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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時月偏過頭不再理會眾人,那耳杯兜兜轉轉,流到了那個名叫陳楠的面前,陳楠一臉羞澀,伸手挽著長袖,將耳杯捏起,嬌做媚態,溫聲道:“先生,我不會?!?/br> 燕君安一頓,笑道:“不會也無妨,酒水飲畢,我再傳?!?/br> 因為眾人皆是隔了一段路,聲音飄的很遠。 只聽陳楠不依不撓:“那多不好,才第一個就這樣,不如,先生替我罷?!?/br> 顧卿柔癟癟嘴,撓頭沖文時月道:“瞧見沒,狐媚子,還沒開始就發/sao?!?/br> 嚇得文時月手忙腳亂,抬手就去捂她嘴巴:“噓!你胡說什么,你還是不是女孩子了?!?/br> 顧卿柔嘿嘿一笑,繼續撓頭:“沒辦法,我父親營帳里的官兵都喜歡這么說,我盡量收斂?!?/br> 燕君安手一頓,旋即道:“既然你是第一個,那便放你,若是再輪到你,可不允了?!?/br> 楠兒心滿意足的瘋狂點頭,眼睛眨個不停,頗像戲文中諂笑脅肩地丑角。 文時月故作嘔狀,與顧卿柔咬耳朵:“我錯怪你了,我不該問你是不是女孩子,我也想說,回去跟你學兩句?!?/br> 沈驚晚啞然失笑,一抬頭,正對上謝彥辭的冷眼,那嘴角的笑意漸漸斂下去,她突然覺得興致缺缺,懨懨的偏頭瞧去別處,卻發現燕君安也在瞧她。 沈驚晚:“... ...” 她低下頭,縮著脖子夾了顆蘭花豆送入口中。 燕君安替了陳楠一回,這才開口道:“方才有人說沒有葷腥,待曲水流觴分出勝負,我會交給你們任務?!?/br> 有人雀躍起來,忙問:“什么什么,是什么任務?” 燕君安淺聲道:“現在正值農忙時節,輸的人要去農田幫忙插秧種菜,許要碰上私學子弟,搓搓平日的銳氣也是好的?!?/br> 眾人一片嘩然,他們覺得簡直荒唐! 如此行為乖張的還真只有這燕君安一人。 但因有前車之鑒,不敢異議:“那若是贏了就什么也不必做嗎?” 只聽燕君安又笑:“贏了去找菌菇,會有老農帶路,回來我給你們燒三鮮鍋?!?/br> 顧卿柔眼睛放光:“那我肯定不要去插秧,不過種菜我可以,反正菌菇我是贏不了了,笨笨,恐怕你得去插秧咯?!?/br> 只聽顧卿柔幸災樂禍道,氣的文時月抬手要撓她。 沈驚晚嫣然一笑,心中的陰霾因為身邊的少女全數消散,她雖說覺得略微詫異,卻明白燕君安的用意。 當年先皇在時,時常領著達官顯貴春日微服私訪,最愛去的便是民間田舍,聽說回了都城總是滿身泥濘。 頗贏得不錯的名聲,顧便以仁善治國著稱。 先帝尚且屈尊,遑論他們,算不得什么。 孟舒忽而開口道:“先生,這樣的話恐怕不合規矩,我們皆是官家子弟,身份尊貴,讓我們幫農舍忙不說丟了府第高貴與清譽。田地里都是水蛭,若誰被附上,豈不是要出事?我倒沒什么,只是我看里 * 面有幾位姑娘身子弱,自然受不得這種委屈?!?/br> 陳楠心領神會,又道:“是啊,先生,就像我,我下不了田的?!?/br> 燕君安會心一笑,道:“無妨,我心中有數,至于孟姑娘說的不合規矩一事,我想,陛下既以提出要磋磨諸位的銳氣,你們也不當有異言覺得不合規矩,是不是?” 孟舒一頓,嘴角帶笑的燕君安讓她忽然遍體生寒。 低下頭不再多言。 又聽燕君安解釋說會分二人去找菌菇。 書院的第一第二從來都是她與謝彥辭,如今區區曲水流觴,也不必意外,自然在他們二人囊中,到時候,豈不是天賜良機? 賀游覆手同謝彥辭道:“恐怕沈姑娘要去插秧了?!?/br> 謝彥辭冷冷道:“閉嘴!” 賀游能感受出他的不痛快,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挑釁的看向文時月,指著她,學了一套插秧的動作。 若不是礙著一條水渠,文時月真想將手里的青菜卡他腦袋上,也不知他高興什么勁兒,好像他不用去似的。 耳杯繼續由燕君安從上游放下,他捏著耳杯,眼睛瞇了瞇,看向陳楠的位置,嘴角笑意漸深,緩緩的一推,那耳杯忽然長了眼睛似的,再次抵達陳楠面前,她面色倏地白了幾分,站起身結結巴巴道:“我,我不... ...” 顧卿柔掏了掏耳朵,格外不耐煩:“你不會就不會,認輸不就行了?哪兒來的那么多自信,覺得自己次次都能使美人計?丑人多作怪?!?/br> 這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獨獨謝彥辭,始終冷著一張臉。 陳楠眼角一紅,咬著下唇,一狠心,直接將酒灌入了口中,連著嗆了好幾口。 耳杯繼續打轉,抵達了賀游面前,賀游懶洋洋的掬起,把玩耳杯道:“古人詩詞可否?” 燕君安不置可否,賀游聳聳肩:“好吧好吧,那我現場以月為題,做一首詩詞好了,小月兒,你接招,我可不想你敗給我去插秧,不然我可沒意思了?!?/br> 他沖文時月眨了眨眼,文時月沖他啐了一口:“狂妄自大,這耳杯是先生推,你說個什么勁兒?” 賀游卻嬉皮笑臉的抬頭瞧了一眼天,適才正經,斂去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清月皎皎輝,白霜銀銀霧,這一杯,我便可以推了是吧?” 文時月震驚不已,她偏頭看向顧卿柔,只見顧卿柔也很是意外。 燕君安笑道:“可?!?/br> 哪知賀游耍賴一般,直接將耳杯掉了個方向,對準了文時月,直接朝她推了去。 文時月猛的站起身,沖他罵道:“你個無賴!” 賀游聳聳肩,笑道:“小月兒是不遵守規則?” 文時月惱極,那耳杯兜兜轉轉到她面前,她頓了好半晌才拿起,求救似的看向燕君安,當然,她可沒那么大的臉學陳楠那副做派,只能咬牙切齒道:“霧是地上霜,霜是,霜是... ...” “霜是思故鄉,哈哈哈哈哈哈!”賀游笑的整個 * 山林都飄著他的笑,他不加掩飾的看向文時月道:“厲害啊,想不到小月兒能用青蓮居士的詩獨創一首,自成一派,甘拜下風,甘拜下風?!?/br> 文時月耳邊只有賀游的嘲諷,氣的她一仰頭,利落的一飲而盡,隨即重重將耳杯丟在一旁,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