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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大興皇帝可有不少兒子,個個都是狼虎之輩,儲君一死,我們趁機去大興鼓動,他們也會陷入內斗,正好給我們喘息的時間?!?/br> 庫石有些意動,但也還有顧慮:“若是那位儲君不來呢?!?/br> 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那位儲君會那么蠢,明知道是坑,還往里跳? 羯族王子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所以就需要大王把信書寫得誠懇些了,最好情真意切?!?/br> “如果大興儲君真的不來,我們就派人把這事傳遍大興內外。就說西戎有意歸順,可是大興儲君是個慫包,不敢出面協商,讓西戎寒了心。最后雙方打起來,我們逮住平民虐殺,激起大興的民憤?!?/br> “儲君聲譽受損,又害了民怨,他的兄弟只要想爭皇位,就會借此發難,將他打落深淵?!?/br> “等到新任儲君上位,西戎再修書與大興,表明想與大興重修舊好,屆時西戎再提出任何要求,想必大興都會答應了?!?/br> 庫石聞言,眼睛越來越亮,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沒有發現身旁羯族王子嘴角一閃而過的譏笑。 羯族王子很快退下,他回到自己的住處,立刻派人往部族里傳遞消息。 西戎這把刀是鈍了些,可再鈍也是一把刀,總要從大興身上割下幾塊肥rou。 …… 容衍率領大軍到達邊關,剛剛安頓下來,就收到了西戎王的國書。 信書中,西戎王懇請大興儲君三日后于暮原谷赴會,商議兩國未來之路。 容衍把邊關有能力的將領都召了來,將這封西戎王派人送來的國書給他們傳閱。 “這他娘的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典型的沒安好心?!币晃簧聿目嗟膶⑹炕⒙暬獾?。 旁邊人咳嗽了一聲,示意他注意措辭。 那大漢偷偷看了一眼容衍,有些不知所措,“太,太子殿下,末將” 容衍擺擺手:“無妨。將軍話糙理不糙。再說此地是邊關,又非朝堂,率性一些,反而更好?!?/br> 這番話說得在座將領心里舒坦。后面發言時,也沒那么多顧慮。 五皇子擰著眉:“小……太子,你不會要去吧?!?/br> “是啊殿下,這擺明了就是一個火坑?!?/br> “殿下,您不知道,那位西戎新主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為了爭王位,聯合羯族,把西戎半個國力都毀了,蠢毒至極?!?/br> “殿下,這樣的人就是個十足十的小人,他的話不能信?!?/br> “殿下身為儲君,事關大興根基,萬萬不能有半分損傷?!?/br> 容衍點著扶手,一下一下,心中思量。 他道:“可孤若是不去,豈不是把主動權拱手讓人。到時候西戎借機開戰,就是現成的名目?!?/br> 羯族王子能想到的東西,容衍自然也能想到。 眾人一時啞聲。 “這么說,太子是非去不可了?!彼幕首油蝗婚_口。 容衍點點頭:“是,孤非去不可?!?/br> 不管是為了大興的名聲,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他都必須去。 四皇子雙手抱胸:“成,但得帶上我?!?/br> 五皇子瞪了四皇子一眼,最后對上幼弟堅定的目光,嘆了口氣,“也得帶上我?!?/br> 其他將領面面相覷,身材最魁梧的將軍單膝跪下:“殿下,末將能以一當十,還請您帶上末將?!?/br> 其他將領:草!大意了。 “殿下,還請殿下帶上末將?!?/br> “末將愿誓死跟隨殿下?!?/br> “殿下,末將……” 容衍把他們扶起來,“此行雖兇險,但也不是毫無生機,我們需得提前部署一番?!?/br> 這一商量就到了明月高懸時刻,容衍才讓他們各自散去。 帳篷內只剩下容衍他們三兄弟時,五皇子把玩著隨身匕首:“都說蠻夷肢體發達,頭腦簡單,如今我瞧著,也不是那么回事?!?/br> 四皇子嗤笑一聲:“若蠻夷當真無腦,如何能世世代代存活下來。期間還險些入主中原?!?/br> 容衍起身,走到五皇子身邊,用指尖夾住匕首,“很晚了,回去歇息吧?!?/br> 五皇子順勢把匕首送給了容衍,拍拍手,大搖大擺離開了帳篷。 四皇子和五皇子離開后,容衍所在的帳篷里的燈還亮著。 他在看地形圖。 該說愚蠢的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普通人說不出的話,提不出的要求,他們都能做到。 暮原谷,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峽谷,易守難攻。就差沒明白著把“我要弄死你”寫出來了。 容衍的指尖在峽谷的位置點了點,但誰守誰攻就說不準了。 敵不仁,我不義,不過是看誰棋高一著了。 次日,容衍叫來一些好手,耳語吩咐一番。 四皇子和五皇子看著那些人飛快離去,有些好奇:“你做了什么?!?/br> 容衍:“提前部署些東西?!?/br> “什么東西啊?!?/br> “秘密?!比菅芪⑿?,燦烈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刺眼的光芒模糊了面容。 四皇子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五皇子左右看看,還是決定跟弟弟待一起。 他攬著弟弟的肩膀,見對方下巴冒出了青茬,下意識上手摸了一下。 容衍瞳孔微縮,握住他的手腕:“五哥你做甚?” “疼疼疼?!蔽寤首涌鋸埖佚b牙咧嘴。 容衍松開他的手腕,怨念道:“你摸我下巴干嘛?!?/br> “這不是好奇嘛,你也長胡茬了?!?/br> 容衍:…… 容衍嘴角抽了抽:“我長胡茬多稀罕啊?!?/br> 五皇子靠著他,嘆道:“就是覺得你長得太快了,怎么一轉眼,你就是個大人了。明明我記憶中,你還是軟乎乎的少年?!?/br> 容衍垂眸,遮住了眼中明滅的情緒:“人總會長大?!?/br> “五哥莫要沉溺過去,人還是要向前看?!?/br> 五皇子從鼻子用力出氣:“你現在一點都不可愛了?!?/br> 容衍:…… 五皇子也轉身走了,容衍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眨眼到了赴會的日子,容衍一身絳紅色長袍,并不著甲胄。 眾人都不贊同:“殿下,此行兇險,到時候刀劍無眼,恐傷您千金之軀?!?/br> 容衍想了想,只好解開外袍,向他們展示了內里的護具。 還是那句話,在陰謀沒有掀開之前,面子工程肯定是要做的。 這下其他人沒話了,容衍便帶著一千軍士出發。 寧遠將軍看著他們離去,憂心忡忡,他的同伴安慰他:“咱們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軟柿子,那位西戎新主想要算計殿下,那可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br> 寧遠將軍握緊了腰間的刀,長長呼出一口氣:“但愿吧?!?/br> 天上的陽光明媚,是萬里好風光。 庫石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