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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歌還在韞樂的時候,可有想過遠在千里之外,會有個陌不相識的人懂得自己所有的委屈。洛安歌的手死死按在心口,他覺得很難受,很害怕,好像有人撞碎了他心臟的城墻,將那顆溫暖柔軟,小心顫動的心捧在了手里。洛安歌懼怕那人不知輕重,抓疼了自己的心,可又渴望自己的心能被人親吻撫摸,仔細照料。他一時茫然無措,回過神來時已經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大哭了起來。但慕軻沒讓他哭太久,他很快就把洛安歌摟緊了懷里,使了個眼色讓周圍的侍衛都退下了。地牢里還留著原來洛安歌住的那間牢房,慕軻就抱著他先去了那里,將人小心的放在軟榻上,無比的輕柔,好像懷里的是什么精致易碎的瓷器一般。洛安歌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照顧過,別人總是很敬愛他,仰仗他,依賴他,他是別人的保護神,也有很多人喜歡他,可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無微不至的,把他當成孩子一般對待。可偏偏這個人是曾帶給他滅國之災,又強奪了他的身子的太子。洛安歌心里愈發的難受,哭得愈發凄慘。慕軻伸手給他拭淚,自己手指上也沾了一片濕涼,他放緩聲音道:“你哭什么?我不是已經把他放走了嗎?”洛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覺得很丟臉,可一哭就停不下來,好像要把這些年強忍下的眼淚全都哭出來一般。他干脆拽過榻上那張毯子,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蒙了起來,好像這樣就安全了,別人也看不見他哭了似的。“……”慕軻有些無語的看著榻上這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只聽那悶悶的抽噎聲從里面傳出來,怪里怪氣的,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太子殿下只好隔著毯子撫摸著底下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安慰著他的洛少卿,“我知道那會兒梅陸之說了些混賬話,惹你傷心了,可他現在已經走了,眼不見心不煩,不哭了,乖?!?/br>洛安歌努力止住哭泣,從毯子底下露出半張臉來,小心翼翼地望著慕軻:“你不會陽奉陰違,派人在路上下手吧?”慕軻被氣笑了,“我就是有這些手段也不會對你使,答應你的事兒我不會反悔,你就放心吧,那姓梅的肯定能活著回到韞樂?!?/br>只是會在路上稍微吃點兒苦頭罷了。洛安歌狐疑地打量了慕軻一會兒,才微微嘆了口氣,往毯子里縮了縮,眼眶還是紅的,“我不是不信……只是這種手段我以前也用過,總是怕……”慕軻忍俊不禁,打趣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還這樣心狠手辣,曾做過那樣的事?”洛安歌眸子一暗,“那時總是有些身不由己……”話還未說完,洛安歌忽然被他連人帶毯子的橫抱了起來,還未來及掙扎,就聽見那人在頭頂說:“好了,不哭了咱們就回寢殿去,這又冷又濕,仔細你又病了?!?/br>洛安歌隱約覺得太子并不想讓他回憶起在韞樂的灰暗歲月,他把臉埋在毯子里,低聲道:“我身子是弱了點兒,但也不是藥罐子,沒那么容易生病?!?/br>慕軻一邊抱著他往外走,一邊冷笑,“沒那么容易生???我看你是三天兩頭都要病一場,天涼了要病,風大了要病,嬌貴的很,腦子還不好使,又忘事又愛鉆牛角尖,全身上下都是病?!?/br>洛安歌被他罵得生起氣來,隔著衣裳擰他胳膊上的rou泄憤,倒是暫且把剛才那些難受和委屈忘在了腦后。只是被這么一逗,歡樂也只是暫時的,洛安歌很快就又記起了自己的憂慮。就如太子所說,洛安歌是一個很容易鉆牛角尖的人,常常陷入很深自我懷疑之中,若是沒人提點,常常就走了死路。那一段時間洛安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攬月閣,倚著欄桿望著遠處發呆。慕軻知道他看的是外面那條官道。梅陸之走的時候是從側門離開的,馬車走的就是那條路。慕軻便明白了,梅陸之那些話就像一根刺似的,深深地扎在了洛安歌的心里,不能紓解。有天晚膳的時候,洛安歌卻沒過來吃飯,那小宮女怯怯地稟報著,說少卿在池塘邊的游廊那里,不愿意回來,她們也不敢強勸。慕軻皺眉,“晚上那么冷,池邊濕氣又重,他在那兒干什么?”小宮女臉上浮現出一絲同情來,小聲道:“少卿好像正傷心呢,他最近總是這樣,常常一個人出神?!?/br>慕軻聞言便微微嘆了口氣,起身道:“罷了,我去尋他,叫人把飯菜撤下去用小火熱著,別讓他吃涼的?!?/br>小宮女福了福身,垂首應聲。作者有話說昨晚做夢自己和舍友在講臺上種了一棵樹,還是那種大樹???我成天在想什么???第四十五章-鉆牛角尖慕軻最終在曲水游廊盡頭的四角亭處找到了他,遠遠地便看見了那一抹淡紅,一時去沒上去驚擾,只是站在廊柱旁靜靜地看著。月光底下,那人的側臉的輪廓柔和的顯現了出來,纖細的發絲沾染著月色,微微發亮。洛安歌畏寒,裹著件厚實的斗篷坐在欄桿上,依著廊柱,小半張臉埋在純白的狐絨之中,垂著眼簾望向波光粼粼的小湖。慕軻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湖,黑漆漆的并看不清什么,于是他輕咳了一聲,告訴洛安歌自己來了,并慢慢地踱步過去。“怎么不去吃飯?在這兒干什么呢?”慕軻伸手摸了摸洛安歌的頭發,一手的濕涼。夜里濕氣太重,慕軻擔心洛安歌的身子受不住,把自己的玄色氅衣脫了,蓋在洛安歌腿上,“不冷嗎?這么晚在池邊呆著?”洛安歌低頭摸了摸那件氅衣,還帶著點兒慕軻的溫度,料子是上等的,柔軟厚實,和自己身上的一樣。洛安歌在東宮里雖然沒有實權,甚至連個正經的身份都沒有,可是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太子的份例來的,洛安歌說一點兒也不感念,那是假的。再加上那天在牢里慕軻的一番話,洛安歌覺得自己的心有點兒不太對勁了。他垂眼去看池中枯黃的殘荷,其實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他只是怕和慕軻對視罷了。洛安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想起前些年在韞樂的時候,有次顏予想在自己院子里開一片池塘,從外面引活水進來,種上荷花?!?/br>他伸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比這個小點兒?!?/br>洛安歌臉色有些黯然,“可我沒答應他,說是不宜興師動眾,勞師費力的?!?/br>慕軻失笑,“洛顏予是你弟弟吧?不過就是個池子,有什么興師動眾的?”話一出口慕軻就知道失言了,韞樂是個情形,懿國又是什么情形?他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合時宜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