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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妃娘娘的meimei,我們自然是當親meimei來看的,誰不想有這么個天生麗質的meimei呢?!?/br> 溫亭晚徑自飲了口茶,不言語。 溫亭若傻乎乎地將這些話當了真,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兩位jiejie謬贊了,亭若也沒有你們說得那么好?!?/br> 孫蓉和張慧玉看著她笑起來,只是這笑里藏了些別的意味。 張慧玉看向站在一旁的嬤嬤,不解道:“二姑娘這是在......學規矩?” “是啊,若兒往昔一直住在義陽,前陣子剛到京城來,難免有些規矩不懂,本宮便想著請個嬤嬤教教她?!?/br> 見提到學規矩的事,溫亭若便有些焉了,孫蓉便道:“這學規矩可不容易,坐臥行躺都有講究,遙想入東宮前,臣妾的母親也曾請了嬤嬤來教規矩。這若學不好了,可是要挨手心的,打個二三十下都算是少的,不打得手心通紅,疼地握不攏了都不罷休?!?/br> 溫亭若顯然被嚇住了,張慧玉也道:“的確是這般的,畢竟宮中不比別處,規矩森嚴,若是不學好了,哪日沖撞了貴人,受些皮rou之罰倒也罷了,嚴重些指不定丟了小命?!?/br> 聽完這些話,溫亭若有些惴惴不安地朝溫亭晚看了過去,溫亭晚旋即沖她笑了笑,“孫良娣和張良媛說的,倒也沒什么錯,手心本宮是不會教你挨的,只是規矩嘛,這兩日你便需學好了?!?/br> “二姑娘且先走幾步讓我們瞧瞧?!睆埢塾竦?。 溫亭若聽話地走了兩步,張慧玉當即指出她的錯處來,還親自上手幫她改正。 改完的溫亭若繼續走,又被孫蓉喊了停,教她將背挺得再直一些。 溫亭晚沉默著看了一會兒,便打起了哈欠,順勢道:“本宮有些累了,去殿內休息片刻,便麻煩孫良娣和張良媛好好替本宮看著,莫讓這丫頭偷了懶?!?/br> 溫亭若聞言有如五雷轟頂,方才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已被這兩人折騰得夠嗆,她還想求求溫亭晚,可溫亭晚走得實在是利落,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留給她。 她哭著一張臉,便聽耳畔孫蓉道:“二姑娘,我們繼續吧?!?/br> 溫亭晚在榻上午憩了一會兒,醒來聽習語說,孫蓉和張慧玉盡職盡責地監督了快一個時辰才走。 雖說這孫蓉和張慧玉也聰明不到哪兒去,可對付一個溫亭若這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實在是綽綽有余了。 溫亭若被龐氏寵得過于嬌氣,此番累得渾身酸痛,躺在床上是叫苦不迭,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主子是想讓亭若姑娘主動歇了心思?”習語問道。 溫亭晚懶懶地倚在小榻上,笑而不答。 快過亥時,溫亭晚正倚在小榻上看書,便聽外頭通傳,說是太子來了。 她急急下榻,一時連穿鞋都忘了。內殿鋪了一層薄毯,一個人呆在殿內的時候,溫亭晚很喜歡脫掉鞋襪,赤腳在上頭走,反正無人看見,也不會說道什么。 習語跟在太子后頭進來時,看見這幕,忙沖溫亭晚打眼色。 溫亭晚這才察覺到不對,扯了扯裙擺,往后縮了縮。 景詹盯著她一雙光滑白嫩的小腳皺了皺眉,大步上前將她重新抱回到了小榻上,握住溫亭晚冷冰冰的腳丫,一言不發地替她穿好襪子。 “你本就身子不好,赤腳在這么冷的地面上走,也不怕寒氣入體?!?/br> 太子的聲音低沉,可溫亭晚知道他是在關心她。然一想到易情術的事,溫亭晚實在生不出什么感動,畢竟太子并不算是真情實意的。 “如今天氣熱了,就算是走上一會兒也不礙事?!?/br> “一會兒也不行!”景詹堅決道。 他把溫亭晚抱起來,坐在他腿上,貼著她的耳畔問道:“昨日都做了什么?” 溫亭晚如實答了:“昨日,臣妾除了午后去見了一位好友外,其余時候都在府里呆著?!?/br> 景詹滿意地笑了笑,本攬在她腰上的一只手摸進了她的裙底,不安分起來。他俯首,薄唇還未落下去,卻聽外頭一陣喧囂。 “二姑娘,太子殿下在里頭呢?!备咴K坪踉诤驼l說話。 溫亭晚趁勢從景詹懷中掙脫出來,理了理衣裙,走出去看。 殿門外,溫亭若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披著一件外衫,一見到溫亭晚,雙眸含淚,委屈道:“亭晚jiejie,若兒頭一次離開母親,有些害怕,方才還做了個噩夢?!?/br> 溫亭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破不說破。 都是就寢的人了,還妝容嬌艷完好,發髻更是不見一絲凌亂,就算是撒謊,這功夫做得也實在是不到家。 她拉起溫亭若的手拍了拍,“別怕,畢竟是頭一夜,你若害怕,便讓宮人在里頭陪著你,可好?” 溫亭若勉強點點頭,眼神有意無意地往殿內看了看,頗有些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暫時解決了這個麻煩,溫亭晚回到殿內,便見太子坐在小榻上,面色不大好看,開口便問:“你要留她到什么時候?” “三五日吧?!睖赝ね泶?,“臣妾既是答應了伯母,不好出爾反爾?!?/br> 方才被溫亭若打斷的景詹沒了興致,他頗有些煩躁,起身準備離開,“孤今夜先回勵正殿了,太子妃早些將她送走吧?!?/br> “是?!?/br> 溫亭晚應聲,將太子送出了殿門。 回殿中剛坐下一小會兒,習語便進來同她講了一樁事。 “主子,方才太子殿下走的時候,在院中遇到亭若姑娘了,亭若姑娘還說她睡不著,出來閑走片刻?!?/br> “哦?”溫亭晚不在意地抬抬眉,“太子殿下是何態度?” “太子殿下瞥了她一眼,說......”習語沒憋住,笑出了聲,“說夜間涼,二姑娘倒是挺抗凍的啊?!?/br> 溫亭晚也忍不住笑起來。 溫亭若大抵是不知道,她這一招,幾個月前張慧玉在御花園便已用過了,且那回她被太子懲罰,可凍得夠嗆。 “主子您不知道,二姑娘居然還覺得太子殿下是在關心她,一個人樂了好一會兒才回房去呢?!?/br> 溫亭晚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龐氏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溫亭若可以進東宮侍候太子。若真讓她來了,不說連孫蓉和張慧玉都斗不過,皇后隨便使兩個計,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只怕到時還會連累她和溫家。 溫亭若待在東宮的之后兩日,太子沒有再來,孫蓉和張慧玉倒是來得頻??粗鴾赝と魧W規矩那狼狽樣,她們倒是樂此不疲。 其間,景姝也來過一回。 一聽聞是五公主,溫亭若那股子殷勤勁兒便上來了,跟在景姝屁股后頭,說東說西的,說得景姝是又煩又怕。 走的時候,景姝拉了溫亭晚說悄悄話。 “皇嫂,這人真是你的meimei???” 溫亭晚強忍著笑意點點頭:“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