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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坐在車里,引擎剛發動,江冥的電話剛好打了進來。“祁總,我去問了的姜導演,根本沒有補拍鏡頭。而且我也知道今天溫時初去干什么了?!?/br>“說?!逼铗斞院喴赓W。“就是……溫時初的父親過世了?!?/br>“他老爸不是在坐牢嗎?”“恩啊,他爸得了胃癌,死在監獄里的,溫時初今天是去收尸的?!?/br>祁驍臉色難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猜出來今天溫時初有事的,可是卻不知道是這樣的事。“他父親?他父親不是在他三歲時就被抓了嗎?他媽都不管,他還去干什么?”按理說,三兩歲這種不記事的年紀,溫時初應該對溫衛洲完全沒有感情才對。“這……我也不知道溫時初是怎么想的?!苯ね殡y的,他又沒經歷過溫時初這種身世,所以根本無法體會溫時初的心境。“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小初,地址發我手機里,我現在過去?!?/br>祁驍掛斷電話,快速啟動轎車。街頭,幾個月前男人出車禍的地方已經被裝上了新的監控器。祁驍多看了一眼自己出車禍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間,仿佛看到某個青年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身影,抱著他,哭喊著他的名字。祁驍一踩油門,急轉彎,駛向遠方。溫時初離開殯儀館后,隨便去了一家KTV,開了一間單獨包房。青年把音響的音量開到最大,震耳欲聾的那種,就這么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安靜地盯著地上的某個角落發呆。因為音響是隨機音樂循環,幾首震耳欲聾的音樂過后,忽然變成了劉惜君的。傷感帶著撕心裂肺的旋律,溫時初稍稍緩了神,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了一瓶酒,白的。“唔一一咳、咳!”火辣辣的白酒對著瓶口就灌進喉嚨里,溫時初被這辛辣味嗆得渾身難受,眼淚止不住地流。可是又想要掩飾這該死的悲傷,青年拼命把酒灌進喉嚨里,劇烈的灼燒感攪拌著空空如也的胃部,疼到后面,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痛感了。朦朧中,溫時初感覺有人撞開了KTV的門。但是他眼睛睜不開了,耳朵也被吵鬧的音樂震得嗡嗡作響,漸漸連意識都變得混沌不清。祁驍趕到KTV的時候,從包間門上的小窗口里,一眼就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溫時初。祁驍撞開門,震天響的音樂吵得耳朵嗡鳴,男人立馬上前關掉了音樂,又將地上癱軟的青年抱到沙發上。沙發邊,還有一瓶已經光了的白酒瓶,68度。“溫時初,你不要命了?!”祁驍不停拍打溫時初的臉。—般來說,白酒的度數在35到55度左右,度數越高,酒越烈。溫時初被扇得有了感覺,迷迷糊糊睜開眼,撐起身子就想吐。“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酒量嗎?這么烈的酒,你TM當雪碧喝?還喝了一整瓶?”祁驍嘴上罵罵咧咧,托起溫時初的胸口,讓溫時初好吐得舒服些。然而溫時初臉色煞白,嘴巴卻根本不張,一雙空洞迷茫的眼睛盯著祁驍。“驍驍,驍驍大寶貝,你怎么也在啊?!睖貢r初笑道。只有在喝醉的時候,青年才會想起祁驍的這個小名。祁驍沉著臉:“那個溫衛洲,值得你這樣糟蹋你自己?你還特意去收尸?還特意買墓地讓他得以安眠?你這是故意紿自己找罪受,溫時初,你就是jian……”祁驍話說到最后,又改了口:“你就是蠢的,蠢驢!蠢腦袋!”提到這個,溫時初迷離的眼神忽然變得悲傷,像是一瞬間清醒了。“是啊,我就是賤的,蠢透了??晌疫€是覺得……”“他送我來,所以我要送他走?!盵1]“三個月前他們叫我去把爸爸領回去,我沒去,因為我恨他??墒恰墒俏椰F在好后悔啊,我為什么要斤斤計較這么多,我好后悔……”溫時初哭得像個孩子,哭得渾身抽搐,到最后,趴在沙發上,沒了聲響。“走,我帶你去醫院洗胃?!逼铗旉幊林?,背起溫時初。然而喝醉的溫時初并不老實,在祁驍背上一直撒潑,男人還沒走幾步遠,溫時初就自己跳下來了,然后撿起地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哎?怎么沒酒了?驍驍,我要喝酒酒?!睖貢r初走得東倒西歪,一頭扎進沙發里。“沒有酒了?!?/br>“不嘛,我想喝?!睖貢r初口齒不清,但祁驍還是聽懂了,溫時初在撒嬌。“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樣了?還有點明星的樣子?”“我才不是明星,我就是個……哇,大寶貝!”溫時初胡亂答應,甩開了祁驍的手,抱著KTV前的鋼管叫大寶貝。“別鬧了!再鬧我走了!”祁驍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這句話起到了威懾力,一直鬧騰的溫時初忽然就不撒嬌也不抗拒了,一雙眼睛紅紅的,好像快哭了,可憐巴巴地盯著祁驍。祁驍的心軟化得有些發疼,剛要安慰溫時初,卻不想青年哭著說:“我不鬧了?!?/br>“你別不要我啊……”祁驍呼吸一滯。男人走過去,背起了溫時初:“沒有不要你,只要你別不要我?!?/br>這次,溫時初沒有再亂動,乖乖地趴在祁驍背上,讓祁驍背出了KTV。臨上車前,耳邊響起溫時初長綿的呼吸聲。青年迷迷糊糊開口:“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啊?!?/br>作者有話說[1]靈感來源于抖音偶然刷到的一條視頻,忘記出處了,大概內容如下:一個離婚的女人,孩子判給了男方,于是女人拍了個抖音,大概表達的意思就是:以后孩子不歸我養,所以我老了以后也不需要孩子贍養我。但是我生了你,所以我死后你得為我處理后事。第77章讓你嘗嘗被人踐踏真心的滋味男人握著車門的手,青筋凸起。半響,像是從石頭縫里發出的聲音。“對不起,是我錯了?!?/br>去往醫院的途中,溫時初一直很安靜,乖巧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睡得很沉。許是因為酒精的勁頭上來了,溫時初的臉色愈發蒼白,眉頭緊蹙,據說這是不宜飲酒的體質。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很快紿溫時初安排洗胃,隔著一扇病房門,都能聽到房間里青年痛苦的干嘔聲。等那聲音終于沒了,祁驍推開了病房門。鋪天蓋地的酒味,夾雜著其他難以言喻的酸味彌漫在空氣中,祁驍下意識地捂住口鼻,余光瞥到了護士正在處理的嘔吐物。溫時初一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