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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剩下她一個人,不…… 更確切地說,是她被隔絕在整個世界之外了。 她被隔絕在那個黑暗無光的,冰冷的空間里,時間最長的一次,她在那里呆了十幾個小時。 最后她被凍僵了,她以為自己會死,她最后迷迷糊糊地想,其實凍死也好。 活過來還要受罪的,這具身軀于她而言仿佛一個牢籠,如果有機會可以擺脫,她是愿意的。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這些,其實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顧過去了,童年的記憶對她來說是災難,方杰曾經也叮囑她少回憶過去。 她就這樣,雕塑一般地僵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她聽見了腳步聲。 房間門她進來的時候沒有關,盛惟景就直接走了進來,室內沒開燈,他順手按了開關,白熾燈一下子照亮整個空間。 葉長安被刺得眼睛疼,她伸手擋了下。 盛惟景這才看到她。 第31章 丫頭,我要你等我?!?/br> 燈光下, 兩個人靜靜對視,最后是盛惟景先開口:“你怎么在這?” 葉長安反應有些慢,她緩緩道:“你沒接我電話?!?/br> “當時在忙?!?/br> “忙什么?” 這樣的對話, 頗有幾分妻子咄咄逼人質問晚歸丈夫的味道。 葉長安以前是很注意的, 盡量不表現出這一面,她不想盛惟景覺得她煩。 但這會兒, 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盛惟景脫掉外套,她沒有像平時那樣熱情地迎上來幫他拿衣服,她還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一直盯著男人,等著他的回答。 他心底涌起一股難言的煩躁, 往前走了幾步,隨手將外套扔在一邊的沙發上,然后在沙發上坐下,手在茶幾上摸到煙,一言不發地點煙。 房間里太安靜, 就連打火機“咔噠”的一聲響也有幾分震人心魄的意味, 煙氣一點一點彌散開來。 葉長安靜靜地, 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目光中有審視,也有質疑。 他不喜歡她這種眼神, 深吸幾口煙, 彈了下煙灰, “你聽說什么了嗎?” 葉長安還是維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沒動,語氣還算平靜:“我只聽你說?!?/br> 在這個世界上,她只相信他,如果他解釋, 她就會信的。 “也好,”盛惟景并不與她對視,垂著眼,看裊裊的青煙一縷一縷飄散,“我本來就打算要和你談談,現在不過是提前一點?!?/br> 葉長安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丫頭,我要你等我?!蹦腥说统恋穆曇粲猪懫?,“接下來兩到三年,我會很忙,可能還會花大量的時間在海關和國外,我會變得沒有時間陪你,”他說到這里便抬眼看她,“如果你生活上或者在經營藍島上遇到什么問題,我可能也沒法及時幫你處理,你要自己面對,可以求助常昭,至于其他方面……你和方醫生保持聯系,除了定期評估以外,可以經常去和他聊聊,他會幫你的?!?/br> 葉長安抿唇,圓睜著雙眼,好半天沒說話。 她其實沒懂這一席話的邏輯,他忙工作她早就已經接受了,可這一通話說下來,快要跟交代遺言差不多了,但他又說,讓她等他。 她甚至開始胡思亂想,他是不是生病了? 她就連尤思彤的事情都忘了問,起身往他身邊走,在他旁邊坐下就去拉他的手,努力地擠出一個笑,“我肯定會支持你的工作,什么等不等的……我就一直在這里,哪兒都不去,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都能看到我的……盛哥,你話說清楚好不好?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盛惟景沒說話,他的左手被她兩只手抓著,她的手很小,不知為何,明明她在室內也還穿著外套,指尖卻還是冰涼的。 他夾著煙的右手動了下,卻沒去碰她的手,微微抬眼對上她的目光。 她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惴惴不安。 他沒有說話,移開視線繼續抽煙,她就更慌了,“真的只是因為工作嗎?工作的話……是你要常駐國外?那沒關系的,我可以等你的,或者等我有能力了我也可以去國外陪著你,現在交通和通訊都這么方便,我們也可以每天打視頻電話,或者我飛過去找你……” 他還是沒看她,聲線更沉:“真的是因為工作,但……我們不能經常見面,也不能經常打視頻電話,丫頭,這幾年你得學著獨立?!?/br> 她心口發冷,被一種深重的不安和恐懼籠罩著,不經思考地將自己的胡思亂想也問了出來,“你……是不是生什么???你不要嚇唬我行嗎?是治療需要兩三年?我可以陪著你的,我不會離開你……不管什么毛病,就算是,就算是……” 她覺得自己嘴拙到表達不清楚,話說得磕磕絆絆,又停了會兒,才繼續:“就算是什么麻煩的病……我還是不會離開你,我是死都要跟著你的?!?/br> 最后一句,像是冒著傻氣的宣誓。 盛惟景有些無奈,唇角泛起的笑意是苦澀的,“別說傻話,我沒事,也沒生病?!?/br> 她腦子徹底亂了,語氣困惑,“那……為什么呀?為什么不能經常聯系?” 盛惟景將燃了一半的煙按滅在煙灰缸,收回手,按住了她冰涼的手,但他依然垂著眼,不看她的雙眼,他將最艱難的部分說出來:“我會和尤思彤在一起?!?/br> 這句話之后,便是安靜。 葉長安沒動,她感覺到男人掌心的溫度,但一切似乎又很遙遠,很不真實。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片靜默最后仍是被盛惟景打斷,他說:“也許還會和她訂婚?!?/br> 第二次不能歸咎于聽錯,葉長安身體僵硬,她想,她可能是在做噩夢。 她抽回自己的手,腦海陷入空白,無法思考,沒坐幾秒就忽然站起身,要往外走。 但慌張之中卻碰到了玻璃茶幾一角,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盛惟景立刻起身去扶她。 她手臂被扶住,堪堪穩住身體,反應依舊遲緩,站在原地低著頭,一直沒回頭看盛惟景。 撞到茶幾的膝蓋很疼,這疼痛非常真實,她開始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誕。 盛惟景喚她一聲:“丫頭……” 她還是沒動。 “我知道對你來說可能一時很難接受,但這是暫時的,”盛惟景深吸口氣,他的語氣仍然很平很淡,好像說的是什么無關痛癢的事:“你知道盛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我不會放手,和尤思彤聯姻是一條捷徑,而且如果我現在不這樣做,她這枚棋子可能會落到盛煜手里,我不想再居于被動位置?!?/br> 他覺得自己解釋得很清楚。 沒有誤會,葉長安曾經說過最討厭誤會,那就不要有誤會,他抓著她手臂,說:“給我三年時間,開拓海外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