子是做過的，嘴巴不像，只有那雙眼睛像！

周江川轉身上樓，身子不穩差點摔倒，扶著樓梯把手才勉強站穩。

“你慢點，你急什么?！笔Y靜圖還沒畫完，心下煩躁，看著周江川酒氣熏天的樣子又愈發來氣，成天在外面喝喝喝，不知道又被哪個年輕妖精勾了魂。

周江川站在蔣靜面前，臉色鐵青。

“你怎么...”蔣靜話沒說完就被掐住了脖子。

“周望舒到底是哪來的?！敝芙ū平?，怒問。

蔣靜聞言面不改色，即使腳尖已離地，“你這是什么話?！?/br>
“我他媽問你，周望舒是誰的?！?/br>
“你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