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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跟南方說了好幾句對不起。然后才把旁邊兒坐著的幾個小孩兒喊過來,叫他們沖豆包和小胖子道個歉。其中一個小孩兒梗著脖子就是不低頭,豆包回頭看了一眼抿了下嘴角,可能是剛才被南方安撫的不錯,正準備開口說沒關系,就被南方截住了。其實南方平常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可這回他家小孩兒都受委屈了,不討回來點兒那是絕對不行的。何況剛才一聽南睿哲講這事兒的過程他就氣的不輕,覺著自己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南方指著其中一個剛才南睿哲指認出來的領頭的小孩兒,沖那女老師說:“老師,我知道小孩子之間的事兒大人不該多管,可是我兒子這都受傷了,剛才還喊疼來著,我們雙方家長見一面是挺應該的吧?”南方這話里的意思,說的可是斬釘截鐵,就是讓那小孩兒的家長帶著兒子來向他們家豆包道歉!你說這哪家的臭小孩敢動他兒子,家教不嚴!子不教父之過!梁子一聽南方說這話撲哧一下就樂了,趕緊轉過頭去不讓那女老師看見。他覺著之前自己非要跟著來簡直太多余了,南方這事兒辦的不僅不沖動,反而做作的跟臺上唱戲的似的,偏偏每一分都挺到位,老師也錯愕了,那小孩兒也嚇著了,也給他家豆包討著場子了。他簡直想這兩天都跑南方他們家蹲守著去,等著那家的家長領著兒子上門道歉,再看一場好戲。那女老師雖然不太情愿,但是也答應了南方給那小男孩的家長打個電話說說。南方撇撇嘴,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一群小孩兒里有個的家長恐怕還是個有身份的,瞅著剛才那老師打電話的樣兒就知道了。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過癮,瞅著那什么人物帶著那人物的兒子來給他家豆包道歉,光想想就解氣啊。南方拿了點藥帶著都抱回家,專門挑貴的拿,準備到時候再敲人一筆。南睿哲跟著那女老師回學校了,臨走之前還扯著豆包說了幾句。南方也沒注意,直接帶著豆包跟梁子回派出所了,下午的課也不讓小孩兒上了,關鍵是他得想個招,老頭子本來說晚上去接豆包放學的,這一下豆包受傷的事兒肯定瞞不住。南方有點兒頭疼,自家老頭子的脾氣他可知道,這事兒要是一五一十和老頭說了,說不定隔天他就能鬧到學校去。說這護短的性格是遺傳的果然不錯,其實姜還是老的辣啊。當天晚上南方到底沒敢回家,下午時候帶著兒子貓在單位給老頭去了個電話,說是晚上同事聚餐,要帶豆包見見世面。老頭語氣里聽著挺不高興,非要去接小孩兒放學再給南方送單位去,南方干脆一咬牙,頂著狂風暴雨顫悠悠地和老頭說了一句豆包已經在身邊兒了。結果等了半天,老爺子不僅沒罵他,反而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說了三句話不足二十個字兒。“唉!”“孫子大了?!?/br>“我這把老骨頭就是想多見見孩子?!?/br>南方聽這緩緩的語調,心里咯噔一下,酸酸澀澀的不好受,還玩兒命在自家老頭溫柔憂傷的語氣里惶恐地內疚著。南方捂緊電話聽筒,扭過頭來跟腿上的豆包說:“豆包,快給你爺爺說你想他了,說咱倆明天回家吃飯,你爺爺冰的豆漿最好喝了,快說!”豆包眨了眨眼,老老實實地把這話復述了一遍,完事兒還跟保證似的又說了一遍“爺爺我想你了?!?/br>電話那頭南老爺子拿著電話,手指頭有點兒微微發抖,眉峰蹙著可嘴角卻微微翹起來。老太太挨旁邊兒看著,免不了還要撇嘴數落他幾句。心說真是老不要臉,裝模作樣騙她家的乖娃子。“哎!豆包啊,你奶奶也想你了?!?/br>所以說甭管怎么著,南老爺子的本質不會變,口不對心,偏偏說不出來我也想你了這話來。晚上回了小樓,豆包傷口不能沾水,南方給洗頭的時候先讓豆包坐浴缸里,仰面枕在他大腿上,那淋雨頭慢慢地沖。小孩兒自個兒拿毛巾捂住眼睛,因為看不見,總是問他爸洗好了沒。南方覺著好玩兒,故意放慢速度,瞅著豆包小嘴慢慢兒抿緊,在他腦袋上深一把淺一把的亂揉。浴室里頭悶熱悶熱的,南方伸手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外頭一盞路燈的燈光剛好照進來,橙黃色的,暈在白熾燈照著的這一室水蒸氣里。“豆包,你……想mama不?”南方一邊揉著小孩兒腦袋一邊發呆,這話好幾次到了嘴邊兒又被他吞回去,可再回頭一想又覺著還是問出來好。這問題擱他心里也鬧騰的心焦,不如問出來一了百了。“唔?!倍拱龖艘宦?。南方知道,這是小孩兒說他想了。豆包腦袋微微動了一下,估計是想點頭,結果因為姿勢太難受,效果沒出來。南方抿了下嘴角,這小表情不知道是誰跟著誰養成的,總之他和豆包都總愛這么干。他拿淋浴頭給豆包沖頭發,小孩兒的頭發特柔軟,沾了水跟海藻似的揉在指縫中間。南方低下頭在豆包腦門和發跡的分界處親了一下,在熱氣氤氳里,因為豆包又捂著眼睛,可能覺不出來。“那跟爸爸擱一塊兒覺的好嗎?”南方始終覺著自己不能跟親媽比,可人家親媽不要這孩子了啊。南方這么想著,突然又惡劣的有點兒高興,既因為心疼而氣憤又有點兒撿漏似的竊喜。豆包安靜了幾秒鐘,好像是在想這問題該怎么答,南方跟等待判刑似的老實坐著,拿過旁邊兒的毛巾給小孩兒吸干頭發上的水然后抱起來面對面在浴缸里,南方坐著小孩兒站著,他手里拿著沐浴露給小孩兒揉揉身上。豆包抿了下嘴角,等南方的手揉到后背的時候往南方懷里靠過來,兩只手捧住南方的臉,在他腦門上也親了一下子,就跟剛才南方親他似的,在水氣氤氳里有點兒覺不分明。“特別好!”豆包咧開嘴角笑了下,小圓臉蛋上浮出一邊兒小酒窩。南方揉搓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也抬頭沖小孩兒咧著嘴笑,手掌碰到豆包牛牛的時候還壞心眼兒地彈了一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特別好,小孩崽子不快點兒說,叫他憋了半天這不大喘氣么!豆包尿尿的地方被人彈了一下,羞的滿臉通紅,扭著腰不讓南方碰。小鼻子犟著,還不知道往遠處躲,使勁兒往南方懷里鉆。“南方,你倆干啥呢!屋里電話響半天了怎么沒人接?”父子倆正逗的厲害,外頭小秦嚎了一嗓子,聽聲音是剛進門,屋里門窗桌椅噗噗通通亂響,估計是著急著開了窗戶去聽電話。南方他們這小樓里就一個洗澡間,樓上只有廁所卻沒有淋浴頭,剛才跟豆包鬧的太厲害,電話響了倆人誰也沒聽到。秦聰拿著電話蹙起眉頭,連聽筒都不按就沖著浴室間喊:“今兒給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