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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鎮借糧。 最終兵部安然回京,這事兒再管戶部追問,也是自討沒趣,遂不了了之,哪想如今被個雞毛蒜皮的小事翻出來? 眼下滿朝文武鴉雀無聲,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將頭埋得深深,豆大的汗珠順著脖子往下直流。 梁帝大怒,一甩手,折子就飛了下去。 “好!這就朕的肱骨之臣!真是好??!” “來,趙大人給朕說說,這事兒你是如何壓得密不透風?” 兵部趙沖嚇到發抖,哆哆嗦嗦跪下:“臣,臣該死!” “你是該死,自己的人吃不上飯了,還學著給別人遮羞,戶部的來說說,國庫由你們管,糧食由你們收,最后糧食都去哪了?” 戶部尚書試圖解釋道:“今年南方遇到水災,定州倉賑災不及,遂將冀州倉多余的先調過去,所以…所以…” “朕替你說下去,所以這么以來,軍糧就不夠了,是不是? 梁帝怒極反笑:“朕且再問你,即便四倉中間偶爾調度,兵部來年的作戰計劃亦是打出了災害余地,不然愛卿以為,開|國初三年七役是如何支撐下來的?” 戶部尚書噗通一聲跪倒,面容慘白:“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每一年的賬簿臣都是交給陛下親自查閱,一筆一筆記得詳細,臣真的不知何以今年糧食就不夠用了!” “所以是朕的錯?”李戒死死盯著他。 “微臣該死!“ “陛下,”是蕭國公。 李戒蹙眉,不耐煩道:“不要來勸朕?!?/br> 蕭國公卻無懼色,恭順道:“臣只是想勸陛下不要動怒,傷害龍體?!?/br> 見李戒神色微緩,繼續道:“弄清納糧去向,刻不容緩,尚書雖然有錯,但通盤查證,必要調動無數賬目、人員,此事如果落入旁人之手,反而越理越亂?!?/br> 梁帝沉吟,他是恨尸位素餐之輩,不過也明白各司其職的道理,戶部的事還是戶部做起來得心應手。 但他也不立即松口,奏折一放,看向李勖:“太子呢,太子說說看?!?/br> 李勖上前一步,專注地思索了一會讓,道:“兒臣認為蕭國公所言及是,旁的暫且不問,查賬還是理應戶部出人?!?/br> 李戒點點頭:“恩,說得對,不過旁的也不能撒手,沈摘,你也參與進來,朕擔心百姓鬧出什么亂子,你且安撫?!?/br> 沈摘遵命,蕭國公不知想什么,臉色有異,只是眼下人人自危,誰也沒有心情察言觀色。 梁帝手指戶部尚書:“還是由你主持,三日內無論弄沒弄清軍糧去向,都來領罪!” “臣遵旨!” 散朝之后,朝臣離退,李勖與蕭國公落在眾人身后,結伴而出。 “老臣謝過太子?!?/br> “國公客氣了,何言謝字?” “謝太子為老臣說話?!?/br> 李勖不加掩飾,平靜道:“大勢所趨而已?!?/br> “自然,陛下的一切決定,都是利國利民,利國利民的,當然大勢所趨?!?/br> 李勖足下一頓,待蕭國公走出數步,驚覺回首,才開口:“說起來,倒是還有個疑問,蕭國公口口聲聲‘弄清軍糧去向’,又怎知,軍糧是丟了,而不是壓根就沒納上來呢?” 四目相對,一個蒼老震驚,一個年輕淡然,半晌李勖忽地一嘆,竟有幾分平易近人的笑意:“國公無需緊張,你自然是不知道的?!?/br> 第22章 賬簿 南梁設有九道三十六州,各州下轄四至五縣,道際長官稱都督,州際為刺史,而后縣令、城主以此類推。 冀州于晉代時,本屬直隸,大梁元年重新劃定天下版圖時,卻被歸入了山東道。 朝廷來人,頂著天子震怒,地方縱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怠慢,冀州刺史于是帶著滿閣官員,在官道必經之路上親迎丞相與尚書大駕。 這冀州刺史名叫王炎太,五十歲上下,憨態可掬。據說當年從縣令升上來只用了五六年功夫,但在刺史的位置坐了已有十五載,卻再不見升遷。 沈摘與戶部尚書趙思賢的車駕一前一后出現。沈摘掀開車簾,見王炎太外貌神態倒并不似傳言中郁郁不得志,道: “我們這才入了冀州地界,王大人就帶手下迎接,果真手眼通天?!?/br> 王炎太只是笑:“春風樓的酒席已經備好,就等各位大人移駕?!?/br> 沈摘不為所動:“酒菜就不必了,王大人還是先把正經事辦好?!?/br> 王炎太仍舊笑呵呵的:“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如此我們直接去衙門,咱的人早已恭候多時?!?/br> 到了衙門,王炎太先叫屬下將京師一起來的隨從安置進客棧,而后與沈摘、趙思賢等一干要員入了衙門的議事廳。 合起房門,婢子斟酒,原是把春風樓的酒席搬到了這里。 是花心思做了多手準備的。 沈摘只對趙思賢道:“你審你的,我且聽著?!?/br> 而后擇了周圍的太師椅坐下,也不上桌,雖再無旁話了,但這里沈摘官階最高,又素有軟硬不吃的名頭,這里無人敢再動酒菜。 王炎太長袖善舞,這下便懂了,細聲叫婢子撤下菜肴,圓桌換矮幾,未幾,堆成小山的賬簿搬來,手一伸,道: “都在這里了,請二位過目?!?/br> 冀州下有青溪、河源、徽、干四縣,各縣獨立造冊,記有每年往朝廷的納糧細則,細到一戶一丁。各冊匯成賬簿,于冀州衙門留存。 尚書趙大人抱著賬本一頁一頁讀下來,臉色越來越難看,看了眼刺史全然一副討好的模樣,又過了幾時,知道不是自己能定奪的,遂問過沈摘。 賬簿被沈摘接過,只才看了一眼,啪地一聲即被甩到地上。 是沈丞冰冷的聲音:“你腦袋不想要了?!?/br> 知道說的是王炎太,趙大人還是嚇得一抖,依沈丞不羈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先斬后奏。 沈摘不語,只死死盯著王炎太及其身后下屬,食指有力地敲著賬面,一字一頓道:“想清楚了么?” 三年細則,新紙新墨,外行人也能看出來的手腳。 那王炎太卻從容如常,從懷中掏出一本紙張明顯老舊的冊子,慢條斯理呈給沈摘,道: “在下這里有一明一暗兩個賬本,這些年來,無數人都想要來看,只是有人想要明的,有人想查暗的,臣眼拙,識人不明,只能試探再試探,現下弄清楚了,沈丞想要暗的?!?/br> 他擲地有聲,言語間隱約是剛直之氣,哪里還有方才左右逢源的樣子?趙思賢暗道還好還好,幸而剛剛即時求助了沈摘,不然這家伙不知道要裝到幾時,但慍怒是有的:“你搞這一套做什么?當我們是什么人了?” “下官也是身不由己,冀州的問題擠壓已久,不是沒人要查,只是來的人都沒有一查到底的決心,見到這么多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