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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了許多的兵士和翼軫衛,大半留在了國賓館里。宮殿外等候的有幾個翼軫衛,此時俱都跟了上來。被安排歇息的地方,是一間大大的宮殿,左右兩邊隔開,中間留有穿堂。抵達地方后,荊懷玉迫不及待地便想進房去,凌疏看他一眼,又看看身后所有的女子,道:“你們都去荊大人那里,我不要?!毖粤T自己進房,把房門反手合上了。他進房的時候已經面色微紅,步伐不穩,不留神在低矮的門檻上絆得一個踉蹌。楊曄看在眼里,恨不得上去扶他一把,但四周翼軫衛虎視眈眈,他卻不敢造次,心中未免急躁萬分。也只得隨著一干女子,沉著臉跟在荊懷玉身后進了寢殿。殿中陳設十分豪華,用木槅扇隔成里外兩進,地下同樣鋪設厚厚的羊毛地毯。楊曄和白庭壁有意落在最后面,進去后畏畏縮縮地站在門首的地方。這一干女子都是金尼克弄回來有意迎合大公主口味兒的,相貌均中等偏下。荊懷玉回身,眼睛來回在一干女子身上掃過,雖然因為飲酒的緣故春意蕩漾,卻也不想把自己交代給這些庸俗脂粉。猶豫了半天,一陣陣情潮涌起,越來越是難耐,只得挑了一個看來勉強頭臉干凈的女子道:“就是你先來吧?!?/br>那姑娘并沒有如何反對,抖抖索索地湊過去,跟著他進了里間。想來伺候野蠻的西迦人,不如伺候這位仙風道骨的荊侍郎。余人如蒙大赦,慌忙都退縮到門口去,自行去偎依在地毯上暫作歇息。片刻后便聽得里進曖昧難言的響聲一陣陣傳出,楊曄聽在耳中,將牙齒咬得“格”一聲響,連素來裝模作樣的荊侍郎如今也現了原形,看來這玲瓏媚藥的功效當真不錯。他思至此,心中忽然再一次焦躁萬分,扯著白庭壁退到一個角落里,低聲道:“小白,我想出去?!?/br>白庭壁還在發抖,顫聲道:“出出出去,去哪里?”他雖然個性軟弱了些,但并不傻,忽然轉頭瞪著楊曄,痛心疾首:“你是不是想去找凌大人?你想侍寢,對吧?侯爺,上次因為你和凌大人的事情,四殿下發了好大的脾氣,害我們跪了一地,侯爺您還記得吧?所以小白我如今便是自己清白不再,也不能讓你再**于他。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去侍寢!”楊曄聽得心中罵娘,忙低聲道:“小聲點,都這會兒了,還侍什么寢?也就你想的多,我看是你自己想侍寢!我說,今天在萬蝠殿中,荊侍郎遞給金雅仁的那封信中,究竟寫了什么?你說大衍和西迦在邊境上紛爭了這么多年,楊燾忽然對西迦又是送禮,又是結盟,百般示好,這是什么意思?從前他可是韃虜蠻賊一句沒有少罵。我總覺得和咱們有關,而且關系很大。所以無論如何得想法子知道那信的內容?!?/br>白庭壁點頭,道:“要不去把信偷了?”楊曄道:“偷了不好,容易打草驚蛇,暴露行跡。能把內容看了,信還放在原處最好?!?/br>他湊到門邊,從門縫里往外看,見外面西迦侍衛倒是不在,但那幾個翼軫衛卻守在穿堂中。便回頭道:“我把這幾個翼軫衛引開,你去找到萬蝠殿,估計金雅仁如今還跪在那里。等他跪夠了,必定要處理這封信的,屆時你伺機行事,能看到信最好,看不到就明天再說。千萬小心些,別失陷在這里就成?!?/br>白庭壁聽得這的確是要緊的正事兒,便點頭答應。