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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你哥哥就在這兒?!?/br>·即便腳腕一落地就犯疼,云枝依舊不敢懈怠,強撐著繼續往前跑。其他人集中到閣樓撲火,他們穿過回廊,繞過噴泉,在接近死寂的宅邸跑向正門。發現沈錦旬時不時回頭看自己,關切地說了些什么,云枝聽不見一點額外的聲音,感覺全世界回蕩著類似于某種東西將要報廢的鳴響。但是他輕聲回應:“沒事,不用管我?!?/br>可惜體力消耗殆盡,心里再怎么想堅持也沒用,他們不由放慢了速度,幾次險些被吸血鬼追上。云枝心亂如麻,記起來前面右拐會有一扇鐵門,把這些吸血鬼鎖在后面就好。抱著這個念頭,云枝看到視線盡頭如愿出現了那道門,欣喜地和沈錦旬對視了一眼。按照他們甩開吸血鬼的這截距離,雖然不多,但手腳利索點的話,時間足夠搞定。他正想要沖沈錦旬擠出一點笑意,卻在踏過門檻以后,被沈錦旬猝不及防地松開了手。失去外力支撐的他摔在地上,接著沈錦旬轉身返回,并且飛快關上門。他拼命爬了起來,拍了拍門板,可是沈錦旬沒有理會自己。同時,他察覺到門是朝外開的。和他們奔跑的方向相同,鐵鎖并不在自己這一側,所以不存在鎖住吸血鬼的辦法。發現這一點后,他感覺有徹骨的寒意蔓延在四肢百骸。“小錦?”他獨自在門后,不可置信地喊。耳鳴聲漸漸褪去,但沈錦旬說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不如聾了:“快點去找宴歲或者樓朔,別留在這里?!?/br>不是吃醋嗎?之前不是一直在吃醋嗎!怎么這時候又要我去找他們了?他咬住牙,繼續拍門,然后聽到沈錦旬在對面上了鎖,不讓自己過來,繼而有吸血鬼陸續追趕上來的腳步聲。沈錦旬背靠著門,感覺到云枝始終不肯走,問:“不聽話了?”云枝越來越崩潰,也越來越生氣,使勁踹了一腳大門:“這種話我怎么聽?你怎么說得出口!”鐵板紋絲不動,他依舊留在一個人的安全區域。沈錦旬把鎖上掛著的鑰匙扔掉,同時解開了右手上的領帶,胡亂地擦掉手上的血跡,把布料直接扔到地上。他垂著眼,冷淡地看向那些嚴陣以待的吸血鬼。第67章邊上安裝了門禁系統的撥號盤,能直接連通許多房間。云枝摁了一下上面的按鈕,被亮起來的燈光晃了晃,他瞇起眼睛,抬頭直視著攝像頭上的紅點,1是保安處嗎?怎么沒人接聽?2是不是?依舊忙線。他搜刮腦海里有關保安處號碼的信息,慌亂地一個個嘗試過去,在響起連線成功的聲音后,整個人松了一口氣。接著心沉了下去。“無人接聽,有事請留言?!?/br>云枝拖著扭傷的腳一瘸一拐地后退了幾步,再控制不住地返回來,不怕痛一般砸了下撥號盤的視頻界面。幾道裂縫由里到外撐開,橫貫過屏幕上映著的自己,畫面扭曲可怖。“怎么這樣?怎么這樣!”他顫著聲線,面對不斷循環的冷漠提示音,沒有再多理會,左顧右盼之后,找到花匠留在這里的修剪園林的工具。他抄起了花鏟,使勁揮向門把鎖的位置。鐵器撞擊的聲音震得頭皮發麻,他重新握了握桿子,捏得更緊了點,緊接著又是一下。砰!他試圖用暴力把鎖破開,即便鏟子變形彎曲了也沒收手。“沈錦旬?沈錦旬!你再不給我開門的話……”云枝威脅道。再不給自己開門要干什么?他腦袋一片空白,比四年前左手骨折時還要茫然。另外一面不斷有東西撞上墻壁的悶響,還有吸血鬼被打傷后的哀嚎呼喊,就是沒有沈錦旬的回應。“你這個混蛋?!痹浦Φ偷偷亓R了句。因為用力過猛,那雙握著畫筆的、細嫩到沒有繭子的手破皮流血,掌心里一片慘然。可他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到花鏟報廢,一分為二。鐵片啪嗒掉落,他看著細開一條縫隙的門,撐著胳膊去頂了幾下,繼而脫力般軟在地上。感覺到地上潮濕,他才意識到這場雨下了好一會兒了。放任整個人被雨淋得濕漉漉的,他看著靠在旁邊的爬架,再看看那扇門的高度,搭在上面想要爬上去。可是架子太矮了,他踮起腳尖依舊摸不到門板的邊緣。一邊在架子上折騰,弄得并不結實的構造搖來搖去,一邊聽著那邊的吵嚷,膽戰心驚地捕捉沈錦旬的動靜。有東西被撞得嘩啦作響,他頓時心里揪緊:“小錦?!”沈錦旬喊道:“不是你老公被摔了?!?/br>對自己遲遲不離開感到無奈,沈錦旬又說:“為什么還不走?”提到這個就生氣,云枝道:“回去以后找你算賬!你完了!”他不會說臟話,也不太會恐嚇要挾,盡管著急憤怒,罵出來并不具有威懾力。像撒嬌。沈錦旬安靜地笑了下,接著拳心朝上,一記標準連串的空手道動作,將面前的吸血鬼揍翻在地。被扔在地上的樓憑扶著胳膊,跌跌撞撞地起來。“他火氣很大啊?!睒菓{調侃,“把他甩在對面,有點不太好吧?”這只吸血鬼好像對云枝很有興趣,說起來時明顯興奮了一點。沈錦旬靠在門鎖前避了避眼睛,筋疲力盡到了極限,連呼吸都變得輕之又輕。這場暴雨來勢洶洶,轉眼就有傾盆之勢,劈頭蓋臉地澆了他滿臉。他擦了擦眼睛,視線里依舊和飄著白霧似的。大概是真的太累了,看不清楚東西了。他想著。本來以為宴歲他們能搞定,到現在居然進展成自己收拾這么一大批吸血鬼。饒是他再怎么厲害,面對眼前這些撂倒了就爬起、打傷了能愈合的家伙,也有消耗到招架不住的時候。能到這種程度已經很驚人了。樓憑與他直直地對視著:“帶他一起來玩才有意思啊?!?/br>他嗤笑:“和他玩?你配嗎?”有的吸血鬼舔了舔手背上的血液,眼神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們近期的血液攝入量很少,根本不夠填飽欲望。此刻為了這抹鮮美的滋味,顧不得臟或不臟了,舌尖反復舔舐著那處。純血族的血和人類的血仿佛同樣甘甜,他們敬畏地看了眼樓憑,再偷瞄沈錦旬。對方腹部的傷口很嚴重,血浸透了禮服,散發出香甜的味道。再被雨水打濕,底下匯聚成的一灘水洼都沾染了誘人氣息。已經被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