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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風夾在他倆中間,覺得好生為難,說道:“玉衡使,你這樣說未免太過分了。玄晧師父可從沒罵你是賤什么的,你這不是信口雌黃么?”玉挽容辯解道:“他嘴上雖然沒說,但心里就是這么想的?!?/br>王臨風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玄晧師父心里在想什么,你都能看得出來?你真厲害,我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玉衡使神通廣大,能教教小道讀心術么?”玉挽容氣得連連頓足,嗔道:“臨風道長,你就只有對我說話才這么輕佻。換做是萬少主,看你敢不敢這么擠兌他?!?/br>王臨風想起萬千鴻,不由臉色微紅,心想你們家少主臉皮薄得很,“賤骨頭”這三個字,只怕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玉挽容又怒視玄晧,說道:“魔劍天王,我可沒有說笑,你那點小心思,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對我疾言厲色,對我心狠手辣,就是為了顯得你和圣教勢同水火,不共戴天??上О】上?,少林弟子都不在這里,你這副兇相做給誰看?”玄晧忍無可忍,沉聲說道:“王道長,你到底能不能管住這小妖精?”說話間,他右掌豎起,內力聚于掌心。瞧這架勢,這一掌下去,只怕玉挽容的腦袋登時變成爛西瓜!王臨風嚇了一跳,忙道:“玄晧師父息怒?!庇诛w速點了玉挽容的啞xue,低聲喝道:“玉衡使,你這是做什么?你都變作俘虜了,何苦一次次招惹玄晧師父?”玉挽容嗚嗚呻吟幾聲,神情顯得很不服氣。王臨風蹙起長眉,英俊面容冷若霜雪,說道:“玉衡使,你覺得玄晧師父是大叛徒,我卻覺得他是大豪杰??嗪o邊,多少人一輩子都執迷不悟,玄晧師父卻能斬斷毒龍,潛心向佛。他在少林寺清修十年,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那是你想也想不到的。你忠于舊主,不愿學他叛出魔教,那也就算了,何必冷嘲熱諷于他?”玉挽容呆住了,一雙妙目瞪得渾圓,好像在說:“臨風道長,你居然向著他,不向著我?”若是換做其他男子,看見玉挽容這副怯生生的可憐模樣,只怕骨頭都要酥了。但王臨風不為所動,說道:“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左右路上閑著沒事,你好好想一想罷?!?/br>玉挽容咬住嘴唇,緩緩低下頭,睫毛顫動,淚光盈盈,格外凄苦可憐。王臨風伸手抹去他臉上淚痕,返回車夫座位,與玄晧并肩而坐。玄晧低聲說道:“王道長,多謝你為我說話?!?/br>王臨風說道:“玄晧師父客氣了。其實,玉衡使從前待我很親善,可見他本性不壞。咱們現在捉了他,他心里害怕,難免口出惡言,你千萬別怪他?!?/br>玄晧神色肅穆,答道:“王道長,你初涉江湖,不懂得魔教妖邪的陰毒手段。那小妖精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拼命討好你,就是要騙得你團團轉,哄得你不分是非黑白,從而害得你身敗名裂,為武林同道所不齒?!?/br>王臨風一愣,思索半響,說道:“玄晧師父,多謝你提點我,但我不覺得……不覺得玉衡使是在騙我?!倍撤杭t,語氣略帶羞意。玄晧察言觀色,隱約猜到了什么,開門見山問道:“再過幾天,你體內雪域情龍發作,是不是打算叫那小妖精幫你?”王臨風羞道:“這……這……”玄晧說道:“你既然心意已決,就不必婆婆mama。我師父也說過,凡人的身子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罷了,不值得你如此煩惱?!?/br>王臨風眼望前方,只見道路曲折,漫漫無邊,輕嘆一聲,說道:“嗯,此話不錯?!?/br>【這篇章節沒有彩蛋】作品劍飛霜(武俠NP總受)-第四十一章偷香竊玉(小妖精浴桶py內容第四十一章偷香竊玉(魔教小妖精浴桶py)其后數日,三人曉行夜宿,向西而去。玄晧一路上沉默寡言,有時王臨風想與他商議大事,瞧他不言不語的模樣,總也不敢多問。這一日到達沙州府。此地是東西商路交界之處。三人駕著騾車進城,只見市肆繁盛,車水馬龍。雖是漢人城池,但街上有許多高鼻深目的胡人,可見與西域距離已經很近。沙州府繁華富庶,三人再做貧民打扮,反而惹眼,于是賣了騾車木柴,換上干凈衣裳,夜里投宿在城中一處客店。這天又是雪域情龍發作的日子。三人用過晚飯,玄晧瞧天色已晚,說道:“王道長請自便,我就守在外面,有事叫喚一聲便是了?!闭f罷,翻出窗子,飛身躍上屋頂,只留下王玉二人在屋中。燭火如豆,照得二人臉上光影變幻,明滅不定。玉挽容還惦記著王臨風幫玄晧說話的事情,雙手抱在胸前,板著面孔,瞧也不瞧王臨風一眼。王臨風忽然有些緊張,伸手替玉挽容解了啞xue,說道:“玉衡使,你好啊?!?/br>玉挽容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好什么?我一點兒都不好。你們把我打扮得又臟又丑,還把我放在騾車上滿世界晃蕩招搖,我是不能再做人了?!?/br>王臨風說道:“臟也就罷了,你幾時丑過了?”玉挽容說道:“我要是不丑,那就是美得很了?既然如此,你怎么半點兒都不憐惜我?還幫著那賊禿驢教訓我?”“賊禿驢”三字一出,屋頂東南角立即傳來“喀啦”一聲脆響。原來玄晧就守在屋頂上放風,他內功深厚,清清楚楚聽見二人話語。玉挽容出言不遜,他心有怒意,不慎捏碎了一塊瓦片,又強行壓抑怒火,不再發出一點兒聲音。玉王二人也聽到了這小小聲響。王臨風暗想玄晧師父今夜又要聽墻角了,心中更覺羞澀。玉挽容卻是怒上加怒,撅起小嘴,重重“哼”了一聲。他本就生得美貌,這時清麗面容帶上幾分嗔意,猶似玫瑰帶刺,罌粟含毒,更顯得危險而又誘人。王臨風那廂卻是如霜勝雪,純潔超然,縱使心里害羞到了極點,面上仍是淡淡的不露半點聲色,說道:“玉衡使,你從前說過,你愿意幫我排遣雪域情龍之苦,這話還算數么?今天晚上,能否請你助我一臂之力?”玉挽容瞧著王臨風的容顏氣度,心中愛欲暗生,眼珠子一轉,卻使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粗聲粗氣說道:“你為什么不叫那賊禿驢幫你?”王臨風一怔,說道:“此事與玄晧師父又有什么關系了?”玉挽容說道:“怎么沒關系?你是武當派高徒,他是少林寺傳人,你是真道爺,他是假和尚。你們都是名門正派的男子漢大丈夫,你們才是一路人,我算什么妖魔鬼怪?怎能入得了臨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