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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劍,他一反手,長刀往陸萱的胸前刺去,陸萱揮劍擋去他的一擊。「閉嘴!」陸萱惡狠狠地道,他稍微分神,聞蕭伶一刀便挑破他胸前的衣衫,嘖嘖笑道:「你這是心虛了嗎?」聞蕭伶笑得輕松,重逾百斤的長刀在他的手中如同繡花針輕盈,一下下都是沖著陸萱的要害。他隨意一揚手,長刀便把走廊的長柱分為兩段,整個屋頂搖搖欲墜,往陸萱的身上塌下來。陸萱一提氣,便如同一枝箭般沖出去,一劍直取聞蕭伶的咽喉,任由身後的亭臺樓閣全都轟隆轟隆地倒塌下來,整個京城彷佛都隨之震動著。聞蕭伶輕易地雙手提著長刀,擋著陸萱的致命一劍。二人飛快地短兵相接十多下,錚錚之聲不絕於耳,引起火花連連迸裂。陸萱的長劍壓著聞蕭伶長刀的一端,聞蕭伶使勁一挑,幸好陸萱及時側身,要不然長刀的刀鋒早就把陸萱的頭顱割下來。聞蕭伶愉快地舔著嘴唇,眼睛都要亮起來了,他已經好久沒有打得那麼痛快淋漓。他們的招數愈來愈快,最後逃出來避難的聞蕭家一眾下人只看見兩道人影在花園中央閃動著,本來還算修整得漂亮的花園早就花殘葉落,名種芍藥牡丹也早就焚琴煮鶴地被劍氣撕成色彩斑爛的碎片,隨風而亂舞,映襯著這兩個打得你死我活的男人,竟然還有幾分綺麗。陸萱劍劍奪命,聞蕭伶舞刀如風,閃電似的每一下交接都是一記殺著。京城兩大高手的交鋒竟是如斯精彩絕倫。方代月也看傻了眼,他畢竟是年輕人,看著這種令人熱血沸騰的交手也不禁興奮起來,竟然完全忘了勸架。他又想起連看起來嬌軟溫柔的陛下當年也曾是十步殺一人的高手,倒是有點後悔自己怎麼不學武了。最終,聞蕭伶握著長刀的兩端來擋著陸萱的劍,陸萱手中使勁,一直把聞蕭伶往後推,聞蕭伶雖然不斷地被逼得退後,甚至連一雙木屐也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兩道痕跡,但還是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絲毫沒有讓陸萱的劍鋒靠近自己分毫。火花四濺,陸萱咬緊牙關不斷使勁,卻只能恨恨地看著明明劍鋒離聞蕭伶只有幾吋的距離,卻始終無法把這禍患斃於手下。就在聞蕭伶的背部幾乎碰到樹干時,他卻背後長了眼睛似地停下來,然後輕輕一笑,腳掌猛地用力,整個人往下滑去,剛好穿過陸萱的胯下。他一個鯉魚翻身跳起來,俐落地一轉刀身,刀尖架在陸萱的頸邊,濃墨似的青絲悠然飛揚著,那眼眸冰冷中又有幾分媚氣,此時陸萱寒光凜冽的劍尖也正好在聞蕭伶的喉嚨前停駐著。「就這種武功只勉勉強強跟我打成平手,你在陛下手下恐怕連五十招都過不了?!孤勈捔驵僦煜訔壷?。他稍稍掀著刀鋒,倒映著中午的刺眼陽光,又眨眨眼睛道:「你也見識過陛下的身手,當年他可是一箭在亂軍之中要了天策上將的項上人頭?!?/br>「你……」陸萱臉色發紅,剛剛經歷過這場大戰使他還是有點喘不過氣來,只能死死地盯著聞蕭伶看,恨不得用眼神在這男人的臉上剜出兩道血痕。聞蕭伶此時還只是披著一件薄薄的紅紗,剛才翻身動刀之際幾乎可以說是什麼都被看光了,一襲紅袍松垮垮的,穿了跟沒穿根本沒有分別。他當然沒什麼所謂,只是任由汗水滑過胸膛,甚至伸出膝蓋碰了碰陸萱的腰側,拋了個媚眼道:「不過嘛,你終於等到你老子一命嗚呼,不用再受他左右,可以接收他辛辛苦苦訓練的軍隊—撿便宜不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嗎?當年想撿陛下的便宜,現在撿了你老子的便宜?!?/br>聞蕭伶靠在陸萱的耳邊輕笑道:「是時候問鼎龍椅了吧?」陸萱臉色一變,沒有回答。趙公公見這兩人總算停下來了,連忙走上前,免得他們又打起來。事實上他早就怕得心驚膽顫,生怕這陸家少爺或是聞蕭家的魔頭哪個受傷了,他都不好在陛下面前交代。二人同時收起武器,聞蕭伶香汗淋漓,兩頰暈紅,笑得眉眼彎彎,那笑容又甜又膩,反觀陸萱卻是沉著一張慘白的臉。方代月也跟著跑過來,他還來不及找大夫處理傷口,滿臉都是汗水血跡,看起來狼狽得很。陸萱狠狠地瞪著他,聞蕭伶瞥了方代月一眼,明顯猜到是陸萱下手,但他只是眨眨眼睛不說話。「老趙,你怎麼來了?」聞蕭伶轉過眼神,風情萬種地攏著衣襟,偏頭向趙公公說道。「兩位大人都是陛下的肱股之臣,若是傷到哪一位,陛下都會很可惜的?!冠w公公陪笑地打著圓場,一不小心就看見聞蕭伶的袍下春光,饒是他在宮里侍候多年,都忍不住側頭,稍稍紅了臉—這聞蕭大人還真的是妖孽,這宮里的娘娘沒有一個及得上聞蕭大人那又嬌蠻又邪氣的勁兒,可惜陛下就是喜歡公子。陸萱急急地問道:「找到商柔了嗎?」聞蕭伶嬌慵地挽著汗濕的青絲,淡淡冷香鉆進陸萱的鼻子里,陸萱只是皺了皺鼻子。趙公公向陸萱道:「陛下正跟公子在一起?!?/br>「陛下來了聞蕭家?」陸萱一怔,因為他一直以為聞蕭伶把商柔藏起來,所以便把趙公公的話理解為牧晚馥親自來到聞蕭家。「不是?!冠w公公瞧了聞蕭伶一眼,聞蕭伶漫不經心地聳聳肩,明顯是不在意趙公公把他在賞月樓虐待商柔一事說出來。大不了跟陸萱再打一場,反正他也許久沒有伸展筋骨了。趙公公當然不敢說出真相,只是說道:「總之陛下找到公子了?!?/br>「聞蕭伶,你到底把商柔帶到哪里了!」陸萱氣得跳腳地道。「你猜?」聞蕭伶挑了挑眉,笑得眼角都瞇起來。陸萱總算隱約猜到聞蕭伶把商柔帶到哪里去了,他瞪大眼睛,指著聞蕭伶道:「要不是陛下來了,商柔豈不是—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他根本不在這里!」「是你不問情由想殺我的,我根本沒有時間解釋商柔不在我這里啊?!孤勈捔嫱铝送律囝^,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恬不知恥!」陸萱氣急敗壞地叫道。聞蕭伶笑得花枝亂顛地道:「而且,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是不是我每天在哪里睡了哪個女人,我也得向陸大人您報備???」趙公公見這兩人又要吵起來,連忙說道:「陛下有旨,請聞蕭大人接旨?!?/br>聞蕭伶突然住嘴,他抿緊紅唇,瞥了趙公公一眼,把長刀隨意一甩,長刀脫手飛出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