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裴氏撫了撫手上的鐲子,曼聲吩咐道:“既然三少爺想吃,就讓他們麻利地去辦,一應吃食花費記在我的私賬上,那金銀錁子既是三少爺賞他們的,就讓他們收了用心去辦?!?/br>大丫鬟應了一聲,嬤嬤還想說什么,裴氏卻已然移開了眼神,開始處理起一應瑣事來。-有了大少奶奶的首肯,幾輛馬車魚貫開出了國公府,侍衛們粗粗掃了一眼,見馬車里面沒有夾帶什么,就放了他們出去,自然也就沒注意夾雜在其中的一個瘦小的車夫。大約過了一刻鐘,常山常水面色焦急地跑過來,問了馬車朝哪里走以后,又匆匆地追了過去。順著大街走了幾百米遠,他們才在一個巷子口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馬車,他們的小主子正一臉興味地蹲在一旁看人澆糖畫,見到他們來了,站起身拍拍下擺的灰塵,理所當然地沖兩人伸出手:“快幫我付錢?!?/br>兩人對視一眼,常山無奈地掏出荷包付了錢,陸徵已經拿著糖畫跳上馬車,指了指朝向城外的路:“走吧?!?/br>“三少爺,大少爺說了不許您出門的?!背K絼诘貏裾]道。陸徵笑瞇瞇的:“反正我已經跑出來了,你們要么就把我打暈帶回去,要么就乖乖跟著我,什么廢話都別說?!?/br>常水還想說什么,被哥哥常山拉住了袖子,常山功夫不如弟弟好,在為人處世上卻要成熟許多,陸徵語氣雖然柔和卻掩蓋不住態度的強硬,他不止是在問此刻,也在問他們今后的選擇,他要的是忠誠于自己的護衛,而非英國公府的。常山看的清楚,也在心底暗暗吃驚,他是陸徵受傷之后才被派來的護衛,并不清楚原主是怎樣的性子,只當是傳言不可信,小主子半點看不出被人稱作是愚鈍的樣子。陸徵看到兩個護衛服了軟,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他跑出來一方面是和大哥賭氣,但更重要的是對案子感興趣,他雖然不想像某個死神小學生一般走哪死哪,但面前出現了這樣的案子勾著他的好奇心,他怎么可能不抓心撓肺地癢,至于簡余,早就被他丟掉犄角旮旯去了。第十章在義莊馬車慢悠悠地朝城外走去,常山接了車夫的活,卻因為車轅的另一邊坐著任性的小主人,弟弟常水只能被無奈地趕進了車里。陸徵穿著車夫的衣服,靠坐在車轅上饒有興趣地四處亂看,就在這時候,他看到迎面走來的兩個捕快,頓時眼前一亮,卻又苦于對方與他并沒有交換名字,只能迎面不停地招手:“這位捕爺!”包錚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瘦小的車夫直起半身興奮地同他打招呼,他還在納悶,常山已經停了馬車,陸徵利落地跳下來,跑了過來,“上次匆匆一別,我都忘記問你的名字了?!?/br>包錚這才反應過來:“是你!”另一名捕快見他們似乎是舊識,便笑道:“既然是熟人,你們有事先聊著,包老弟,我去前面了?!?/br>包錚回過神來,向陸徵一拱手:“陸少爺,上次沒有認出來,多有得罪?!?/br>陸徵臉色淡了淡,他搖搖手:“沒事,在下陸徵,不知閣下姓名?”“在下包錚?!?/br>“包……包……咳咳咳……”包錚被他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嚇了一跳,卻不知說錯了什么,只能無措地看著陸徵。陸徵搖著手:“沒……咳咳……沒事?!彼皇潜煌昱枷竦拿纸o震撼到了。好不容易弄清楚包錚的名字,陸徵止住了咳嗽,經過這一遭,兩人之間的生疏感也去了不少。兩人并肩走在街上,陸徵才問道:“包兄是在做什么?”捕快是沒有巡城任務的,但看包錚他們的樣子,好似在城中走了許久了,卻像是有任務的樣子。包錚嘆了口氣,想到陸徵是陸侍郎的弟弟,倒也沒瞞什么,就道:“還不是最近的剝皮案鬧得?!?/br>陸徵立刻露出感興趣的樣子:“我在大哥那兒見過案卷,看著挺離奇的,不過不是已經抓到犯人了?”包錚搖搖頭:“哪里這么容易,從昨晚找到現在,連個鬼影都看不到?!?/br>“你們是怎么確定兇手身份的?”陸徵仿佛好奇一般地問。包錚老實回答:“是趙書令說的?!?/br>“趙書令?”包錚點點頭:“他原本是進士出身,但一直未等到實缺,因著寫的一手好字,于刑律又有研究,所以暫時在刑部當一個書令?!?/br>“他怎么能夠確定簡余是兇手?”包錚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趙書令那日曾經見到簡公子進了水妙庵。后來我們也查出來,簡公子的母親就是在水妙庵過世的,他每逢忌日都會來水妙庵,那日,正是他母親的忌日?!?/br>“等一下,怎么能夠因為他進入了案發……咳咳,水妙庵,就認為他殺了人?”陸徵滿腹懷疑,“那趙書令也很奇怪,他堂堂一個進士,想拜佛不應該去寺廟嗎?怎么會去庵堂?”包錚將聲音壓得更低:“這水妙庵……不是拜佛的……”陸徵還沒反應過來:“不拜佛?那這庵堂是做什么的?”包錚尷尬地解釋道:“這水妙庵是一些世家的庶女或者姨娘犯了錯,才會送過來的,趙書令是庶子,他的親生母親就被關在水妙庵里,便是他中了進士,都不曾被放出來?!?/br>這種背后八卦別人家世的行為不止包錚尷尬,陸徵也尷尬,他干笑了兩聲,忽然想起先前他在陸徹的書桌上看到的那份案卷,似乎撰寫人就是姓趙,便問道:“白泉山的案子,可是這位趙書令寫的案卷?”包錚點點頭:“不止白泉山的案子,水妙庵的案卷也是趙書令寫的?!?/br>陸徵點了點頭,將這個記在心里。-包錚本是要搜尋犯人的,可聽到陸徵說要去義莊,他頓時就犯了難,讓這樣的小少爺去義莊那般晦氣的地方,若是被上司知道了,只怕要受罰,他想要勸服對方,最后卻被忽悠著坐上了馬車,乖乖地給常山在前頭指路。義莊在郊外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只有義莊挑起的白燈籠在風中搖晃不已。義莊守門的是個瘸腿的老頭,外人稱他瘸腿鄭。見了他們來連忙將椅子擦干凈,怕不干凈,又用袖子拭了一遍。陸徵于心不忍:“老人家不必忙了,我們就進去看看?!?/br>瘸腿鄭守了這么多年義莊,旁人因著晦氣都是對他一臉嫌惡,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