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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似的,似乎連這種靡靡之音都干凈純粹起來。自從張小年進來之后就不斷有人跟他打招呼,好像很熟絡一樣,他一揮手就熟門熟路的要了張臺子,幾個人坐下來,各自點了東西,而鄭起東就跟對這地方有敬畏似的,一坐下就挺拘謹,甚至坐的穩穩當當一點兒不往下突嚕。南方覺得好笑,就伸手沖鄭起東后腦勺揮了一巴掌,眼角的余光剛好落在舞臺上,那男孩子也剛好往這邊兒看。這酒吧里的燈光設計就是特地給人一種層次疊落的感覺,這么似近非遠的一眼,南方就猛地站起來,吧臺上的男孩子沖他笑了一下,一邊臉頰上漾起一朵小酒窩,樣子和豆包實在是太像。這男孩兒大概十六七歲年紀,恐怕還是個學生蛋子,笑起來很干凈,可坐在舞臺中央隔了層層燈光看過去,很是有些距離感和朦朧美。其他幾個人也朝臺上看了幾眼,有夸獎的也有惋惜的,誰都知道,這么個看起來純粹而自然的男孩兒,在這地方,恐怕早就被這些五花八門的燈光浸透了。這會兒張小年的酒似乎醒了一點兒,他拉著幾個人挺隱晦的說了說這地方,這不算是個單純的酒吧,起碼像他們這樣兒的,要找個人過夜,這地方總有準備。南方又抬頭看了臺上那男孩子一眼,張小年突然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怎么樣?像不像?我就說這號的招人待見,之前我幾乎每周都能來個四五回,替我們老板接人的?!睆埿∧曛噶酥概_上那男孩子:“不過這孩子年紀大了,后來我也就不來了?!?/br>南方后頭幾句話都沒聽清,就只是抬頭瞥了張小年一眼,臉色刷的就垮了下來:“你說像誰?”☆、60第五十七章張小年這樣確實是觸了南方的底線,豆包被拿去和臺上那男孩子比,想想就讓南方厭惡到不行。張小年被南方說話的語氣噎了一下,看著他突然黑下來的臉色,酒氣又有點兒上頭,說話不太經大腦。本來他也就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南方會有這么大的反應,這會兒被南方這么瞪著,心里有股氣兒竄上來,頓了一下之后就想頂回去。“像誰你還看不出來啊,南方,你說你那兒子真是親生的?嘖嘖,別說還真像,上頭那哥兒我熟,要不給你叫下來認識認識?我看你進門就一直……”南方臉色越來越沉,旁邊兒人一看不對,趕緊就扯張小年胳膊,結果這人嘴突嚕的太快,話說了一大半干脆被人直接捂住了嘴。張小年旁邊兒的一個戰友一手攬著張小年肩膀一手捂他嘴,還一邊笑著沖南方打哈哈:“南方,別在意,這玩意兒喝多了口不擇言?!蓖晔聝哼€使勁兒扇了張小年后腦勺一巴掌:“媽/的這混蛋玩意兒居然帶我們到這兒來,早走完事兒,要么咱換個地方?”這人沖其他人一喊,大家也都點了頭。其實剛進來這些人也都看出來了,這么個挺有情調的酒吧,里頭女人稀稀拉拉幾乎沒有,連臺子上唱歌的都是個男孩兒,怎么著也不算正路的,坐著都覺著屁/股底下的椅子扎得慌。大家都沒想到張小年說的帶他們來見識一下是給帶這兒來了,幾個人早忍著沒說,這會兒有人先說出來,有的出言罵了張小年兩句,有的已經伸手往張小年身上招呼,不過都不輕不重的,都當他是喝多了無心之失。張小年撥開旁邊人捂著他嘴的手,端著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走就走唄,桌上的東西都打掃了別浪費。你們不知道,這種有這種的樂趣,是吧南方?”南方挑眉看了張小年一眼沒搭話,架著鄭起東第一個往外走。經張小年這么一弄,聚會今兒晚上看來是得散了。鄭起東趴在南方肩膀頭上不挪地方,還直流哈喇子,別的人看見了還一邊兒笑一邊兒不講義氣的把鄭起東托付給南方,說讓他送這熊孩子回家。幾個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酒吧,只有南方背上扛著個人,幾個人都說著以后一定再聚,在酒吧門口笑鬧了一會兒就三兩人一個方向的走了。南方架著鄭起東朝街口能打車的地方走,后街的人不多,少有的幾家霓虹一閃一閃的,連影子都看不出到底是朝著哪個方向。“你還有事兒?”南方走在胡同里,把鄭起東從身上扯下來靠墻倚著,回過頭來沖著胡同口跟上來的人說。胡同里頭月光照不進來,旁邊兒一架酒吧門口的燈光射進來,兩邊兒的墻壁都染出一片曖昧的橙色。“哧——”胡同口走出來個人影兒,半邊兒身子也披上一層橙色的燈光,雙頰映著光線微微泛紅,顯然還沉浸在酒精的后勁兒里沒出來。“呦,出來這么多年了,還能這么厲害?!睆埿∧晖耆珡年幱袄镒叱鰜?,他本來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這會兒因為光線太暗,對比之下也就腦袋和手清晰點兒,看著怪嚇人的。“當年就我被班長收拾的多,你說呢?”南方看著張小年又朝他走了兩步,下巴尖尖,這么看起來皮膚還挺細膩,只不過舉手投足間怎么看就怎么不對味兒。張小年長的不難看,巴掌臉小虎牙,不過剛剛吃飯的時候聽他自個兒提了一句,覺得不好看給修掉了。在部隊的時候張小年人緣是不錯,不過做人挺油,跟每個人關系都挺好卻又不是特別好。就好像有些人見了面就呲牙咧嘴,過些年見面兒還是哥倆好你有我有全都有,可張小年這號的,分開幾年,之后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這是南方心里頭的想法。等張小年走近了,他低頭看了一眼靠墻根站著的鄭起東,目光一沾即走似的又瞟回南方身上:“喝的夠醉的?!睆埿∧曜灶欁缘卣f,走到跟南方只有一臂的距離:“一起?”南方打了個哆嗦,被張小年拿指尖碰了一下胳膊,短袖下頭沒被布料蓋著的地方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今兒晚上張小年三番四次話里有話,如果這時候這么明顯的暗示南方都看不出來,那就真是白活這么些年了,只不過沒想到五六年沒見了,一見面就整這么勁爆的。南方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把鄭起東從墻根拉起來繼續架在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朝著鄭起東臉頰“啪啪”拍了兩下,胡同里挺靜,這聲音聽起來就特別突兀。鄭起東被南方打疼了,微微睜開點兒眼睛,倆黑眼珠子還沒對焦,盯著南方瞅了半天,一開口滿嘴的酒臭氣:“干嘛呀?”南方瞧見鄭起東這樣兒了,呲著牙朝張小年笑了一下,又對著鄭起東揚了揚下巴:“瞧著還有意識,沒醉死呢,我自個兒帶他就行?!?/br>張小年沒說什么,反而是又上前兩步架住鄭起東另外一邊身子,跟南方并排走著,倆人中間夾著個神志不清的醉鬼。“你兒子是親生的?”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