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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誰讓五皇妹找了位好幫手呢,我看那紙鳶掉是掉不下來了,除非是脫了線,不然啊這頭名定是五皇妹的?!?/br> 說罷,無奈地搖搖頭走了。 脫了線? 景嬈望著那高得都快看不見的孔雀紙鳶,腦中靈光一閃。 溫亭晚這邊玩得有些累了,便將手上的線遞給了景姝,玩笑道,“你可得握緊一些,若握不牢,這紙鳶可要飛走了?!?/br> 景姝點頭如搗蒜。 “你拿得再高一點,再高一點?!辈贿h處的景嬈牽著線,嘴上同小太監吩咐著,眼睛卻時時注意著景姝。 “你拿好了,等我讓你放手的時候你再放?!?/br> 對著小太監喊完,景嬈往景姝的方向飛快地跑起來,景姝背對著她,并沒有發現,等錦繡大喊著讓她閃避時,已然來不及了。 景嬈狠狠往她身上一撞,景姝身子一個不穩,連帶著幾位上前搭救的宮女一起,紛紛倒在了地上。 景嬈側目,瞥見景姝因摔倒而放開的雙手,得逞地一笑。 她剛想起身虛偽地道聲歉,只聽一道清澈溫婉的聲兒在耳邊響起。 “四皇妹可小心一些,雖說我帶了不少紙鳶,可這一只五皇妹可是喜歡得緊呢?!?/br> 景嬈不可置信地抬頭。 只見溫亭晚手中握著線,那孔雀紙鳶還好端端地在天上飛著呢。 指尖深深陷入手心,景嬈笑得極其難看,“抱歉啊皇嫂,是我沒看路?!?/br> 盼春殿二樓,景詹遠遠瞧見草地上出了意外,一群人橫七豎八倒在一塊兒,端著茶盞的手一顫,杯中的水濺出了幾滴。 他微微傾身,才看到溫亭晚安然無恙地站在那兒,一顆心落下來,整個人都跟著松了松。 殊不知,他這一細微舉動完好無損地落在了太后眼里。 “太子妃進宮也一年多了吧?” 景詹不知太后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只恭敬地答:“是,孫兒與太子妃是前年的十一月十舉行的大婚典禮?!?/br> 太后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太子倒是記得牢?!?/br> 景詹聞言微愣。 他本該極厭那個日子的才對,可不知為何,竟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既已成婚,有些事,便該抓緊?!碧筠D動著手上的菩提珠串,“遙想哀家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入東宮一年,便已生下了皇帝,子嗣一事乃是大事,太子需多上幾份心?!?/br> 景詹眸光微動,頷首應聲。 一個時辰后,太后將草地上放紙鳶的眾人召了回來,雖說四公主景嬈的紙鳶在四皇子的幫助下,好歹算是放上去了,可還是沒有景姝的紙鳶放得高。 “今日這紙鳶賽的頭名非姝兒莫屬了?!?/br> 孫嬤嬤將太后準備好的獎品拿出來,正是一對品相上乘的蓮紋鑲金翡翠玉鐲。 景姝欣喜地謝恩領賞,景婧和景嬈看得眼都紅了。 “這游戲終歸不過游戲,有好勝之心也無可厚非,只是傷了手足之情,便不好了?!?/br> 太后聲調平和,卻是將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三公主和四公主身上,景婧和景嬈只覺背脊發寒,再蠢也知道,太后是在暗暗敲打她們。 家宴罷,眾人各自散去。 溫亭晚和景詹同去東宮,自然同路,可兩人一前一后,卻是相隔甚遠。 溫亭晚右腳腳腕處發疼,行得極慢。 方才四公主使詐,溫亭晚撲上去抓線,不意扭了腳,興許是有些傷了,踩下去時微微刺痛。 習語顧著溫亭晚的身子,又看看前頭走的太子,有些犯難道:“主子,我們走得這么慢,會不會……” 溫亭晚懂她的意思,只搖搖頭。 “無妨,左右太子要去勵正殿,到底不會與我們同路?!?/br> 況且,太子也不在乎她失不失禮。 話音剛落,一道陰影覆下,溫亭晚只覺身子一輕,已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嚇得她趕忙攬住那人的脖頸。 望著溫亭晚驚慌的表情和自覺的雙手,景詹不由得揚唇笑了笑。 “太子妃既不便行走,孤便幫你一把?!?/br> 看著眼前自說自話的男人,溫亭晚覺得有些不自在,但礙著周遭那么多宮人,一個個竊笑著抬眼往他們這廂看,她只能將頭深深埋進太子的懷里。 實在覺得丟人極了。 景詹看著溫亭晚緋紅的面頰,以為她是羞澀,故又將雙手攏了攏,貼得近了,溫亭晚身上淡淡的幽香飄進他的鼻尖,和那晚的一樣,勾人心魄。 他驀地想起太后說的子嗣一事,心下一動,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溫亭晚的耳畔低聲道。 “今夜,便由太子妃侍寢,可好?” 第9章 情感交換中9 溫亭晚面色蒼白如紙,額…… 食不知味地用了晚膳,沐浴更衣后,溫亭晚坐在纏花石榴紋銅鏡前,愣起了神,一雙瀲滟的美眸失了焦距,也不知陷入何種空想之中。 “主子,你是要戴這支玉蘭花簪還是這只鳳凰步搖?” 習語從妝奩中取出飾物,遞到溫亭晚眼前任她挑選。 溫亭晚隨意地瞥了瞥,漫不經心道:“哪個都好?!?/br> 習語瞧她這模樣,掩唇而笑,“主子您怎還高興傻了。您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太子殿下回心轉意,今夜可是您的好日子?!?/br> 好日子? 溫亭晚自嘲地笑了笑。 也許是吧,畢竟入東宮一年,這可是太子頭一回提出要她侍寢。 或許應該叫圓房,是她作為太子的嫡妻,在一年多前的大婚之夜就該和太子完成的事。 她不由得又想起前年的十一月十,那個由欽天監親自挑選出的吉日。 在繁瑣的大婚之儀后,她被迎進了鸞和殿內,殿外風雪漫天,殿內的紅帳紅綾和箱柜桌椅上的吉祥紋樣喜慶地耀眼。 她忐忑地坐在榻前,看著宮人往爐中添了一回又一回的銀絲炭,即使疲憊不堪,仍執著地等待著她的夫君,直等到身子冰涼,才終于看到了酒意微醺的太子。 溫亭晚羞赧地垂下頭,眼見太子揮退了宮人,正待與他一訴衷腸,卻見太子走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眸似淬了冰一樣令人生寒。 他蹙眉像看什么臟污,絲毫不掩對她的厭嫌,旋即嗤笑了一聲,徑自脫了外衫,背對著她在了床榻的里側躺下。 幻想過各種新婚之夜的情形,溫亭晚唯獨沒想到太子對她竟這般態度。 本該琴瑟和鳴的大婚之夜,太子從頭至尾連句話都不愿同她說,也未給她留一絲情面。 翌日晨起,宮中的嬤嬤將潔白的元帕呈給了皇后,不消半日,太子不愿與太子妃圓房的事不脛而走。 溫亭晚,自此成了宮中的笑話。 她微微抬眼,便能瞧見鏡中習語的笑顏。習語歡喜,她卻并不歡喜,反而格外地冷靜。當時那份繾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