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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不然還不嚇得失禁。但周延聆看得清清楚楚,他來不及再權衡思慮,大著膽子手掌攀到藍夾克的肩膀,拎著人的袖子把人直接提溜起來甩進車廂小偷嚇得高喊.伴隨著他的身體跌進車廂,風擋收縮到了極致,車廂猛地撞在一起!“轟——”的巨響從頭頂罩下來,震得周延聆胸口一麻,心跳停滯,撞擊的力道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他的手一松,在外面的半截身體掉了出去!有人拉住了他的褲腰帶,扯著他下半身硬生生把他拖進來。他一轉頭,伍鳳榮白著臉,眼神驚魂不定,像是在看死人。他手臂一撈,把人摟在懷里,伍鳳榮冰冷僵硬的嘴唇碰到他的,難分難舍地接吻。兩人急切狂烈地吮吸對方,也不管旁邊是不是還有人看著。伍鳳榮的鼻尖磨蹭到周延聆的鼻梁,guntang的氣息交融,周延聆把他壓在門邊,嘴唇稍微分開,伍鳳榮不依不饒,追上來如膠似漆地粘著。周延聆心疼了,把他的身體收攏在自己懷里,舌頭吮吸得都麻了,恨不得直接咬下來吃掉。伍鳳榮在接吻的間隙劇烈地喘息,低斥:“你成心嚇我是不是!”周延聆頂著他的額頭,也還沒平復心跳:“不敢,我也舍不得?!?/br>伍鳳榮的表情還迷迷糊糊的,周延聆摸摸他發梢像哄孩子。作者有話說本文主要動作戲都將由周先生擔當,周先生辛苦了,周先生請吃雞腿=。=11.大老爺們別這么八卦小偷扭送給了乘警,從頭到尾伍鳳榮連姓甚名誰都不想問一句,連帶著那個被偷來的黑色大行李箱也讓乘警接走。能找著失主最好,但伍鳳榮估計多半是找不著了。他陪周延聆回到列車長席,給耳朵上藥。傷口并不嚴重,只是血流到肩膀上看著嚇人。周延聆重新泡茶,和他并排躺了會兒,兩人蜷縮在床頭安靜地聽窗戶縫里的風聲。沒一會兒伍鳳榮睡過去了,周延聆睡不著,盯著伍鳳榮的臉出神。他緩過來勁兒才害怕,車子拐彎的頃刻,身體被車廂撞擊的力道震出去,像一棍子把他的魂魄都打散了,如果不是伍鳳榮勾著他的褲腰帶,他真的要形神俱滅了。伍鳳榮卻看起來比他還害怕。如果我真的掉下去了,他會很悲痛吧?周延聆想。為了這份悲痛,他活下來也值得了。懷里的人只睡了二十分鐘,像被生物鬧鐘強迫著睜開了眼。伍鳳榮睡眼朦朧,有人用手指撥弄他的劉海,他恍惚看到周延聆在笑,笑起來也是個老帥哥。“茶都涼了,你還沒走?”伍鳳榮抬起頭來要了一個吻,嘴巴上沾著煙味和睡氣。周延聆這才注意到手里茶杯冷了,他的心思不在品茶上,純粹借茶醒神。他開玩笑:“你趕我走?”伍鳳榮挪了個位置,怕觸碰到周延聆的傷口。兩人的腳丫子抵在一起,讓被子攏得嚴嚴實實的。腳底生出了汗,他用腳指頭蹭周延聆的腳底板。周延聆被撓得癢到心窩里去,面上猶自不動,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裝圣人了。其實是他不想動,伍鳳榮這樣活潑明艷,像春日朝陽、像細雨暖露攏在他的心尖上,把他這片山頭潤活了。“你這個人真有意思,”伍鳳榮說:“勾引我是你先起頭的,一步步都算好了,想來就來,現在又說我趕你走。我怎么知道周先生什么時候沒興致了、用不著我了?”說來說去還是生氣之前預謀拉攏的事情。周延聆爭不過他,也不算被冤枉。這張嘴巴就是太霸道了,但不霸道就不是伍鳳榮了。這會兒溫存的氣氛正好,周延聆心里只有柔情,他親吻伍鳳榮的額頭、耳朵、鼻子、下巴,順著脖子細細密密地啃。最后停留在鎖骨那兒不往下了,伍鳳榮的心跳又快又急,慌慌張張的,比在車門口那會兒沒有好多少。周延聆也不拆穿,他心想,刀子嘴就刀子嘴吧。“是我不對,不應該利用你。對你來說的確太為難了?!敝苎玉稣f。其他的他都不在意,但伍鳳榮不能覺得他們倆只是相互利用。伍鳳榮表情懨懨的:“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這是工作,我分的清楚?!币馑季褪?,換了別的人他也會幫的,因為他是列車長。上了他的車,就是他的乘客,他的乘客需要列車長,伍鳳榮沒有拒絕的道理。周延聆不高興了:“你這樣不好,太輕信人?!?/br>“我信什么,關你什么事?”列車長蹬了他一腿,翻身就要下床。腳都沒落地又被人拉回來,背后的男人好聲好氣地把他重新塞回被窩里,他輕哼一聲,卻不要人抱著了。于是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周延聆只能討饒:“就不能好好說兩句話?”伍鳳榮斜乜:“你想聽什么呀?”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有點拿腔作調,砸吧兩下嘴,煩躁地拿枕頭扔他:“你不是精明得很嗎?現在來裝什么糊涂,我隨隨便便就跟人在廁所干那事兒?我不愿意你還能怎么的?還是我是黃花閨女怕丟名節?快四十的人了,非要讓人說大白話才聽得懂是吧?”這下把周延聆嘴角打得高高的,得意了。伍鳳榮沒臉看他,去摸煙盒,被周延聆一只手拿住了,煙盒扔到邊上,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伍鳳榮想把手抽回來,見到他被砸中的耳朵,晃神間就忘了抽手這么回事。他虎著臉,決心要拿出點列車長的威嚴來——“現在我要問你話,你老老實實地答,聽到沒有?”周延聆只想討好他:“好。你問?!?/br>伍鳳榮捋一捋思路:“你沒跟我說,你打架還有兩下子?”周延聆笑得和和氣氣的:“怕入不了你的眼,又不是什么正經本事,說出去讓人笑話?!?/br>“從哪兒學來的?”“畢業在部隊呆過幾年。后來退伍了,沒什么本事才跑出來賣保險?!?/br>“你不是學金融管理的嗎?”“我是國防生,軍校畢業,分配到南方軍區武警部隊,03年在泰緬邊境執行任務。當時邊境沖突抽調了武警部隊去邊防團,任務執行過程中受了點傷,回來才退伍的?!?/br>伍鳳榮瞠目結舌。他打量周延聆毛衣下的那身精壯肌理,心想,好家伙,這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武警!難怪那小偷持刀都奈何不了他,再厲害能和武警比嗎?沒折在他手里已經算命大。周延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瞇瞇地說:“你別這么看我,我幾斤幾兩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多少年前學的本事了,現在也就剩個空架子而已,你喜歡看打架,我丟個臉逗你樂一樂可以。讓我扒車剿匪我可干不來?!?/br>伍鳳榮面無表情地說:“受了什么傷一定要退伍?在部隊熬著怎么不比賣保險好?!?/br>“膝蓋傷了,現在不能完全伸直了?!敝苎玉鲅菔窘o他看,左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