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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凡放下奏折,擺了擺手:“說吧?!?/br>他的語氣平淡的還跟做巡撫那時一樣,恍若從未有過不同,可陳濤知道,他們從前就不算親近的關系如今已是一個天一個地,梁思凡沒有計較他的失禮,已經是殊榮。陳濤略作斟酌,方道:“臣是來向皇上告假的?!?/br>梁思凡端詳他片刻后道:“是何事如此重要,竟讓你越過司徒,直接找上朕?!?/br>這便是陳濤的失禮,他只是戶部侍郎,不管是何事都應該先去找尚書司徒毅。陳濤道:“臣想回東南縣一趟?!?/br>梁思凡道:“朕記得你上任才四個月?!?/br>“是,臣要找回一個人?!?/br>“看你模樣,這人好似很重要?!?/br>“很重要?!?/br>一向老成持重的人今時卻露出幾分羞赧,不禁讓梁思凡來了興趣:“可是喜歡之人?”陳濤抿唇不語。梁思凡打趣道:“今時御書房只有我與你兩個人,我那點興趣你也知曉,你的我也明白,我記得...你對我那大嫂...”梁思凡沒再用朕是在表明,此時他們不是君與臣。陳濤明知不對,卻被他一句話激到了:“并非是老師?!?/br>梁思凡笑了笑:“我那大哥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你可得...”陳濤打斷他:“不敢褻瀆老師?!?/br>梁思凡笑的更是陰險:“原來是移情別戀了?!?/br>陳濤再怎么想辯解也得顧慮著梁思凡的身份,此時也只能白給他打趣了。梁思凡的指尖敲了敲桌面,道:“不知是哪位英雄有這本事,竟把陳大人虜獲了?!?/br>其實陳濤知道,瞞著梁思凡沒有什么必要,倘若他和邱尚能成,往日也是要被他知曉的,若是不能,他回去后的所作所為也瞞不過梁思凡,想通了陳濤也不再矜持:“我把品賢弄丟了,得把他找回來?!?/br>梁思凡是真的愣了,他想過別人,唯獨沒想過暗戀了陳濤六年的邱尚,此時心中竄出一股奇異情緒:“看來我若是不答應,倒顯得我不夠情義了?!?/br>那是陳濤迄今為止做過的最大逆不道的事,他默了默,沉重的一點頭:“是的?!?/br>梁思凡哈哈大笑:“朕看此時東南縣令這個官比較適合你,回去做著吧,等哪日朕高興了再把你調回來?!?/br>陳濤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金口一言,他又能回去狐假虎威了!這一個多月來,梁思凡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御書房,別提掌燈后還能出宮,只是他今日心情好,也只攜了清河一人回了別院。他這忽然造訪著實把樓清嚇了一跳,雖說這位是他的小叔子,可也是九五之尊,有個萬一咋好?與樓清的緊張不同,季長風淡定得很,在他心里,梁思凡這是回家了。梁思凡眉眼帶笑,開口便對季長風道:“你猜猜今日誰來找我了?!?/br>他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問一句,饒是季長風腦子靈活也跟不上他的思緒:“誰?”“陳濤?!绷核挤擦门圩拢骸八腋婕?,要回東南縣?!?/br>“為誰?”季長風這樣問就是知道答案不會是張遠道。果然,梁思凡鳳眼輕挑,語如驚雷:“小尚?!?/br>季長風和樓清都愣了,對視一眼,一個是不明所以,一個是不可思議。梁思凡嘴皮子一砸,就把自己的臣子賣的一干二凈:“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說的嗎?那話說的酸溜溜的,聽得我直害臊?!?/br>能讓梁思凡害臊的話一定很勁爆,季長風心有所感:“怎么說?”“他說‘我把品賢弄丟了,得把他找回來’,嘖嘖嘖,不愧是狀元郎,果然說的一嘴好情話?!?/br>別管他害沒害臊,反正一向沒什么表情的清河睫毛微垂,耳朵溢出些粉紅來。季長風倍感奇怪:“這小子開的是哪門子竅?!?/br>樓清輕聲說道:“怎能這么說?!?/br>季長風看著他的夫人:“因為這傻小子以前愛慕的是你?!?/br>這直白的話當真把樓清給嚇著了,季長風說這話也不是吃醋,因為知道沒再瞞著樓清的必要,樓清是他的,誰也搶不走,他放心也有自信。樓清的臉色都白了:“我和尚學...”季長風卻及時握住他的手:“不用解釋,我都知道?!?/br>知道還嚇他真夠壞的,樓清心想。梁思凡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夫夫,問出他今夜來此的目的:“你們打算何時動身?”季長風道:“快了,我已經將京城產業的盈利都盤算出來,你看看何時有空,讓司徒毅填到國庫去?!?/br>梁思凡終于收起所有的不正經,看著他的大哥:“哥...”季長風抬手打住他:“江山是天下百姓的,你得守住了,邊關要錢,這些年國庫沒少拿錢出去,哥都知道,做這些也不全是為了你,你和清河往后要走的路還很長,哥能幫的不多,你就收著?!?/br>只有抗住了外敵,國家才能安生,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凌王爺也知道,所以他守著邊關,這是他們作為皇家唯一能回報百姓的。梁思凡深愛清河,以他的性子不會再娶妻,到時清河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如今能鋪平一些是一些。梁思凡看向清河,后者回以他眼神:“他拿命護著我,我除了給他一顆真心和這一生就沒其他好的了,守住了,才不會愧對他?!?/br>說罷,相視一笑。作者有話要說: 看不到你們評論的日子真難過。呆子終于開竅要回去追妻了,下章應該能見面。☆、6京城發生了什么邱尚自然不知曉,也不知道陳濤正將手頭的事交出去要回來尋他。他近日忙得很,東南縣在每年的十月份會有一場比武,參與方只限東南縣的書院,往年都是四大學院互爭互奪,今年不同了,清行書院開設了騎射,有參加的資格,原本此事要等樓清回來商量后再做決定,可報名已經開始,若要告知樓清一聲,等信回來,報名已經結束,邱尚便自作主張的和紀承軒商量了。紀承軒只是來代課一段時日,對此并無意見,全憑邱尚折騰,邱尚會問他,也是尊重而已。他回來后便讓一切恢復如常,將季大齊換回了長風山寨,學生見他回來很是歡喜,圍著他問了好多的事,問他這段時日去哪了,又問過得怎樣,也問了樓清何時回來,說是想他了。邱尚只以一句‘去做荒唐事了’便把這幫小子打發了,大家都是師承樓清,年紀又相仿,邱尚說起來是個武夫子,但更像是他們的大哥,那幫小子可愛黏著他。年少時的夢想無非兩個,一是功成名就,娶一嬌妻,造一段佳話,二是仗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