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不知道，在樓梯拐角，還有另外一雙陌生的眼睛盯著他們剛才的一舉一動，眼中冒出的，是兩道耐人尋味的精光。

第二十二章

這頓晚飯到底沒吃成，實際上，這一晚上，沈辰整整攤了一宿的大餅，根本就沒睡著覺。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頂著倆黑眼圈奔向了公司。

陶薇薇那邊已經沒什么他可cao心的了，或者說就是他想cao心人家也不需要。

正琢磨著去哪里請一個護工過來幫忙照顧的時候，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隨后，自稱是陶美女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就主動跑了過來，二話不說地把人轉到了S城最好的一家三甲醫院，包了一間高級單人病房，住了進去。

個中隱情陶薇薇不說，他自然也就不好過問，只要人安然無恙，就好。

所以，沈辰心中最大的疑問還是在婦科診室那里遇到的同事，那種類似絕望了的悲傷讓他怎么都無法釋懷，直覺是出了什么大事。同事一場，如果真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他滿腦子里繞的都是這個事兒。

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地探探口風，可惜，整整一天，那個同事都沒來上班。至于，其他那些論及內容早已遍及七大洲四大洋，囊括國事家事天下事的公司八卦黨們，早就把茶話會的議題，從很久之前就已然“out”了的同事私事上轉移到時下最流行的一個坊間傳言上——S城要變天了。

不論是多么高深的一門學問，只要涉及到老百姓過日子，那就必然是一個經久不衰的常盛議題，政治亦是如此。

不論是砸鍋的賣鐵的，蒸面的煮米的，還是，開大奔的拉大車的，秀名牌的賣假貨的，不分高矮胖瘦男女老幼，大家都愿意緊跟著潮流進來摻合一腳。懂的爆料，不懂的吐槽，實在沒有什么可說的還可以跟風放水和稀泥。

尤其是當網絡讓各種消息實現了秒傳之后，人們政治觸角的敏感性成功實現了逆天技能，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被追根溯源，挖掘出一部又一部的科幻巨著來。

當然，對于沈辰這種連省長、市長叫什么名、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的外鄉人來說，聽著大家嘴里面那一個個陌生的名字，以及那些真假難辨的段子——誰鐵血真漢子扛著菜刀闖賊營，誰誰出門靠關系家藏良田千萬頃……還真有種長篇評書的既視感。

聽著扯了好多天的領導調動黑幕，沈辰想問的事情一直也沒能找機會問出來。

就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當大家瑟縮地抱怨著室外溫度比室內還高的時候，那個失蹤了很久的妹紙突然結束了請假，回歸了。與她一起歸來的，還有往日的笑容，只是與之前的沒心沒肺的笑容相比，這個表情里面還包含一些釋然和滿足。

偷偷摸摸地把家里早就準備好的捐款箱和演習多遍的動員演講稿扔進廢品站，沈辰突然覺得沒事可做了。

之前心里面有事情想著，這種感覺還不是很強烈，可是當對方自行處理好了事情，他也重新安下心來，這才猛然間意識到，苗露宇已經好久沒有聯系過他了。

早前，這二貨每天就是不過來也會至少打個電話，絮絮叨叨地，每次也沒少過個把小時。就算自己一聲不吭，對方也能跟表演單口相聲似的，聲色并茂地自娛自樂著，甚至還能及時發現沈辰是不是把聽筒放在了耳邊。

然而，最近這一陣，對方變得鴉雀無聲了。

拿出手機，沈辰就想給苗露宇撥去電話，可是剛點開撥號盤，又放棄了。

平時都是苗露宇打過來的電話，這回自己主動撥過去，要說什么？我想你了？！打了個冷顫，沈辰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要不就問最近怎么樣，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打電話？！又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怎么聽都跟上一個理由是一回事兒么！

思前想后琢磨了很久，沈辰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正當理由去打擾對方手頭上的工作。

抽了抽鼻子，把手機扔到床上，沈辰在屋子里無所事事地一圈一圈地繞了起來，心里前所未有的煩躁，明明無事可做，卻又什么都不想做。

早早地躺在床上，想睡睡不著，呆呆地瞪著雪白的天花板，愣了好一陣，沈辰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把抱過了桌子上的電腦——這種時候，就要做些正常男人該做的事，發泄下郁氣！

“苗露宇！我cao5你大姨媽！”

剛才還為沒有理由打電話糾結的沈辰，現在卻恨不得把電話那頭的人剁吧剁吧扔鍋里燉了，他心疼啊，自己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私房存貨，全特么去擠奈何橋了，有的說不定連孟婆湯都喝了，連重下的資源都找不到了。

“??？這個我沒有啊，你想要恐怕有難度。要不，你將就一下，cao6我？”

“滾！”

前幾天沈辰就覺得電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可就是沒找出來，今天一打開幾乎空空如也文件夾，傻眼了，原來是磁盤空間變了，好幾十個G的東西全沒了。

起初還以為是中了毒，膽戰心驚地面對著孤零零地躺在里面，唯一幸存的視頻文件，他換了五六種殺毒軟件，輪番轟炸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期間，還因為軟件沖突，差點系統崩潰。

最終，在強烈好奇心地驅使之下，沈辰心下一橫，點開了文件。

“你之前的那些存貨水準太低，我就好心幫你濃縮了一下，篩出個精華給你，”苗露宇憋著笑，一副人畜無害的語氣，還特無辜地故作驚訝了起來，“你這么久才發現嗎？那你多久才擼一次??？寶貝，你是不想擼還是沒感覺，年紀輕輕的火力跟不上可不行。要不我抽時間陪你去醫院查查腎？”

“查個屁，先查你的腦子吧，你腦子里長得都是腎！一頭的豬腰子！”

沈辰恨得牙癢癢，卻在對方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開始慢慢消了氣。他發現他真正想做的，竟然就是和往日一樣，聽著對方欠扁的聲音，再罵上兩嘴。就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就把自己剛才的種種不適應，全都拍散了。不是身體上的發泄，卻更好似在心上擼了一管，淡淡的余味。

只不過，就算是用嬉笑掩蓋，沈辰還是能從苗露宇的聲音里聽出明顯的暗啞和疲憊，就是那種長時間的勞累之后的倦怠感。

“對了，我還正想打電話問你呢?！甭牫錾虺接幸庀胍Y束通話，苗露宇急忙把人又揪住了。

“嗯？”

“那個……有個……伊利希波……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好像想了很久，苗露宇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