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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顧著回焉支山,差點忘記jiejie還沒痊愈,那jiejie你快點好起來,等你一好了,我們馬上就走,我這就告訴武星武月去……” 話音未落,她的人已跑了出去。步云夕苦笑了一下,有點羨慕小妖這種沒心沒肺的性子。 她長年習武,身體底子好,退燒之后又睡了一天,第二日便沒事人一樣了,痛痛快快地泡了個溫湯浴。從池中起身的那一瞬,有種脫胎換骨的錯覺。 “素音好些了嗎?” “秋水剛才去看過,說是已經好些了,她不過是累著了,再睡上一日便好了?!?/br> 素音和小妖連著數日衣不解帶地守在床邊,她的身體不如小妖,步云夕好了,素音卻熬不住了,這會是晨袖和絳葉在侍候。 她盤坐在矮床上,看著鏡中的自己,之前臉上被撓傷的印子、被火星灼傷的口子、還有手臂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她抬手撫上自己平滑干凈的臉頰,不由笑了笑,有些傷疤,時日長了自會愈合。 晨袖跪坐在身后,用巾帕替她擦拭剛洗過的頭發,絳葉挽起她的袖子,將一對小香囊系在她肘后。 步云夕咦了一聲,“這香囊不是燒了嗎?” 絳葉笑著道:“王妃有所不知,這香囊是我和晨袖jiejie重新替您做的,但里頭的香料,可是王爺親自為您調配的。為了調回以前的香味,王爺不知試了多少回,廢了多少香料,可見王爺心里著實看重王妃您呢?!?/br> 確實是她熟悉的香味,步云夕撫著那對小香囊,怔怔出了神。 “七郎,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么忽然將南詔的帑銀減了這么多?” 山腳南詔太子的宮苑里,南詔太子正焦躁地踱著步。今日傳來消息,有人上書給皇帝,洋洋灑灑一大篇,疼陳南詔自歸附圣朝以來,安于享樂不求進取,只會伸手要錢,如水蛭一般貪得無厭,朝廷應削減每年給南詔的帑銀。 南詔太子急了,馬上將李飛麟請了過來,“明明那日皇上還和我說,南詔是圣朝在西南的屏障,讓我們父子好好替他好好守著西南邊疆,怎么突然之間這風向就變了?” 李飛麟大馬金刀地坐在矮床上,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新得的一把匕首。 南詔太子見他沒反應,干脆走到他的面前又問:“七郎,你可聽到什么消息?” 李飛麟回過神來,心里頗有點不屑,“舅父,人家說得也沒錯,南詔每年從圣朝領的軍餉補給,比圣朝兩個州府加起來的都多,更別說還有各種賞賜,光吃飯不干活,自然招人嫉妒?!?/br> 南詔太子嘖嘖幾聲,十分不同意他的說法,“怎么能說光吃飯不干活呢?交趾,西摩伽陀,乃至吐蕃,這些年時常蠢蠢欲動覬覦圣朝疆域,這不全靠南詔從旁斡旋嗎?” 李飛麟呵呵一笑,“要不圣朝白養南詔十多年呢?” 南詔太子噎了一下,“我聽聞,皇上看了那奏疏,原本沒放在心上,是見了靖王之后,這才改了主意,莫非是靖王從中作梗?” 李飛麟道:“那我可不清楚?!庇挚戳四显t太子一眼,意有所指,“舅父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銀子花了不少吧?!?/br> “七郎,此事你可得替舅父想想辦法?!蹦显t太子沒理會他的嘲諷,轉向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藍珠,“都是你,要不是你之前得罪了靖王妃,靖王又怎會插手此事?” 藍珠一臉委屈,李飛麟在此,她不打算和父親談論此事。 “也不對呀……”南詔太子撓了撓腦殼,“之前我已命人送了厚禮給靖王,他也照單全收了,藍珠也向靖王妃道歉了,按說那事已經揭過去了,靖王不該再惱咱們呀。況且那日你們一起狩獵,藍珠還和靖王妃有說有笑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人接他的話。 藍珠本就不想說話,此時更是心虛地垂下腦袋,若是被父親知道她私下讓雪花去縱火,不剝了她的皮才怪。她如今才明白,為何那日雪花是被人匿名送回來,靖王如果將此事公開,公然責罪于她,一來不利兩國邦交,二來她好歹也是南詔郡主,她如果不認賬,也不好責罰她,最后只會不了了之。如果這樣的話,靖王干預削減南詔帑銀,只會被人說是公報私仇,反倒于他名聲不利。 而現在靖王把雪花的尸體匿名送了回來,意思只有一個:你干的好事我心知肚明,但我就是不說,至于將來……你就等著瞧吧。 她原本還疑惑著,為何那日靖王妃見到她,沒事人一樣,她還一度以為自己猜錯了,把雪花送回來的另有其人,原來不是,原來人家根本不屑懲戒她,而是把她犯的錯,雷霆一擊,加諸到南詔的頭上。偏她還不能自己跳出來找靖王理論,因為一旦她自己跳出來,便是自打嘴巴,承認了她干的好事,別說圣朝,就是南詔也不會繞了她。 總之這回是自作孽,有苦說不出,只能往肚子里咽。她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嫁給李飛麟,將來皇帝駕崩,她隨李飛麟到了封邑,管他什么靖王什么南詔,她才一概不管。 而李飛麟聽南詔太子提到那日狩獵的事,心里不由一陣煩躁,那日狩獵后,靖王妃回去后就病了,聽說病得很重,裴太妃親下懿旨,將長安的御醫連夜調遣到驪山。那日狩獵時明明還好好的,怎地回去就病了?他心里擔心,但礙著身份不便打聽,也不知她如今怎樣了。 第51章 我其實不是裴云笙,騙了…… 藍珠聞言, 頓時滿臉通紅,惱他當著李飛麟的面如此斥責自己,忍不住冷笑道:“父親有何可擔心的,你的那些兄弟都被您弄死了, 大王就算對您再不滿, 也只有您一個兒子可依仗, 如今大王已是行將就木, 沒準您一回南詔就登基為王了, 又何需擔心向大王交代?” 這話說得……南詔太子頓時惱羞成怒,氣得直跳腳,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 竟罵不出來連貫的話來, “七郎,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成何體統……” 李飛麟心中愈加煩躁, 不愿再留在此處看他們互相埋怨,“好了好了,舅父稍安勿躁, 南詔少了圣朝的賞賜又不是活不下去,況且如今只是說消減,又不是一兩銀子都不給,且打聽一下再說吧?!?/br> 出了門,李飛麟長長舒了口氣,看看天色尚早, 打算找玥寧喝酒去。才走兩步,安蓮追了上來,“殿下,皇上削減南詔帑銀的事, 你確實該替南詔周旋一下?!?/br> “為何?”李飛麟其實并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父皇若是有意如此,我又能如何?再說,南詔本就是貪得無厭,圣朝的銀子為何要白白給他?” “南詔再貪得無厭,也是殿下的舅家,將來你若想成事,還得靠南詔的助力?!?/br> 李飛麟不以為然,“南詔有多少斤兩你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