楊曄道:“好,你等著?!睂㈤T吱呀一聲打開,瞬間變作一副哭腔:“奴家是良家女子,死也不能**在這里,我這就以死明志!”言罷搶出門去,向著穿堂外廊上的一根柱子沖了過去。幾個翼軫衛一驚,幸而應變神速,紛紛搶上前去扯他。楊曄已經沖到了柱子前,看似撞在柱子上,卻擦著柱子就勢一個打滾,滾到廊下的花叢里去了,接著爬起來,撒腿就跑。他如今算是西迦王宮的人,那幾個翼軫衛不敢放毒箭,但也不能就這么讓他亂跑,只得攆了過去。楊曄仗著輕功身法高明,跌跌撞撞地在花草和房舍間東鉆一下,西鉆一下,果然將那幾個翼軫衛引了過來。引發外面的西迦侍衛不知就里,也用西迦語跟著大聲呼喝,一時間四周一片混亂。楊曄冷笑,趁人不備,又悄悄地饒了回來,見穿堂中果然已經空無一人。他本打算聽白庭壁的忠告,再回轉荊懷玉的房中,在門口猶豫片刻,卻扛不住一陣心猿意馬,一咬牙一頓腳,伸手推了推對面的房門,那門從里面上了閂。楊曄雖然出身富貴,但從小雞鳴狗盜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甚有心得。伸手拔出發上一枚長長的骨簪,將門閂慢慢地撥開,悄悄擠進門去,爾后反手將門閂好。他微微穩了下心神,小心翼翼地繞過雕花隔扇,房中只點了一根細細的蠟燭,燭火昏暗。凌疏睡在床上,外衣已經除去,只著一件薄薄的藕荷色絲質單衣,領口的衣帶松懈懈地脫垂著,線條玲瓏的鎖骨若隱若現。他蜷曲成一團,眼神迷離,額頭冒汗,長發已經散亂得不成樣子,卻用手緊緊地抓住了床頭的欄桿,待聽到有人進來,便低聲問道:“是誰?不是說了不準進來么?”楊曄踩著厚厚的地毯悄無聲息地靠近,見他這副模樣,頓時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扭捏著聲音道:“稟大人,奴家名叫阿花,水性楊花的花。聽從荊大人的吩咐,特來為大人侍寢?!?/br>凌疏慌忙掙扎著起來,勉強靠著床頭坐好了,抓著那根欄桿不肯放,道:“不,不用,你出去。我自己忍得住?!彼绱穗y耐,卻依舊不假辭色,楊曄看著他,忽然有了些同情之意:“你真是冷心冷性,不知好歹??茨愫攘司?,小爺都主動來侍寢了,你還端著個架子,什么意思!”他不著痕跡地靠近,溫聲勸慰道:“卻不知大人為何要忍?在大人的心里,摟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莫非還不如摟著一根柱子來得愜意?”凌疏忽然抬頭看著他:“說了不許你過來!”他的眼神剎那間轉得凌厲非凡,楊曄只得站著不動,試探著道:“那么我去斟一杯冷茶給大人解解酒可好?”凌疏猶豫片刻,終于點了點頭,楊曄退回到案前,斟了一杯冷茶過來。這次凌疏沒有硬攆他走開,由得他把茶水遞到自己的唇邊,就勢飲了兩口。楊曄眼光在他嫣紅的臉上貪戀不去,上一次的旖旎風情一瞬間忽上心頭,就這么一恍惚,待他再一次回神,他的手已經摸上了凌疏的臉頰,要收回也來不及。況且事到如今,楊曄也不想收手了。然后忽然間,茶杯被凌疏反手打落在地。接著眼前一道劍氣劈面而來,楊曄一聲哀嚎,就著劍勢倒在地上,堪堪避開。他避得太過巧妙,凌疏神智已經恍惚,竟沒有察覺,一劍未中,長劍竟脫手落地。楊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