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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都過得渾渾噩噩,顧建宇沒有任何征兆,沒有留任何話就被人抓走,連事情的起因經過都是他四處打聽,東拼西湊出來的,過了那段黑暗的接受期,滿腦子就想做點什么來出氣,混亂的日子就是一鍋糊水,好不容易把漂浮在表面上的風波清理干凈了,如今鐘從余又要往下跳。一時間,顧遲心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最不能接受的是鐘駿馳,急急燥燥地趕來找兒子,結果收到這樣一個“大禮包”。鐘駿馳氣得滿臉通紅,直打哆嗦:“你,你這樣多久了?”鐘從余一臉“你管得著嗎”的態度看著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不甜不咸地接了一句:“你來這里干什么?”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鐘駿馳連忙從慌亂中拉回理智,調解情緒,決定想把這變態事兒放在一邊:“你還好意思問我來干什么?你最近挺能折騰的啊,居然跑去黑店里面打架,和不三不四的人混久了,都不會照照鏡子變成什么鬼樣子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刻意地分了一個眼神出來,刮了顧遲一眼。鐘駿馳的成功不是蹲在沙子邊等著大水沖來的,他有過硬的手腕,有敏感的神經,有聰明的大腦,相對于鐘從余有過之而無不及,從兒子很久以前給自己打那通“借錢電話”開始,就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后來還雇了人調查。“我勸你還是省省功夫吧,我不是人,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現在的鐘從余自然是不能理解這些的,他冷笑一聲,把自己的立場堅守到底:“我不需要你的關懷,也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今后各走各的路。我不管還要摟多少個女人,你也別來管我喜歡的是不是男人!”死人都能給他氣活。鐘駿馳終于給鐘從余一巴掌扇了下去:“你這個混賬?。?!”禍不單行,大抵也莫過于如此吧。顧遲倒是沒有這么強烈的封建思想,他雖然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位同性喜歡到如此地步,但也絕非聽見“同性戀”這三個字就惡心作嘔的人,他認為別人愛誰,那是別人的事,別人又不吃自家大米,他管得著嗎?唯一有的感想,就是人活著怎么就這么難呢?那些歲月靜好的小日子果然只存在于話劇里面,現實太過殘酷,被鞭子趕著狂奔,一不小心就淪陷了。人人存活于世,人人都追求自由。既然顧遲認為鐘從余是自己生命中突然闖進來的明燈,那鐘從余又何嘗不是這樣認為呢?“我不管你?你就是我生的,一五一十地全跟了我的模子,我不管你你早就死了!”鐘駿馳罵他道。鐘從余被打得有點煩,可難得地沒生氣,感覺挨了一巴掌這件事情就可以混弄過去了,一偏頭,正好看見顧遲抵在墻上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臉色蒼白得有些讓人不忍心,想伸手抓住,向所有人宣布這是我的。他伸手給鐘駿馳指了一條路:“打完了嗎?打完可以滾了?!?/br>“行,長進了,居然還會用滾這個字了?!辩婒E馳強忍怒火,“我今天來,其實就是只想給你說幾句話,我說完就走,剩下的你愛怎么就怎么?!?/br>這條件不錯,鐘從余沒有啃聲,算是默許了。鐘駿馳:“我幫你在背后擦了三次屁股”“第一次,我安排人在那個黑店KTV外面候著,至少從外面幫你們解決到了一半以上的人?!?/br>“第二次,你們前腳剛從那位老醫生的診所店里離開,我就后腳到了,幸好帶了一批人,不然我和那位老師傅,現在都死在警察漏網之魚的刀下了?!?/br>“第三次,你夠大膽的,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回來,半小時前,我安排在這個的兄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已經將這里等著偷襲你們的人清理掉了,叫我放心?!?/br>“這些事情,你有想過嗎?”“整個案子的過程我也去了解了個一二,你當真以為是高利貸?真的會這么簡單?誰的人緣會好到這個地步,自己殺了人,還有別人來雇錢買兇?動腦子想想,為什么會突然之間躥出這么多的爛毒鬼?”“新型毒/品的試驗聽過說沒?他們最近不知道從哪兒走漏了風聲,被一些高層緝毒警聞聲追了過來,為了掩飾貨物,就按開始制造其他血案子來遮蓋,但這是需要倒霉鬼來賠命的,那群人喪心病狂,最多的就是錢,拐兩三條命來不是什么大事,只需要事先設好陷進,等兔子上鉤?!?/br>簡簡單單幾句話,把所有的前因后果給說了個通透。顧遲猛地想起來,之前小紅帽的老爸也吸毒,性情一天比一天壞。死得也很蹊蹺,這么大一個人了,就能隨隨便便在馬路邊被撞死?是沒長眼睛?還是有人刻意為之?一陣寒顫自下而上地蔓延,入墜冰窟。這千瘡百孔,遍地荊棘的世界……鐘駿馳長舒一口氣,顯得有些勞累,像極了尋常百姓家的萬千父親,沒有談生意時候的架子,也沒有哀求,只是很平淡地問道:“連這些事情都擺平不了,還奢望著其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有多么渺???”這些話不知道被鐘從余聽進去了多少,至少反應沒這么激烈。他的為人相處就像是一只刺猬,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尖銳,脫胎換骨時期又遭遇動蕩,離群孤憤,塑造到了一半的性格突然強行被打破,給另外面添上其他色彩,注定不會太平凡。鐘駿馳的話已經很清楚了。不是“不許愛?!?/br>是“愛不起?!?/br>因為你沒有這個能力去與之抵抗。這條路太難,太窄,哪怕是一人側身過,也很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過于激烈的話容易摧毀一個人,可有時候千帆過盡,也總會冒出那么一兩只奇葩,激發出他們的斗志和倔強。恰好,鐘從余是奇葩中的奇葩,他心道:“不?!?/br>“我偏要做給你看?!?/br>無論是離開的交集,遠行的親情,背道的朋友……至少還有我在試圖靠近你。就算是狹小得只剩下一條縫隙,我也要把自己榨成汁,細細地流淌過來。鐘從余扔下鐘駿馳,拉著顧遲跌跌撞撞地跑回家,跟逃命似的,仿佛背后有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稍微慢了腳步,就要被吞噬進去。“你慢點?!鳖欉t很給他面子,路上一直沒啃聲,直到關了門才說道,“發什么瘋呢?你爸沒跟上來?!?/br>鐘從余兩只眼睛都紅了:“連你也覺得我是因為瘋了才這樣說的嗎?”顧遲:“……”顧遲沒有鐘駿馳那么多大道理,他喜歡動手,直接給鐘從余胸口來了一拳,然后揪著領子把人拉回自己跟前,像是在修正之前推出去那個錯誤,問道:“現在沒人了,說實話,你認真的?”鐘從余又抱了上來,姿勢恢復如初,語氣從未如此輕過,扔下了一切紈绔:“剛才不算,我重新問你一次好不好,反正我們都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就只剩下彼此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