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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今頂要緊的事可不就是回府找大夫人上云府提親去” 沈祿囅然而笑,遂上了馬車,三人便一道回府去了。 …… 到了府中,捷報也已經送到了。那捷報是以紅綾為旗、金書立桿以揚之。那捷報一路送過來,從貢院至都御史府這一路周邊的人家早就都知曉了,只道這都御史府了不得,頭榜是一中就中了兩個的。自都圍在府外沾喜氣。府中又派了幾個小廝撒了好些銀錢才算。這是樁好事。 沈霂容未理會這些,徑直入了臥房待沐浴焚香更衣后便直接去了沈老太太的世安居請安去了。老太太早得了消息,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 沈霂容進門就行了叩拜大禮,先見了禮,復又道: “如今會試已過,孫兒想求了祖母娶親之事?!?/br> “這個是自然,你無需多言,我都知曉的?!崩咸奸_眼笑,忙讓崔嬤嬤扶了沈霂容起身,又看了座。還交代墨菊去請老爺與大夫人一道來商量婚事。 * 這廂沈霂容與老太太正說著話,沈儒璋與王氏皆到了院內,沈霂容起身見禮相迎。 沈儒璋坐在老太太一旁,王氏與沈霂容坐在了一處。 老太太開門見山道:“如今捷報已送到府上,咱們霂容當真是光耀門楣的好孩子,也是到了年歲的,娶親之事你們可有打算?” 沈儒璋沉默了片刻,朝沈霂容道: “你還是想娶那云家庶女?” “父親明鑒,孩兒非云季芙不娶,此志不渝?!?/br> 沈儒璋嘆氣,轉頭問王氏:“你如何看?” 那王氏因著捷報,現下都還是擬制不住得歡喜,只是這要讓云季芙進門之事多少還是有些不情不愿,便對沈霂容道: “如今剛過了會試,下月就是殿試,此時娶親怕是會耽誤你做學問,不若待殿試中了,再去上門求娶也不遲罷……” “孩兒萬沒有想到母親竟是自食其言之人,怕是入了殿試還不夠,得唱名②方能罷?!鄙螂幦葑谕跏弦慌?,聲音很輕,卻說得王氏措顏無地。 “你放肆!如何敢與你母親這般說話?!鄙蛉彖俺谅暤?。 “你才放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沈老太太終歸是最疼愛孫兒的,見著沈霂容被責自然是要相護。 那沈儒璋一怔,立時起身朝老太太作揖,“兒子不敢……” 沈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為人父母,從不為孩子打算,如今年歲到了也不幫著張羅,打量著是待我死了便用不著抱重孫的了罷!” 這一句話說的沈儒璋恨不得要下跪,沈儒璋原就是個孝順的,如今沈老太太這樣說,莫說是四品小官家的庶女,便是縣衙的,那也是沒有一句二話的。 “母親說的有理,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原就是好事,我這就差人去辦?!?/br> 那王氏卻還想再說什么,被沈儒璋瞥了一眼,便不敢再開口。 “我也乏累了,你們都下去吧?!蹦巧蚶咸娛乱艳k成,便也不想再多說,由崔嬤嬤扶著就進了內堂。 只留廳中三人三面。 …… 待沈霂容與霜澶回翰墨軒時,正是用晚膳的時候。 霜澶遣了斂秋與昔春布膳。自己去了后院的小廚房。心下想著,雖說二公子那日讓不必記在心上,但救命之恩乃是大恩,輕飄飄一句道謝自是不能完的,莫說當牛做馬的,只肖自己能做到的必不能推辭?,F下看來二公子是用不著她拋頭顱灑熱血的,但如今二公子有了捷報,又是頭榜,這廂受過他大恩惠的自己不去祝賀著實說不過去了。 想罷,便吩咐了讓拿了粽子與糕點裝盒。今日原就是放榜,這些吃食小廚房都是一應了早就備下的,遂并未花霜澶什么功夫。 待霜澶提了食盒出了院門,又想著這些個吃食都是現成的,如此說來自己的心意豈不是淺薄了?實在有些拿不出手,但是再帶些個什么呢,一時又想不出,女紅針線的她素來就是不行的……罷了,二公子這般人物也不是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 只是才走出了幾步,又覺不妥,遂又回了房,拿了筆墨紙硯,想了想便低頭寫下了“歲歲歡愉,萬事勝意”八個字,寫完又吹了吹面上未及干透的墨痕,瞧著甚好,不免忻忻得意,這女紅膳食一處自己是半點不通,但這書法上頭可是拿手的,自打跟在大公子身邊就是得了大公子真傳的,不說寫的與大公子一般無二,那也是有七八分相像。只肖看著都是賞心悅目得緊,這樣一來也能略表自己那算不得什么的心意了。 如此,霜澶小心將那副字放入食盒,便又出了翰墨軒往瀘山院去了…… …… 第12章 春分3 莫不是瞧上了府上哪個院里頭的…… 這一路走過來,小廝女使也不見幾個,霜澶倒未多想。 待到了瀘山院,門口的女使上來迎,霜澶道: “勞你將這盒子點心送進去給二公子罷?!闭f著,就將那盒子遞給女使。 不想那女使卻問:“jiejie是來道喜的嗎?” “自然是了?!彼の⑽㈩h首。 女使一臉欣喜道,“我家二夫人說,凡有來道喜的,皆要帶份薄禮走的,jiejie還請稍待”,說罷就要回屋去拿物件。 霜澶忙攔住她,“不勞煩了,我也只帶了些粽子糕點的,不值當什么的?!?/br> “值當的,咱們二夫人原是想若有人來都要好生招待著,只不過咱們二公子身子總不見好,這兩日都在屋里頭陪著呢?!?/br> 霜澶聽罷,心亂如麻,想了想,只道:“我家大公子原是差了我來瞧一瞧二公子的,也不知方不方便?!闭f完,臉上不自覺得燒了起來,原道是拿了大公子當幌子,心下不安。 女使想了想便道,“待我去回了二公子,且稍等會子?!?/br> 霜澶立身站在院內,皎月似鉤,晚風習習。原只是來送個心意道個喜,聽女使說他還病著就想看一看。且不說二公子如今正是要好好將養的,就算見上了,自己于他的身體可有益處?沒得過了涼風還讓他的病情加重了。這樣想著,不禁又為方才的冒失覺得些許懊惱。 正準備告辭,不想那女使竟回來了,朝霜澶道: “公子讓入內說話?!?/br> 那女使走在前頭,幾日前才來過一回,熟門熟路的原是用不著引路的,但是現下霜澶莫名有些急張拘諸,原就是框了人的。萬一二公子一會兒問起來,大公子可讓帶了什么話沒有,自己如何說? 不待她多想,便到了,卻不想竟不是那日的臥房,而是書房,難道二公子已然好些了?那女使推開了門,霜澶入內。 撲鼻而來的是二公子身上慣有的好聞的冷松木香,也不見柳氏,霜澶不敢抬頭,只踏了兩步便下跪行禮,道: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