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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老頭子一模一樣的。以前他們中間誰要是跟外頭人有了摩擦,二話不說肯定是要先為自己人著想然后同仇敵愾的。這會兒哪怕南方知道自家豆包沒事兒,哪怕一根毛都沒傷著呢,他也沒那么好相與。這副臭臉是沖著跟自家小孩兒那對立面去的,梁子之所以非要跟著,幫著南方的同時還得看著南方,畢竟小孩子家家之間鬧矛盾,大人怎么也不該跟著插手的,南方剛當了父親沒多久,他得跟著幫襯一下。到醫院的時候南方停了車就往里沖,他得先確認一下自己的小孩有沒有什么事兒。南方一陣風似的進了醫院大廳,廳里的椅子上坐了一溜小孩兒,豆包他們班的女老師擱旁邊兒站著,手里拿著個舊手機,點頭哈腰地打電話,明明知道那頭看不見她這副恭敬的樣子,也不知道做出來是給誰看。南方一眼就看見座位上的豆包,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嘴角貼了一小塊紗布,這會兒正被旁邊一個大點的孩子拿手絹小心地擦著嘴角,把那些抹出紗布外頭的黃色藥漬擦掉。“豆包!”南方喊了一聲,小孩兒應聲抬頭,看見他的時候似乎是想笑一下,結果笑到一半就收住了,這一下可把南方看的心疼壞了,三兩步上前把小孩抱起來,抱的緊緊的。“南方哥?!蹦戏秸胩秩ト嗳嘈『喊l頂,問問他疼不疼,旁邊兒就突然插過來這么一句,南方下意識地回頭,看見南睿哲拿著他兒子的小手絹,沖著他還挺有禮貌地點點頭。☆、27一家兩口半(我昨天真的有更新,不過在倒數第三章,怕上次有人沒看到,再說一遍吧)第二十七章一家兩口半豆包在南方懷里支著腦袋,這會兒也回頭看著南睿哲,神色淡淡的,跟見著南方的時候簡直不能比,就好像個忘恩負義的小混/蛋,他爹一來別的人都拋到了腦后去。南方一手抱著豆包一手托著他后腦勺,看見南睿哲微微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你也來啦,不上課么?”南方伸手拿過南睿哲手里的手絹,自己給小孩兒沾了沾嘴角。那里其實已經挺干凈了,他非要多此一舉地再擦一回。“嗯,聽老師說豆包出事兒了,就跟過來看看?!?/br>南睿哲今天本來是坐在教室里好好上課的,他們四年級比學前班開學早,早上上課也要提前一個鐘頭,剛好又是第一節下課的時候。平常班里頭許多好事兒的都愛跟著他混,可能是有人出去上廁所看見了,回來就把豆包班里出的事兒給他學了一遍嘴,他這才跑到學前班的院子里頭來。南睿哲過去的時候豆包剛被人從地上拉起來拍著膝蓋上的土,旁邊兒站著個小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胖手不停的在眼睛上搓來揉去。南睿哲雖然跟豆包沒那么親,可到底是自家的小孩兒,這樣一來不用問因果,首先心就得朝自家人這邊偏一偏,可見老南家人護短這習性是祖傳的。他看著小孩兒從地上站起來也不吭聲,嘴角紅了一片,還稍微磕出了點兒血。他過去把小孩兒扶了,回頭瞥了眼旁邊兒那幾個趾高氣昂的小孩兒,一怔之下,發現其中一個還是他認識的。其實本來也沒多大事兒,之前那幾個小孩兒把豆包的豆漿書本碰掉了,小胖子就自告奮勇的跳出來出頭,結果出頭沒出好,反倒被那幾個男孩兒拉扯了幾把,頓時就慫了。小胖子不敢動手,嘴里可不饒人,雖然嘴有點兒笨,吵架也超不過人家,好歹嗓門大,結果小孩子之間推推搡搡的,幾個對上一個,就把小胖子惹哭了。小胖子哭的嗓門太大,在教室里嚎的外頭都能聽見,幾個小孩兒害怕把老師引過來,就是使勁兒上去拉扯。豆包上去擋了一下,結果還沒說話就被誰推了一把,磕在桌子角上了。南睿哲去的時候豆包還是捂著嘴角安安靜靜的,眼睛卻死死瞪著剛才推他那一群小孩兒,顯然是生氣了,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什么都不說,就把桌子上那些臟書本扔回去,一句道歉都不要,甚至還安安生生坐回位置上去。南睿哲想過去抱他看看他嘴角,他也不讓,問有事兒沒也說沒事兒。后來老師來的時候一瞅地上那情形,啥情況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小孩兒就跟專門留著證據等人看似的,這才直接被送醫院來了。南方聽南睿哲把事情前前后后給說了,里頭還不免添油加醋的,一聽就知道不是出自他家豆包之口,估計是來自于那小胖子。南方抱著豆包,打眼一掃,瞅見這一排位子上還坐著幾個小孩兒,除了那小胖子看見南方之后一直極力往這邊兒蹭之外,其他的估計就是這事兒的主角了。南方瞅了一眼沒說話,看小孩兒傷的不嚴重,使勁兒忍著沒發作,等他們那女老師放下電話過來。豆包軟乎乎的趴在南方肩頭,下巴擱在南方頸窩里,這會兒才露出點兒受了委屈的模樣,剛才那些沉默和淡然都沒了,悄悄擱南方耳邊吭哧吭哧地呼氣。“爸爸,嘴角有點兒疼?!倍拱斐鲆恢恍≈割^摁了下嘴角,疼的撇了下嘴巴,聲音里頭好容易帶點兒撒嬌的語氣,哪怕是背對著南方的腦袋,倆眼睛也亮晶晶的,帶著點兒期待和竊喜。南方抱著豆包坐下,托著小孩兒的腦袋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對面仔細瞅著小孩兒嘴角的傷疤。也不敢用手指頭碰,就是看,好像使勁兒看了那地方就能好似的。這會兒啥都不重要了,好像全世界就這么一個傷口,這傷口疼一下就跟天塌了似的。“沒事兒沒事兒,爸爸給你吹吹,明天就好了?!蹦戏綄嵲谑遣粫逍『?,就照著小時候老太太哄他的話說了一通,然后湊過去在小孩兒嘴角很輕地親了一下,好像根本就沒挨著,又好像輕搔了一下又分開。南方覺著自己肺活量這會兒派上用場了,一口氣長長的,卻又不敢使勁兒。小孩兒抿了下嘴角,好像是想笑,又似乎是拼命忍住了,大眼睛往上一翻盯著南方,也不抬頭,聲音高高興興的:“爸爸,不疼了?!?/br>豆包雖然小,可也懂得見好就收。剛才稍微做出點兒委屈的樣子來,其實不是故意的,是真的看見了南方心里頭就一下子開始泛酸。所謂“小孩兒見著娘,無事哭三場?!蹦呐乱稽c點委屈也得無限放大了去。梁子擱旁邊兒看著這父子倆互動,突然就覺著這三伏天冷颼颼的,其實跟他抱著晴晴的時候是沒分別的,可是不知道從哪個角度望過去,總覺著什么地方不太對?;蛘吆芫靡院?,梁子才會悚然發現自己這出人意料的觀察和預言天賦,實在是才華橫溢了。那老師撂下電話走過來,臉上笑盈盈的,伸手摸了把豆包的后腦勺。例行公事似的又問了幾句關于傷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