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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咬字太重,這里眼神出戲……” 看著被男人指出的瑕疵,她只覺得身心疲憊了多時。好不容易找到一處缺口,又被無情地填補上了。 兩人就這樣一句接著一句對臺詞,見沈景淮說的字正腔圓,季蔓笙也不敢怠慢,打了個機靈后又重新投入到角色中去。 “不用練了,今天先到這里,大致走了一遍你的重要戲份,記住這會說臺詞的感覺?!?/br> 季蔓笙連連點頭,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荷爾蒙的氣息,可現在的她實在累極,嗓子干得厲害,尤其是領盒飯前那幾句撕心裂肺的吼叫,她快瘋了。 “景淮,那明天,那是不是要接著對詞啊?!?/br> 季蔓笙嗓音沙啞,手指微屈,在男人的掌心里畫著圈,水眸輕顫,我見猶憐。 “好好說話?!?/br> 沈景淮起身收拾著床邊的雜物臺本,對季蔓笙想躲懶的心思,一清二楚,這女人也只有在吃了苦頭后,才會懂得低頭、擺正姿態!只是這樣的撒嬌的招他現在并不受用。 “好好演,王導要求嚴,沒這么好說話?!?/br> 哼,這狗男人竟然又搬出王友芝那個死板的導演來說事,這人可真過分,都不會夸獎一下難得兢兢業業的老婆嗎? 季蔓笙快速從男人掌心處收回手,丟了他一個給‘直男’的專屬白眼! “你這次也是友情出演?演的啥呀,提前透露一下唄!” 對于沈影帝和王導之間的羈絆,圈內的傳聞真假參半,相互成就是真,但具體關系好到何種程度還是令許多吃瓜群眾,心生好奇! 在季蔓笙看來,能請得動沈景淮這個咖位,少說動輒也是有幾千萬的來去的,畢竟她一個流量大花都值這個價了,何況是這種流量與口碑齊飛的影帝! 沈景淮收拾完也躺到了床上,這次季蔓笙主動示好,一個翻身滾到了他的懷里,據說只有在真正貼近心臟的位置,才會降低對面的防備心,與你坦誠相待! 她在沈景淮懷中尋了一個自認為舒適的姿勢,不過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真的好想知道那段鮮為人知的特殊關系! “不是在和你對戲了嗎?” 男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季蔓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并沒有打斷他原本的節奏。 感到懷里的人的動作,沈景淮忽然想起,他似乎并未同季蔓笙說起過自己也會出演的事情,這女人,消息還真靈通! 季蔓笙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畢竟影帝的懷抱,不是誰都有資格占據的,她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他,以滿足自己那顆拳拳萌動的八卦之心。 察覺到懷中女人的意圖,沈景淮并沒有將那副柔軟的身體推開,這是他們第一次這般親密相依,他并不排斥,反倒有一種不自知的莫名。 “你就是那個,被我強上了的皇帝?” 季蔓笙沒忍住,一個噗嗤笑了出來。她穩了,她不虧!當自己正在糾結那場牀戲應該如何發揮的時候,就來了個這樣的助攻,難怪狗男人要逼著她來演女主的炮灰媽,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景淮是個有潔癖的人,這一點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之前拍的戲都鮮少有情愛部分,因此在大眾面前他還是那個謙謙君子的形象! “這算不算你的熒幕初吻,和初次獻身?” 季蔓笙沒拍過什么戲,唯一一部和李益導演合作的,還多用替身,她一向鐘愛高奢代言和秀場特寫。要她一個時尚圈的寵兒去影視圈作妖?大可不必! 沈景淮抿唇,在女人肆意的笑容中,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這角色倒并不是非季蔓笙不可,只是那天恰巧看見她在試戲,出于某方面考慮,他所幸把這角色敲給了她! “蔓笙,好好演?!?/br> 淡淡地吐出幾個字后,沈景淮動手關了房間的燈,然后直接閉了眼,不再去搭理耳邊嘰喳不停地小麻雀。 季蔓笙在黑暗中愣了幾秒,嘴角又添了幾分笑意。還是很尊重妻子噠,還知道守身如玉,看來當代的三從四德還是有所涉獵的! 黑暗中,男人并未松開摟著她腰身的手,季蔓笙的體香很清新,那是一種雨后特有的梔子花的味道,很熟悉、也很安神。 季蔓笙光顧著沉浸在男人所帶來的的愉悅氣氛中,也忘了自己之前的刻意親近舉動,累了一天,她的身體也十分困倦,就這那份懷抱的溫暖,她緩緩閉上了眼。 次日,天光微明。 季蔓笙習慣性翻身將人往懷里按的時候,才隱約感到腰間的桎梏,以及身旁的異樣溫存。 “別鬧,再睡會……” 男人沙啞地聲音中帶著些不耐,將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按下,連眼睛都未曾睜開。 季蔓笙忽然睜開眼:“糟糕,她又把這男人當成沈硯了!” 想起昨晚,她不由地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柔軟的被子里,用以掩飾此刻微紅的臉色。她還是第一次在沈景淮懷里醒來,這感覺微妙地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同往常帶著沈硯睡不同,那股安心的情緒,甚至令她有片刻的眷戀…… 第29章 你已經是個大寶寶了…… 季蔓笙照常去自家兒子房間喊人起床的時候, 才發現硯寶小朋友又在自己床上畫了地圖。這是常有的事情,沈硯今年三歲半,富有天真想象力的同時,也是個隨心所欲的性子。 “麻麻, 身上難受嚶~” 小家伙身上的小豬睡衣從屁股一直濕到褲腿, 他其實早就醒了, 為了掩蓋罪證還用他的小被子蓋了起來。 季蔓笙一面給家娃清理, 一面毫不留情地揭開了他試圖藏起來的東西。恰巧今天吳嫂請假, 這意味著床上的混亂必須由她來處理,反正指望沈景淮是不可能的! 沈景淮剛從主臥出來, 就瞧見季蔓笙捧了一大摞的床單,下樓去了盥洗室。 “怎么了?” 男人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季蔓笙對著身后抱著枕頭的小人努努嘴,對沈景淮翻了個你問他的白眼。 硯寶自知今天翻了錯, 失去了往日乖張的勁頭,只默默地低著頭,跟在季蔓笙身后。 她嘆了一口氣,硯寶小朋友也知道這種事是很丟臉的, 正欲將手里的床單攤開,給孩子他爹看看這小子干得好事,就被小小的身體一把捂住了。 “不要說,不要說啦~” 小家伙閉著眼還在掙扎,興許是季夫人和林穗寵著的緣故, 硯寶那顆小小的自尊心提得老高了, 同他爹簡直一毛一樣。 沈景淮此刻也看明白是沈硯尿床了。只是看季蔓笙將這事處理的游刃有余的模樣, 想必也不是第一回 遇到。 沈景淮將兒子拉到一旁,準備說些什么,可轉頭一想, 這事似乎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