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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他聽過無數次的方家的家主,與想象中不太一樣,卻是完美符合了他的身份該有的氣質。李域行在一旁,看著氣氛不太對,上前擋住方鄴青探究的目光,沖面無表情的自家姐夫笑了笑,解圍道:“姐夫,要不我們一起在那坐會兒,等久琢出來再說?之前醫生不是說雖然是急性中毒,但是毒性不大,不是什么大事嘛?!?/br>他又試探著拉時荀淼往一邊的家屬等候椅上走,結果時荀淼躲開他的手,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我做的,”他對著方鄴青的眼睛,那雙與方久琢唯一相似的眼睛,說道,“他為什么出事,是我騙他喝的?!?/br>頭好暈,眼睛也疼得睜不開,鼻腔好難受,好像當時流了滿手的血。淼淼真笨啊,木木地盯著自己,明明害怕得不行還要強撐著。還好自己吃得快,就出門了,沒讓他看出來自己已經開始頭暈,腳步都有些飄了。不過最可惜的還是自己不能和淼淼一起吹蠟燭、吃生日蛋糕,他都已經把蛋糕訂好了,這還是他離開城瑾之后,第一次期待和人一起過自己的生日。方久琢從混沌中醒來,面上還帶著個氧氣罩,看來他爸肯定又是草木皆兵的讓醫生對他進行一番搶救,死不了就對了。頂樓的病房豪華得不像病房,更像酒店的高級套房。護士正給他察看點滴,見他慢慢睜眼要醒來,便迅速按下床頭的按鈕,再走到隔壁的房間,在門邊輕聲提醒道:“先生,病人醒了?!?/br>李域行在隔間處理工作,聽見護士的提醒,連忙扔下電腦,推開門,快步走過去。方久琢的床邊已經圍了一群醫生護士,對他進行常規的檢查。李域行站在一旁,邊聽醫生說的話,邊伸頭看方久琢,見他還能回答醫生的問題,一顆提了一整晚的心也放了下來。“貴公子體內的毒素基本排清,接下來再修養一段日子,排除有遺留并發癥的可能,就可以出院了?!北淮負碓谥虚g的醫生合上手上的資料,抬頭對李域行說道。李域行對醫生感謝地點了點頭,目送他們出去之后,一屁股坐在方久琢寬大的病床邊上,看著這讓人氣大的外甥,說道:“小子想死就直接說,非要你生日??!你知道我現在為了給你瞞家里的長輩,頭都要裂開了?!?/br>方久琢帶著氧氣罩,說話聲音不大,李域行要湊到他面前才能聽見。他說:“mama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難受?”李域行聽完,臉色霎時變得有些難看,僵了一下,才勉強笑著回道:“說什么呢你,不是你自己說她是笑著離開的。別想這么多,快養好身體,今年夏天不想去城瑾了?”城瑾……今年夏天要和淼淼一起去城瑾,方久琢挪動他的手抓住李域行的手,聲音稍微用力了些,道:“淼淼呢?為什么這里只有你一個人?”“他啊,被我叫回去休息了,”李域行摸了摸鼻子,道,“守了你一整夜,讓人家回去補個覺,順便換身衣服再來?!?/br>知道時荀淼的去向之后,方久琢放心地點了點頭,松開抓著李域行的手。李域行低頭看了下手機,邊打字回復邊對方久琢說道:“姐夫準備過來了,你要單獨和他聊,還是我擱這當你們的滅火器?”“舅舅,”方久琢叫他,說道,“藥是我喝的,與淼淼無關。你只需要知道這個就好了?!?/br>“……”李域行沉默地站起身,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像只泄氣的皮球一般,很無奈地說道:“你自己和你爸說,我不管你們了,我也要休息?!?/br>方鄴青到的時候,方久琢正在假寐,聽見熟悉的皮鞋踏地聲,他就睜開了眼,果不其然是自己的父親。無論何時都是嚴肅端莊模樣的父親,此時站在自己床邊,面色肅穆,像是在等方久琢先開口。方久琢瞇起眼,與他對視,心想不知道的還以為方鄴青是來吊喪的,這副樣子看了真讓人倒胃口。“你不打算先和我解釋什么?”最終還是方鄴青先開口打破僵局,問兒子道。“有什么要解釋?”方久琢故作不解,擺出和他爸如出一轍的死人臉,“命是我自己的,藥是我喝的,需要和您解釋什么?”方鄴青一向不顯山露水的性格在兒子面前全部打破,他狠狠地擰起眉,語氣中帶著暴戾,“你覺得我會聽你的一面之詞?你的命從來都不是你自己的,這件事你早就應該想清楚。那有和你住一起的那個男孩,不要和我說你們玩情趣玩到去喝化學藥劑。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的?!?/br>方久琢絲毫不怕方鄴青的怒火,他冷冷地回道:“我和他怎么玩,都無所謂,你不要插手?!?/br>“拜托了,爸爸?!弊詈笠宦暟职滞系糜珠L又慢,方久琢看著方鄴青,嘴角扯開一抹笑。隔著墨綠色的氧氣罩有些模糊不清,但方鄴青還是看出了方久琢在對他笑,那個能讓他可以膈應一輩子的笑容。方久琢在床上從醒來就一直在等,等到窗外大樓家家戶戶都亮起燈光,他才等到了那個從他睜眼便想看到的那個人。時荀淼是被李域行帶上來的,他手上拎著個小餐盒。準備進病房時,李域行還故意問他會不會又下毒。時荀淼不知道這是真的疑慮還是故意刁難,他遲鈍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他訂的蛋糕,我昨晚回去的時候在門口簽收的?!?/br>李域行尷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么認真做什么,進去吧?!?/br>其實他也不懂自己為什么要來,說是拿蛋糕給方久琢,可他什么時候又對方久琢這么好心了,明明都能下狠手讓他半只腳才進死亡里。時荀淼推門走進去,見方久琢靠坐在病床上,聽到門的響動立馬把轉頭看向門邊。“淼淼!”方久琢傍晚剛摘了氧氣罩,氣息還是有些不太穩,但這不妨礙他語氣中溢滿的欣喜,“你過來,抱一下我?!?/br>換平時,方久琢早就沖上去把時荀淼抱緊,從他們一起住開始,方久琢就不會讓時荀淼離開自己這么久。時荀淼眼睛暗了暗,不動聲色的與方久琢對視。只要不是傻子,都應該會在醒來的時候,推想出是誰陷害了自己,何況方久琢一點都不傻,甚至聰明得很。“不抱抱就算了,”方久琢見時荀淼遲遲不肯邁步,沮喪地放下張開地雙臂,“淼淼過來,讓我看看你?!?/br>時荀淼緩慢地走過去,頭壓得很低,他在面對方久琢父親時都能抬起頭與人對視,卻害怕走進方久琢的眼里。他發現自己不能做到將自己放在一個反抗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他本該趾高氣昂、本該昂首挺胸,但他面對方久琢竟是畏手畏腳的心虛與難堪。時荀淼把食盒放在床頭桌上,打開,讓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