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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呼吸都驟然急促起來。「是我?!钩两瞧降氐?,「你終于醒了。這次又要推托是作噩夢了嗎?」周樂言啞口無言,早已舍棄的羞恥心在這一刻如數回到身上,令他倍感屈辱難堪,整張臉脹得通紅。沉江城卻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也許你已經沒印象了,不過剛才是你喝醉了不肯讓我走,也是你先靠過來我這邊的?!?/br>說完這話,沉江城的手終于不再撫摸他,轉而用力按住他的腿根。「別碰了?!怪軜费阅樕话?,終于想起沉江城的手方才碰了哪里,近乎懇求地道:「別摸我……」「為什么?!钩两钦Z氣平和,「你有需求,我替你解決,這樣不好嗎?」「不好!」周樂言立即道。「你在怕什么?!钩两遣灰詾槿?,「我已經碰過了?!?/br>「別說了……」周樂言一想起自己的下身曾被沉江城的手碰觸,就有了種想要打開窗戶跳下去的沖動。他早已明白自己的下身變得殘缺這件事,也一直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然而被沉江城觸摸則是他一輩子都沒想過、也未曾預期會發生的事。就算是沉江城這樣的同性戀,也不可能會對同性殘缺的性器萌生出任何欲望,他一直是這么想的。然而沉江城卻若無其事地碰觸著他,這不僅讓他感到難堪窘迫,同時也令他覺得無地自容。他確實是為這件事而感到自卑的,而這種自卑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讓沉江城知曉,然而在周樂言抬眼望向對方后,他就知道,沉江城已經什么都明白了。沉江城沒有說話,只是定定望著他,開口道:「你怕我嘲笑你?」他說不出口,但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我還沒有惡劣到那個地步?!钩两钦Z氣平淡,「說到這里,我聽周令聲說過,你出院之后,一直沒有去醫院回診?!?/br>周樂言有些疑惑,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提起這件事,就聽沉江城繼續道:「現在看起來,你的性功能沒有受損,反應也相當正常,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害羞?!?/br>他微微一僵,終于忍無可忍,「夠了,別說這件事了?!?/br>沉江城沒有理會他,反而問道:「這是好事,你為什么要不高興?」「這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周樂言語氣不善,怒極反笑,「我現在這個樣子,要怎么跟別人發生關系?就算性功能正常又怎么樣?我怎么可能讓別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就算是我也不行?」沉江城語氣平靜。周樂言一怔,忽然感到一陣疲倦,有氣無力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沉江城沒有立即回話,只是突如其來地拉過棉被遮住彼此的身體,同時翻身壓到他身上,周樂言一頭霧水,全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只是呆愣地躺在床上,任由沉江城動作。「我不看你?!钩两抢呙薇?,遮住了他自己的全身,用一種坦然而近乎尋常的態度低聲道:「你也別看我?!?/br>被子遮住了沉江城與他的下身,棉被中一雙靈巧的手解開了他的褲頭,周樂言還來不及說話,就意識到一個潮濕的東西正在碰觸他的下身,先前??的情欲尚未褪去,只余根部與囊袋的部位被溫熱的唇舌舔舐著,周樂言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發出了難堪的叫聲。即使什么都看不到,他也能想像沉江城的口腔是如何含住那個殘缺的部位,小心翼翼地給予愛撫,只是微微一吮,那個部位就不受控制地溢出了液體,而沉江城竟毫不嫌棄地舔去那些液體,甚至咽了下去。明明是那么丑陋的地方,卻被向來冷淡的沉江城近乎溫柔地親吻著。周樂言感到心臟一陣疼痛,有種異常強烈的情緒席卷了整個身軀,以致于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野獸受傷一樣低啞的嗚??咽聲,喉結不住起伏,急切地呼吸喘息,下身強烈的快感令他渾身顫抖,然而沉江城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變本加厲地吸吮,整張臉埋在他兩腿之間,甚至用鼻尖磨蹭著他的體毛。……沉江城在聞那里的味道。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同時,羞恥尷尬頓時襲上心頭,周樂言腦海中一片空白??,渾身繃緊,發出了一聲沙啞的呻吟,下腹無法克制地顫抖著,濁白的液體噴濺出來。躲在棉被里的沉江城似乎措手不及地嗆咳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鎮定,立即含住那個還在射精的地方,舌尖溫柔仔細地舔去孔隙中溢出的液體,甚至渴求地在那里親了幾下,又舔舐不休,周樂言被弄得一陣痙攣,幾乎要在短時間內再一次高潮。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樂言感覺對方的手慢條斯理地替他理好了褲頭,覆蓋住他下身的棉被終于被掀開來,沉江城直起身軀,抹去唇角殘留的一點乳白液體,面色如常地問:「怎么樣?」還能怎么樣?周樂言抿著唇,竭力無視那些尷尬與羞窘的情緒,省去了不必要的評價,直接換了個話題,「你不必為我做這些……」「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钩两怯谜務撎鞖獍愕牡豢谖堑?,「我對你并不是沒有興趣。雖然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br>周樂言渾身一僵,壓抑著心慌意亂的情緒,遲疑道:「你,你對我……」「就像我說的,都已經過去了?!钩两潜尺^身軀,語氣鎮定自若,「你對同性似乎沒有你自己想像中的那么排斥……要是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像這樣替你排遣情欲,不喜歡的話也無所謂,我沒關系?!?/br>……都已經過去了。即使沉江城這么說,周樂言卻無法將這件事等閑視之,沉江城竟然對他有興趣,這是他一輩子都沒想過的事情,盡管聽起來如此荒唐無稽,卻是貨真價實從沉江城口中說出來的。他感到一陣愕然,只能呆呆望著對方離開的身影,陷入了莫可名狀又不為人知的詭秘情緒當中。第五章到了晚上,周樂言竭力忽視心中的尷尬硬著頭皮下樓吃飯時,才注意到那個名叫阿韶的少年已經離開了,沉江城正在準備晚餐。周樂言在餐桌旁坐下,幾乎有些坐立不安地打量著廚房里的那個人。沉江城對他的到來沒有任何表示,徑自拿了一把菜刀,動作熟練地剔去雞腿rou的骨頭,然后又灑上胡椒與鹽與一些調料,手指按揉著rou塊,大概是要讓雞rou腌漬入味。周樂言看著那雙手有力的動作,情不自禁回想起先前發生過的事情,一時之間卻愈發地窘迫了。「怎么了?!钩两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