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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宋朝陽無論學識還是相貌都算是我們揚城商戶公子中頂尖的,你看不上他,是不是因為人家臉紅的比你還快,過于溫順了?!?/br> 徐卿榕肩膀撞撞洛桑的小肩膀,她貼到洛桑耳邊,四指合攏做喇叭狀,道:“洛桑桑,我懂你,你不僅喜歡好看的,更……喜歡刺.激的?!?/br> 洛桑渾身一震。 “……” “…………?” 2. 入贅進行時1 他歸你 日暮西垂,赤紅的落日掛在天邊,燦爛天光于云團中浮現,無邊無際,江面平靜無波,火熱的金光點亮寧靜厚重的碧色,遙望似火海沸騰。 畫舫亮起燈火,彩燈飄搖如水中睡蓮,月光垂落,曲聲暫歇。至天光將隱,只余昏暗的一點,畫舫漸漸向河岸靠攏。 河岸邊,盤臥著一條彎曲的火龍。馬車排成長長的一列,丫鬟們手提燈籠,一簇簇火光各自占據一小塊地盤,各府上來接小姐公子們的下人都在此等候。 畫舫靠岸,岸上接應之人將船上拋下的繩索綁在系船柱上,待畫舫??糠€當,小姐們走在前面,三兩自船上下來,隨后是公子們。 時辰已晚,小姐公子們尋到自家馬車,相互告別后紛紛離去,岸邊的火龍很快不成形狀。 最前頭的位置,洛府馬車靜靜停留在一叢木槿花樹旁,馬車上的赤色家徽在暮色下依然張揚顯眼。 遲遲不見人影。 寧月提著燈籠,踮腳張望,小聲嘀咕,“怎么還不見小姐?莫不是小姐不滿夫人的安排,根本沒不在畫舫上?!?/br> 話音未落,寧月頭上先挨了個爆栗。 “莫胡言亂語?!甭迥柑K雯婉派來守著的芳澤姑姑斥道。 寧月應是,心內卻不然,暗想她的猜測是小姐能做出來的事。 芳澤姑姑眉心也幾不可見地皺起。 就在寧月與芳澤姑姑等候許久,打算上畫舫尋人時,驀地,畫舫上響起一聲短促的驚呼。畫舫尾端一圈圈波紋滌蕩開來,水面波光凌凌,看不真切。 芳澤與寧月對視一眼,一致朝畫舫奔去,半途遇到船家。 “發生了何事?”寧月問。 船家滿面迷茫。 芳澤已越過兩人奔向船尾,就著朦朧的火光,勉強認清楚船尾的兩道人影,一人水袖長衫,依稀可辨天青色與粉色,隨意的一個背影亦是慵懶嫵媚,不正是她家小姐。 芳澤終于松口氣,“小姐!” … 洛桑正盯著江面。 她與徐卿榕在甲板呆了一個時辰,只等畫舫靠岸,人少些省得寒暄再離去。 “洛桑桑,你看水里是不是有東西?”徐卿榕忽扯住洛桑袖袍,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地開口。 彼時夕陽已隱到遠方,水面望下去仿佛個無底深淵,洛桑不甚在意地一瞥。 一截粗壯的枯木飄在水面上,波濤淺淺蕩漾,晚風徐徐,銀白發冠微閃,恍惚浮現一張慘白的面孔。 洛桑凝眸,掩唇驚呼出聲,后退一步,掐住徐卿榕的手臂用力拍她。 “好了好了…洛桑桑就算我沒看錯水里有什么天大的寶貝,你也不能激動地打我吧?!?/br> “有人!” 洛桑從喉底擠出聲音,對沒反應過來的徐卿榕重復一遍,“水里有人?!?/br> 壓著她話語的尾音,洛桑聽到了芳澤姑姑的聲音。 洛?;厥?,芳澤在她身后不遠處,寧月同船家將將跑到船尾。 洛桑目光徑直落向船家,“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半炷香后,船家將水中的人撈上船板。 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船家從男子口鼻處抹過,隨即半蹲下來將他擱到膝上,頭朝下。 不一會兒,男子嘔出幾大口水。 船家抹了把濕漉漉的臉,將男子放平,探過他鼻息后,驚喜道,“洛小姐,徐小姐,人還有氣兒?!?/br> 洛桑憶起那截枯木,想是他運氣好,落水后抱住枯木。否則一個人落入幾無盡頭的上清河,連尸骨也難尋。 “洛桑桑,既然人救上來了,我們也走吧?!毙烨溟诺?。 洛桑對船家頷首,打算與徐卿榕一同離開。 “唉,兩位小姐先別走呀!”船家急忙阻攔,焦急道,“你們走了的話,這人可怎么辦?他不能留在畫舫上?!?/br> 洛桑腳步微頓。 徐卿榕掃向甲板上的人,仔細一看,樂了。 “洛桑桑,這不就你的未來入贅夫婿么?!?/br> 聞言,芳澤與寧月錯愕抬眸。 徐家小姐在說什么,她們小姐何時有入贅夫婿了? 洛桑反應相對平靜,對徐卿榕的想法跳脫,口出胡言見怪不怪。但有時,洛桑也跟不上徐卿榕的想法。 洛桑慢慢眨了眨眼,側眸詢問,“何意?” 洛桑如玉的面頰近在咫尺,蛾眉螓首,明眸皓齒,月華披肩仿若傳說中身披美麗皎潔鮫紗的神女,看得徐卿榕夸張地捂住眼睛。 徐卿榕從指縫中露出一只眼睛,“不知來自何處,家中有幾許人,只美顏絕配。就像水中看花,伸手去撈也許一場空,也許花枝滿懷,刺.激不?” “……” 洛桑:“好好說話?!?/br> 徐卿榕飛快變臉,指著躺在船板上的人,“他同你一樣好看,不虧?!?/br> 因剛剛要從水中救人,此時船尾點滿火把,火光明亮。船家急于留人,錯步向前,露出身后的男子。 銀冠如雪,收束滿頭墨發,使得男子的眉眼毫無保留現于人前。眉目如珠如玉,清澈溫涼,血色淡薄的唇若春櫻,又有凇上薄冰的冷峻。 一眼便是,人間絕色。 洛桑聽到徐卿榕說—— “所以,他歸你?!?/br> 3. 入贅進行時2 發完脾氣便去歇著吧…… 古色古香的屋宅,沉香色湘繡雙鶴掛簾由珍珠串松松固定,掛簾下垂著細小的鈴鐺。屋內木窗打開些縫隙,柔和的幾乎察覺不到的微風從白釉鑲青瓷瓶上打著轉兒飄過,水靈靈不勝嬌弱的木槿花枝懶懶舒展開花瓣,掛簾徐徐飄起。 “叮鈴鈴?!?/br> 架子床上,面色冷白的男人眼睫掙扎地顫動。不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