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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的生活?!?/br>蘇試神色淡然地道,視線一直放在腿上的托盤上,沒有去看埃里克。他只是暫時地借用這個身體,對于這具身體是否具備性能力或者生育能力其實并不那么在意——他也許還應該慶幸一下沒有徹底成為太監,不必蹲著撒尿,變得離不開尿不濕。雖然埃里克從小就沒少欺負巴魯,但這不是巴魯討厭他的原因,最令人難受的是他對巴魯遭遇的不以為然。就像他會用石頭扔野貓那樣,他毫無同情心。“……”埃里克覺得哪里怪怪的,他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體。最后埃里克只是像父親那樣道:“等你去了多麗帕,過上更好的日子,你就知道這是為你好了?!?/br>為了節省蠟燭,天黑之后家里就準備睡了。達克家是一幢兩層的小木房,第二層其實就是閣樓頂。兄弟倆睡一個閣樓間,床鋪狹窄,在兩兄弟都開始拔個兒后就年復一年地變得擁擠,晚上甚至會被對方擠醒過來。為了給養傷的蘇試騰出更多空間,埃里克這兩天都打地鋪。地上鋪著扎得結實的干草鋪子,也沒有多余的被褥,好在鹿昂的夏末還算暖和,埃里克拿矮草垛子當枕頭,直接穿著衣服就睡了。晚安吻被弟弟拒絕,埃里克有點郁悶。在他心里,祭司院的生活那就是天堂,可以穿干凈衣服,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還可以學習拉丁文,那是被人欽羨,受人尊敬的生活。他覺得弟弟就應該過那樣的生活。當然,換位思考一下,讓他割蛋蛋……他想了想女人的滋味,覺得還是不愿意。但巴魯又不是個男人,毛都沒長齊呢。他又不知道當男人的滋味,唯一的損失只是沒法生兒育女罷了。但能生兒育女也沒什么可羨慕的,埃里克心想。一大窩的孩子,累死累活地養著,好不容易跟豆芽菜一樣長高一點了,寒冬一來,就可能夭折一兩個。養孩子比農民種莊稼還費勁。月光透過狹窄的窗戶潑進來,埃里克叼著稻草,七想八想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1]修士和神父不同。不可將文中基蘭神廟與基督教直接對應。————————————————————第五章:圍城/旅館之夜幾天前。白馬旅館,夜。橡木桌上擺著煙熏鯡魚、水果奶酪、黑布丁、擺上培根的白面包等等,還有裝在陶土杯中的大杯啤酒。坐在桌前的正是吉爾斯一伙,在掃蕩完滿桌的食物后,桌子重新被擺上一杯杯啤酒。“萊斯少爺?!?/br>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黑衣扈從,向吉爾斯低聲耳語幾句,向他報告來自多麗帕和翠釘鎮的消息。“嗯?!奔獱査股駪B隨意地應了一聲,隨即對身邊的一個扈從勾了勾手指,那個面容清秀的年輕男人便拿出一個銀制骰盅,上面雕琢著怪物哈耳庇厄[1],做工十分精美。吉爾斯手下共有6名重裝武士,3名弓箭手——他可以從外祖父那里調派更多的人手,但只有這幾個人算是他的親兵——此次,收到消息蒙西?圖阿爾攜帶meimei卡特琳從貴族親戚那里拜訪回封地,路經弗里西地區,盡管吉爾斯派出不少密探,但由于不確定蒙西會經過多麗帕、翠釘和鹿昂三個城鎮中的哪一個,便兵分三路,而自己只帶了兩名武士和一名隨身扈從守在可能性最大的鹿昂城。等干完這件事,他就可以從外祖父那里接管自己的財產了。——這是一項協議,只要他幫外祖父克拉翁綁架圖阿爾男爵姊妹卡特琳?圖阿爾,就能從身為監護人的克拉翁手中接管父親萊斯男爵留下來的遺產。“嘖?!?/br>想到外祖父讓?德?克拉翁,吉爾斯不耐煩地咋下舌。吉爾斯從懷中取出三顆點數鍍金的骰子,扔入骰盅中。幾個人便開始玩骰子。骰子在白銀骰盅中鈴鐺作響,銀幣不時地被揮灑出去,隨意地擲在橡木桌上。這聲音就像美妙的音樂般吸引人,很快吉爾斯這一桌周圍便圍上了許多旁觀者。酒精、賭博還有圍觀群眾艷羨的神情,都具備著同樣的功效。夜晚的時間在骰子的叮當響中蒸發,就連吉爾斯也不知道自己的腿上何時坐上了兩個臀部豐腴的年輕女子。她們都緊緊挨著他,伸手摟住他的肩膀。吉爾斯雙手肆意,摟在女人們的腰肢上,任由那些指甲涂紅的手指在衣襟兩側撫摸,聽她們用快活的語調贊美這衣服的布料。她們爭相吸引他的注意力,用手指撫摸他挺直的鼻梁和硬朗的下頷,臀部在他腿上扭動,試圖將另一個女人擠下去。而失去平衡的那一個則會發出一聲驚呼,抓緊他那被結實的胸膛撐得緊繃的外衣。吉爾斯猛地勒緊左臂,將臉埋在一個女人的懷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聞到了劣質香料和溫熱體味混合的氣息,但聽到那個女人發出帶著嬌嗔的驚叫聲,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抬起臉來,麥色的肌膚上透出淡淡的潮紅,酒氣中混雜著情玉,目光灼灼如野獸,凝視著女人纖細頸部單薄的喉結……他生出咬她的欲望,用力地咬她。他向她低首,如同飲水的虎豹,但有一雙手捧住他的臉,隨即有一雙紅唇送上來,將要落在他的唇上……吉爾斯意亂情迷的神態瞬間變了,那張醺醉的潮紅的臉似乎在一瞬間變得無比陰暗,仿佛有滿腔的厭惡,他突然發狂一般,猛地將兩個女人丟出去。兩個女人被扔在地上,發出驚叫聲,一邊仍在玩骰子的隨從都抬起頭,吃驚地看向吉爾斯。吉爾斯將手伸進腰間的錢袋,抓了把銀幣,看也不看隨手一扔——銀幣丁零當啷地掉在地板上,還有那些女人的身上。原本面色忿忿不平的兩個女人忙爭先恐后地撿起銀幣來。吉爾斯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盡,轉身上了旅店二樓。“砰——!”客房的門被粗魯地推開,發出的碰撞聲使床上的少女發出驚恐的“嗚嗚”聲??词厝速|的扈從從瞌睡中驚醒,用火絨重新點燃蠟燭。吉爾斯一邊解搭扣上的武器,一邊道:“出去?!?/br>房門被輕聲關上了,燭光還在微微搖動,吉爾斯又解開了皮帶。坐在床上的少女嘴巴被布條蒙住,雙手和雙腳都被用繩子捆綁,她背靠著墻壁,努力地把自己縮到床邊,全身都在顫抖。卡特琳?圖阿爾,一個干瘦的貴族少女。吉爾斯用余光瞄了她一眼,便不再感興趣地撇開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