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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原谷行去,一邊聽著底下人的匯報。 “大王,再有一刻鐘的功夫,大興的軍隊應該就到了?!?/br> 庫石:“羯族王子那邊埋伏好了嗎?” “埋伏好了?!?/br> 庫石突然就不想去了,獵物都來了,他還去干嘛,如果不小心傷了他怎么辦。 好在庫石不要臉,他身邊人還是要臉的,直說他不露面,大興那邊恐生變故,而且羯族王子那邊也沒法交代。 庫石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繼續前行。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盟友”,此刻正面臨著苦戰。 就像羯族想要埋伏大興一樣,西戎都點明了暮原谷,那敵人肯定都在暮原谷周邊打轉。 以終為始,逆向推演。 羯族王子看著接二連三倒下的屬下,氣得差點吐血。 是他大意了,明知大興儲君不是善茬,怎么還能相信對方毫無準備的赴約。而且,他完全沒有察覺。 不過…… 羯族王子勻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他也不是全無收獲,大興先出手,那就落了下乘。 他用羯族語,吩咐屬下撤退。 “將軍,還追嗎?” “不必?!?/br> “留一半人在此處,防止羯族去而復返。另一半人跟隨本將去保護殿下?!?/br> 暮原谷。 大興與西戎幾乎同時到達,容衍看著空中燃起的煙霧,淡淡收回視線。 庫石騎馬上前,“你就是大興太子?!?/br> 容衍微微頷首。 庫石一愣,隨后裝模作樣地哭訴,可惜演技太不過關了。 但容衍是個非常上道的觀眾,不停配合他。 就在庫石耐心快要耗盡時,容衍突然道:“孤認為西戎王說得很有道理,你的要求,大興都答應,不過”他嘴唇開合,聲音卻越來越小。 庫石眉頭一皺,“本王沒聽清?!?/br> 容衍又說了一遍,可惜見他嘴唇闔動,仍不聞聲音。 庫石不禁想,難不成是風聲太大了,他忍不住靠近,“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本王沒聽清?!?/br> 容衍好脾氣的笑笑,甚至也主動上前,兩人幾乎在咫尺之間:“孤說……” 庫石凝神細聽。 隨后他頓覺心口劇痛,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始作俑者:“你……怎么敢……” 他身子一歪,從馬背上重重摔下去。 容衍還沾著血的手指握緊了韁繩,眉眼冷漠:“今日到此的西戎人,一個不留?!?/br>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大消息,大消息,驚天大消息——” “西戎歸順大興的談會上,羯族撕毀盟約,斬殺西戎王,重傷太子殿下,現已逃匿,不知所蹤?!?/br> “羯族斬殺西戎王,重傷太子殿下——” “羯族王子斬殺西戎王……” 幾個時辰間,羯族喪盡天良的行為,就傳遍了大興和西戎。 黃昏時候。 “不好了不好了,我姑姑的舅舅的鄰居的兒子就在軍營做事,他說太子殿下的住所來了許多軍醫,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br> “太子殿下被羯族王子重傷,兇多吉少啊?!?/br> “哎喲,這可怎么行啊,太子殿下不能有事啊?!?/br> 人群頓時慌亂起來,自發的聚集在太子住所外,偶爾出來一兩個軍醫,也是愁眉苦臉,搖頭嘆氣。 有上了年紀的老者去問:“大夫,太子殿下身體如何啊?!?/br> 軍醫欲言又止,最后又重重嘆了口氣,佝僂著腰走了。 眾人的心都跟著沉了。 “可惡,那羯族實在太過可惡?!?/br> “誰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么事?!?/br> “我知道我知道,我爹就跟著去了?!?/br>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看過去,發現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還是個熟面孔。 “鴻平,你快說,到底發生了什么?!?/br> 少年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憤然道:“我偷聽我爹跟我娘說的,他說西戎改換新主,國力大削,恐羯族對他們發難,就向大興求助,條件就是西戎歸順大興?!?/br> “太子殿下應了,為表誠意,殿下只帶了一千軍士前去,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西戎獻上了歸降書,太子殿下剛蓋上印,誰知道這個時候,羯族殺出來了,大興和西戎都沒有防備,西戎王離羯族王子埋伏得地方最近,第一個就被殺害了?!?/br> “太子殿下就在旁邊,得了片刻緩沖,但是……但是,太突然了,他閃躲不及時,就中了招?!?/br> 鴻平氣得眼淚直掉,他抬手擦干凈,哽咽道:“太子殿下要是有個什么萬一” “住口?!睅孜焕险吆鹊?。然后雙手合十,對天禱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br> 鴻平也直拍嘴:“我說錯了說錯了?!?/br> 他朝天拱手:“太子殿下吉人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br> “對對對?!北娙烁溃骸疤拥钕驴隙〞]事?!?/br> 百姓們一邊越擔心太子殿下,另一邊就越痛恨羯族。 他們去寺廟為太子殿下祈福,回來后,朝著羯族部族的方向大吐口水。 沒兩日,戲臺子就重現了西戎歸順大興,結果羯族殺出來搞破壞的場景。 看得眾客們牙癢癢。 …… 太子臨時住所。 四皇子和五皇子看著桌案后淡定從容的青年,有些遲疑。 “這法子真的可行嗎?” 咋覺得心里這樣不安呢。 容衍緩緩抬頭:“當天赴會的西戎人都殺光了,現場還有那么多羯族尸體和埋伏痕跡,鐵證如山,為什么不行?!?/br> 庫石心性狹窄多疑,能帶出來的,都是與庫石一樣,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容衍殺了他們,并不會有半分不安。 四皇子和五皇子面面相覷,五皇子弱弱道:“小七,你這不是死無對證嘛?!?/br> 容衍點頭:“也可以這么說?!?/br> 四皇子抓了抓頭發,有些暴躁:“你把西戎人當傻子呢,我們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br> 容衍聞言,擱下筆,雙手交叉握于身前,“四皇兄,不是我們說什么,西戎就信什么。而是哪一種選擇對西戎更有利,他們就會信什么,你明白嗎?!?/br> 四皇子不語,等著他的下文。 五皇子也不自覺挺直了背,豎起了耳朵。 容衍:“庫石謀略不足,野心卻大。他為了以絕后患,聯合羯族,把西戎其他王室成員趕盡殺絕。你說西戎內部對他有沒有意見?” “再者,羯族不會白幫忙,庫石登位后,國力削了一半,一句內耗嚴重就能掩飾一切嗎?!?/br> “王室成員死亡,西戎的臣子和百姓或許沒有太大憤怒之感,但那損耗的一半國力呢。其中包括珠寶,牛羊,毛皮。以及,族人的性命?!?/br> “庫石上位,名不正言不順。他又沒有謀略,為了堵住眾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