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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和季蔓笙相視一眼,將沈硯帶去了主臥。 沈硯來到主臥,看到熟悉的大床,忍不住蹦跶上去。那是他之前一直睡的地方,昨天被沈景淮強制性安排睡在主臥后,那些哼哼唧唧的招數全都失效了,他很不開心! 沈景淮洗漱完,坐在沙發上看文件,瞥了一眼在大床上扭動著身子的傻兒子,內心有些崩潰。原來小孩子真的是很麻煩,看著季蔓笙清晨的響動,他有一絲內心的動容感。 “以后不許尿床,你已經是個大寶寶了?!?/br> 他嘗試著放柔和語氣,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哄孩子,從之前的嚴父教育來看,沈景淮自認還是有些效果的。 可現在床上的小人兒壓根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沈硯小朋友在大床上又是打滾又是鬧騰地自得其樂,完全沒在意自家老父親說了什么! 季蔓笙將弄臟的床單清洗晾曬后回到主臥,就看見小人兒穿著拖鞋踩在了他們的床上,玩得不亦樂乎。她剛一口氣理順,現下又升騰起一股火來。 “沈硯,下來!” 在季蔓笙聲色俱厲的呵斥下,小人兒蔫吧地下來乖乖站好。她看了一眼原本干凈的床單上被蹭了灰灰的鞋印,只想生生按下想揍人的沖動。 沈景淮聞聲抬頭,就看見女人雙手叉腰,指著沈硯在教訓著。 “說了多少次,不許穿鞋上床的?!?/br> “嗯嗯!” “你今天是想給我找茬?麻麻也很累,也有工作,你能不能體諒一下大人!” “嗯嗯!” 面對搗頭如蒜的小家伙,季蔓笙只覺得自己被敷衍了,無奈的同時,她察覺到了男人探尋的目光。 “沈景淮,你為什么不看好他?” 小孩子應付不了,難道他一個大人在旁邊也形同虛設的嗎?真是怪了!蔓延的怒火很快就燒到了男人身上。 見沈景淮沒回應她,自顧低頭又去看手里的文件,她忽然有了一瞬心累。 看了眼一塌糊涂的床,她真是受夠這爺倆了。 時至中午,因為早晨的插曲,季蔓笙將出門見陸縉的事生生拖到了下午。沈硯小朋友在挨過自家老媽的一頓暴揍之后,乖乖地在墻角面壁了一個小時。而沈景淮,很自覺地拿了文件在季蔓笙責備的目光中,一言不發去了書房。 為了確保自家熊孩子能在自己不在家的情況下做到安靜守矩,臨出門前,她刻意去敲了書房的門,囑咐了沈景淮讓他留意硯寶的奇怪舉動,不要讓他在家里搞破壞。 季蔓笙開著那輛新買的sao包紅迷你超跑出去時,男人正在陽臺的落地窗前看著,與此同時沈硯小朋友也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等候自家親爹發落。 他抬起憂愁的小臉,或許是因為早上剛被自家麻麻胖揍了一頓滴緣故,此刻他隱約能夠感受到沈景淮身上所散發的冰冷氣息。 季蔓笙和陸縉約在了一家咖啡館,與此同時,她還將地址發給了季冉冉,雖然不確定季冉冉究竟會不會來,單從昨晚的短信來看,只要瞞著季夫人,那問題就不大。 她在這家咖啡館提前預定了VIP包間,一般她會預訂某個雅間的使用權一年,一是這里對顧客的行程隱蔽性高,二是這里的咖啡頗受贊譽,在名流之間的風評很好。 季蔓笙早已提前將房間號告知了陸縉,所以當她踏入的時候,就看見陸縉坐在窗戶旁的休閑椅上喝著手磨咖啡。 “哥~” 季蔓笙隨意將手包丟到一旁,上次在試片場同陸縉見的匆忙,再加上沈景淮的貿然出現,讓他們兩人一直沒有機會獨處太久。 “怎么還和從前一樣,都二十六歲的人了?!?/br> 陸縉看著季蔓笙毛手毛腳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我都已經結婚有娃了,倒是你,啥時候給我帶回個嫂子來鴨~” 季蔓笙單手撐頭略帶挑釁,陸縉此刻就坐在她的身邊,她已經許久未曾好好看過從幼時起就一直愛她護她的兄長。 “倒是比從前更儒雅了許多,爸他應該很想抱孫子吧~” 提及陸父,兩人都沒由來的沉默了許久,或許是愧疚和歉意,季蔓笙自始至終都對陸父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特殊情感,哪怕在知曉自己不是他親生女兒的那一刻,陸父依然堅持要她留在身邊。 “我們現在搬去了上城,你可以抽空去看看他,還和從前一樣同鄰里街坊打打麻將什么的,自你離開以后,他就再沒碰過那些工程生意了?!?/br> 陸縉低著頭,回想起之前季夫人以還債為條件,逼迫季蔓笙同陸家父子斷絕關系,陸父說什么都不同意,還因此和季蔓笙吵了一架。那時季蔓笙找到陸縉,說自己想幫這個家早日脫離困境,希望陸縉能代替陸父出面,同季夫人談。 之后,關于陸縉和季夫人談了什么,她一無所知,只知曉,從那天起陸父和陸縉就都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那會我背著他和季夫人談條件的事,他還一直在生氣,直到兩年前在屏幕上看到你成為明星了,這才對我松了口,對了你不知道吧,爸爸,他可是你的鐵粉!” 季蔓笙眼角有些濕潤,當年陸縉同季夫人的交易,她還是能猜到一些的,至少從那時起,‘陸聆’這個名字,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她的人生中。 “那可真是……下次回去,我可得給他留張簽名,讓他有機會在鄰居面前嘚瑟一下才行?!奔热挥芯壴俣戎胤?,這次她說什么也不會再輕易放棄那些的羈絆。 就在兄妹兩相談甚歡時,包廂外的房門再度被推開,季冉冉走了進來。 “你來啦~” 陸縉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這還是他同季冉冉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季冉冉今天穿了一身淡黃色的春裝,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對著陸縉點了一下頭。仔細看的話,兩人還是有相似之處的,畢竟是親生兄妹,血緣之間的牽扯是最難以磨滅的。 “你好,我就是季冉冉?!?/br> 來人的聲音很輕,季冉冉的嗓音嬌嬌柔柔的,像黃鶯的婉轉的語調,加上學過美聲的關系,說話的語氣很耐聽。 “你好,我是陸縉?!?/br> 陸縉也同樣用溫潤的眼光看著她,相比較于季蔓笙,季冉冉的氣質文靜,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季蔓笙出生后不久,陸縉的母親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她看過照片,很顯然季冉冉在相貌上同陸縉的母親很像。做了二十多年的季家獨女,一朝遇到那樣的變故想來對季冉冉來說,也同樣是個難過的心坎。 即便宋淑寧再如何表示自己仍舊會像之前那樣待她,可季蔓笙比任何人都明白,除了血緣,她們所要面對的,還有那些名流的悠悠眾口。 “你要不要同我回一趟A市,看看爸!” 陸縉給季冉冉端了一杯手磨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