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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小配件,或者美甲素材,灼華還可以接受,但這兒市場上明顯都是比較原始的,灼華就沒興趣了。 珍珠倒是很吸引眼球。 各種各樣的珍珠,品相顏色不一而是。作為從古至今唯一的有機物寶石,珍珠市場上水非一般的深,有些珠子看似渾圓,其實是打磨過,被磨掉了最上頭那層表皮,戴上幾年就會起層開裂。 還有些珠子顏色格外正,其實都是漂過或者染過,時間久了會褪色,斑斑駁駁甚是難看。 而如今,市場上別管是大店小攤,那帶著美好光暈的珠子旁邊,寫著的標牌有一個算一個,都說是南洋珠。 呵,就跟本地產的珍珠都被你們碾碎了做面霜一樣! 灼華有點小錢,但還沒到可以肆意揮霍的程度,欣賞歸欣賞,并不打算掏錢,除非是那種便宜到你明知是假,但就算假貨,這價格也值的小東西,還可以買回去。 若有朝一日再回金陵,還可以分出去當紀念品。 從集市的一頭溜達到另一頭,在比較便宜的小巷子頭,她就看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那種珍珠。 光澤很好,但不是渾圓,甚至可說是千奇百怪,說是人參果算抬舉,直觀上就是鍍了一層膜的微型土豆。 灼華眼前一亮,就是它了! 第58章 . 節外生枝 逃也是逃不掉的呀 那些不起眼的, 就連穿著布衣的小商販都不放在眼里的東西,確實不值錢。 這東西在現代叫巴洛克珍珠,就是以每一個都獨一無二為特點, 搭配上設計師的奇思妙想, 妙趣橫生。 這年頭設計不能當飯吃,再說也沒人設計這玩意, 那些個攤主也是仰脖子曬太陽, 或者干脆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聊天, 都不怎么照看生意。 估計這些,堆多了是真的會送去磨珍珠粉。 灼華則認為,這些實在太適合送禮了。 特別若是自己在老宅閑的發慌做手工, 真都打上絡子,每一個都不同, 拿出去送禮的時候, 就能告訴人家:這是特意給你挑的,獨一無二,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件的禮物! 嘖嘖嘖, 那對方肯定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我可真渣呀,灼華情不自禁這樣想。 剛要喊老板出來給她挑貨, 就聽到屋里有人在討價還價,那聲音很是熟悉,而且并非那種讓人一聽就頭皮發麻, 本能性開溜的嗓音。 她快步上前,將門簾子掀開,就看到正義憤填膺的指責那老板坐地起價的沐文海。 聽到背后有人,沐文海一回頭,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小妹?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他才離開金陵不到一個月吧, 原還想著在小妹及笄禮之前趕回去呢,結果可倒好,怎么她就出現在這個偏僻的海邊漁港了呢? 沐文海立刻也不講價了,拽著灼華就出去找了個僻靜好說話的地方,問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 灼華剛一開口,恰逢一陣夾雜著海洋清新氣息的風吹過。 沐文海就眼尖地看到了她手腕上那一道道的傷痕。 “這怎么回事?誰傷的你?” 這樣如花似玉的妹子也敢下這樣重的手,真不是人! 灼華急忙要捂二哥的嘴,讓他別大呼小叫了。 她原本就是打算低調再低調的! “別喊了別喊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怎么可能?誰不小心會把手腕割的一條一條的?”沐文海算是被氣昏頭了,“是不是那個簡知?我進城的時候可看到他的車隊了!” 說罷轉頭就要去找簡知理論。 灼華一個沒攔住,急的追在他身后,可偏偏腳腕上的傷也沒徹底好,速度就不太跟得上。 也虧著如今集市上人夠多,阻礙了沐文海的腳步,這才讓灼華終于在他沖去揍簡知一拳之前,就將人拉住了。 簡知當時還在跟伙計說話,突然就渾身不自在,疑惑的轉身,卻啥都沒看見。 沐文海也不知道自己這弱風扶柳的妹子是怎么做到差點兒將自己拽的一個趔趄,他在墻根后頭整理著衣領,咬牙切齒道:“小妹,你確定不是被那簡知哄壞了腦子,他這樣傷你,你卻還替他說話吧?” 按說不至于啊,小妹雖然傻了好些年,如今也算是達到了沐家人該有的水準,簡知再是出了名的jian商,可之前金陵城里圍著小妹轉的青年才俊也多得很,沒道理哄的灼華這般死心塌地。 灼華氣得跳腳:“都說你聽我慢慢解釋了!你卻不聽我說就要走!你找誰理論去?傷我的東西都沉江了!搞不好如今已經流到大海里喂魚了!” 聽灼華這樣說,沐文海放心了。 不僅放心,還在心底暗暗豎了個大拇指。 厲害啊,竟然反殺,把仇人都弄死了! *** 海邊的小城市,就算是最好的酒樓,也顯得頗有點簡陋,拿的出手的菜式,里頭用的菜蔬和rou類,明顯就是從內陸運過來。 搞不好其中還有沐文?;蛘吆喼槺銕н^來賣的干貨,價格貴還不怎么新鮮,當地人吃個少見金貴,對灼華來說就很沒必要。 必然是要點當地特色。 于是灼華上手就點了一大份魚粥,又加了好些個海鮮,剛要問沐文海要不要再添點什么,就見二哥眼光復雜的看著她。 “怎么了?” “小妹這是被簡知那個畜生怎么苛待了,竟然就點這么便宜的吃食?!?/br> “……都說了你誤會了!” 她方才就要來跟沐文海將事說清楚,但沐文海一聽這事兒說來話長,就非要拽她去個清凈地方坐下慢慢說不可。 于是一直拖到現在,才給了她表演的機會。 如果是對別人,灼華或許還會夸大其詞,來將自己表現的可憐一些,但這是對她關心則亂的哥哥,她只好報喜不報憂,關于受的苦,擔的心,都只是輕描淡寫的講了講,兇險之處都被略過。 但沐文海又不傻。 平常嬌滴滴的連被嚇著了都要暈過去,泡泡水就要感風寒,如今手腕腳腕上,零零碎碎至少幾十條細碎的傷疤,還是從昭王他們過河的渡口一路漂流下來! 那么遠的距離,豈是說沒事就沒事的? 沐文海走南闖北是看過大江大河在暴雨時什么樣子的,若不是已經飄到足夠遠,直到雨都停了水流也緩慢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下網撈東西。 小妹分明是九死一生,卻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故意說得云淡風輕的。 哎,這么懂事的妹子,命怎么如此苦呢? 沐文海心酸之余,又問灼華接下來的打算。 聽聞她要回老家,點頭道:“也好,你在金陵城這段時間,沒享受到什么繁華也就算了,一天天凈被攪合進麻煩事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