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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扯扯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我抱著杯子雙腿來回搖晃,店家忙自己的手頭活去,曲白忽然睜眼把我嚇一跳。他極其冷淡地問我:“你的名字?!?/br>我眨巴眼睛:“爹爹,你怎么能問我的名字呢?你是我爹為什么還問我?”“名字?!?/br>我覺得無趣:“小安?!?/br>他強調:“真名?!?/br>“小安?!?/br>曲白不太想和我耗下去,他直截了當地說:“你不必再裝,你知道我不是你爹?!?/br>我故作驚訝:“哎呀,被發現了?!?/br>緊接著我狡猾地笑笑:“所以呢?你打算如何?”中間停頓許久,曲白把視線重新放在我身上:“你和一個魔頭長得很像?!?/br>聽到他稱呼我魔頭,我很不爽,但我沒有表露出不悅的情緒,反而天真地說:“真的嗎?”“雖然我不確定你是不是他的孩子?!?/br>我可憐兮兮地眨巴眼睛:“爹爹,你怎么能懷疑我!”曲白確認過,眼前的的確確只是個六歲大一點的孩子,身體里沒有任何其他不干凈的成分,看起來和普通的孩子沒什么兩樣,可曲白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而且這孩子相貌與孤云洛,相似程度驚人,除了是父子的可能,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也許是這孩子還未接觸外界的雜物,六根清凈,雖愛說謊,臉皮也厚,還很聒噪,到底是個孩子,若好好帶便不會誤入歧途。我最郁悶的就是所有人的腦補能力,實在是太過強大,死禿驢自顧自地確認我是魔頭的兒子,我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魔頭!再說!老子真的已經一分武力都沒了好嗎!還魔修!魔修你大爺啦!“你和你爹一點也不像?!鼻讍柕馈澳氵€回去嗎?”我說:“你這和尚真不知趣?!?/br>我坐到桌上:“我認你做我爹,你還有理?”曲白終于肯承認事實:“你還小?!?/br>我托起下巴:“這跟我認你做我爹有啥關系?”“跟著我你會很危險?!?/br>曲白想到還未處理的其他靈獸。而我想到觴無獄的那群黑衣人,我撇嘴:“不跟著你,我會更危險?!?/br>我本來就在躲觴無獄,被逮到下場肯定很慘。“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討厭,死禿驢?!?/br>曲白還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么?”“你很討厭,死禿驢?!?/br>“你不是叫我爹嗎?”我翻白眼:“算了,我想睡覺?!?/br>我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爬到他大腿上找個舒適的姿勢睡了,曲白讓店主開間房,把我放到床上,自己在一邊打坐,他一夜未睡。他的師傅吾心方向去世了,自然死亡,沒有任何意外。師傅生前說他有心魔,可曲白自己都不曉得,自己怎會有心魔。師傅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點,曲白似乎絲毫都沒察覺到自己有什么變化,他守護艷陽寺多年,鏟除過多少孽障方得艷陽寺的安寧。但寺里的人都說他變了很多,變得越發冷漠。他們說他從前是個很溫柔很愛笑的人,可從何時起,看到他笑的機會越來越少,最后幾乎只剩下僵硬的面孔。這些曲白全未察覺,他甚至到現在都沒察覺哪里不對勁,收魔有錯嗎?他除掉的都是禍害蒼生的魔物,都該被清除,他從不傷害百姓半分,他錯了嗎?師傅……你告訴徒兒,到底錯在哪里?為何他的心境不再如從前那般安寧?他有時會打坐四五個時辰,都無法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他找不出哪里出錯。師傅說,殺戮和救贖全看自身決定,收魔也是殺戮,怎樣將殺戮轉成救贖,就得靠自己的毅力夠不夠強大。曲白不明白,殺戮怎么可能伴隨救贖。第一百一十四章:你才是小朋友他甚至認為師傅說的不對,可他無法辯解,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為難以解釋的就是,他現在經常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時在收服那些靈獸時,他還會完全忘記自己制服的過程,等他有意識后一切都已結束。這樣的情況也經常出現,就好像主宰那段記憶的是另一個人,但又不太可能,他修行都很謹慎,會反噬意識的東西他都不會去嘗試修煉。盡管那些方法能提升得更快些,可一旦被反噬,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他修的是正道,到底有什么地方有漏洞,他也不知道,若師傅還在世,或許能為他提點兩分。我睡得蠻死的,從來沒睡得這么舒服過,大概是一整天都在趕路所以會累,所以睡起來也會很香。我摸著脖子坐起身,頭發胡亂抓過幾下,打算找衣服,卻發現那和尚一動不動地盤膝坐在床邊。我說,他不會一晚上就這么打坐沒睡吧?他是智障嗎?再怎么修煉也不能弄壞身體,身體才是本錢!我用手指點點他的后背:“爹爹?”他沒反應,因為是背對我,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我又叫他:“爹爹!”他依舊沒反應,我以為他又給我裝高冷,不爽地提高聲音分唄:“喂!我說!死禿驢!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叫你!”雷打不動的和尚徹底惹怒我,我跑到他前面去,他緊閉雙眼,額頭的汗珠直冒,眉頭緊鎖,連同嘴唇都是蒼白的。我的火氣瞬間全消失,擔心地推推他:“喂……我說……和尚……你別嚇我……”不動他還好,我這一動他,他竟然活生生吐出一口血,把我嚇得不輕。我不知所措地看看自己的雙手再看看他,聲音顫抖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該怎么辦才好?和尚不會練功走火入魔了吧?天哪!我沒武力怎么給他疏導?他會不會就這樣死掉!他死了我怎么辦!想到這我快哭了,禿驢!你千萬別死!雖然你很討厭,又清高又沒感情!不過你還是不能輕易的死掉!我哭喪著臉:“和尚……你還聽得見我說話不?”曲白突然睜開眼睛,瞳孔居然是綠的,兇惡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撕裂。我嚇得連連后退,后背緊貼墻壁,小心翼翼地喚他:“爹……爹爹……”然而,其實,我想說的是,臥槽!禿驢你不會真的走火入魔吧!我很為自己的人生安危感到擔憂!慢慢的,他的瞳孔顏色恢復正常,表情也不那么兇神惡煞,面目也算是恢復一點血色,不再那么蒼白。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我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