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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玄晧立即合上雙目,口中喃喃念著“阿彌陀佛,戒嗔戒怒……”深呼一口氣,將心中兇性強行壓抑下去,又睜開眼睛,彈出手指,閃電般點中玉挽容的啞xue。玉挽容嗚嗚叫了兩聲,神色格外惱恨,心想這魔劍天王分明也是黑道中人,一朝背叛圣教,非但沒有被千刀萬剮,居然搖身一變成為少林寺高僧,又和臨風道長結下善緣,當真是卑鄙無恥,面目可憎!王臨風說道:“玉衡使,請你暫且忍一忍,乖乖聽話,我保證不傷你性命?!?/br>玉挽容眼神一變,流露出哀求之色。王臨風不忍心再看,當下與玄晧一同挾著玉挽容進了肅州城。他們先買了三套衣衫,躲到小巷之中,故意把衣衫弄得又爛又舊,破破臟臟披在身上。又用布條嚴嚴實實裹住兵器,以遮掩江湖武人身份。最后往臉上涂滿黑灰,化裝成貧民模樣。玉挽容極不愿打扮成這副窮酸樣子,但淪為俘虜,身不由己,只能任憑王臨風往他臉上抹灰,神色大為苦惱。王臨風本為玉挽容準備了一套男子衣衫,但玉挽容生得美貌陰柔,穿起男裝,總像是少女假扮男子,反倒更引人注目,只好再買一套女子衣裙,讓他仍做女裝打扮。有了這么一個小波折,玄晧才知道玉挽容是陰陽人,淡淡說道:“世風日下?!泵蚱鸨〈?,唇角微微向下,顯得很是鄙夷。玉挽容氣得火冒三丈,在心里把玄晧罵了個狗血淋頭,轉頭看見王臨風專心焚燒三人換下來的舊衣,也不幫自己教訓教訓這賊禿,眼神更是幽怨。三人改裝完畢,又買了一輛騾車,車上高高堆滿木柴。王玄二人坐在車夫位置,玉挽容則坐在柴堆之上。如此一來,他們三人就像是最普通的賣柴人,誰也不會多瞧他們一眼。王臨風笑道:“玄晧師父,咱們這樣裝扮倒很新奇好玩?!?/br>玄晧看了他一眼,見這道士俊美的面皮上涂了一道道黑灰,一雙眼眸閃亮如星,顯出幾分天真之意,于是淡淡“嗯”了一聲。王臨風說道:“只是騾子走得太慢,未免美中不足,咱們為什么不買一輛馬車?”玄晧說道:“既然扮作是窮苦人,又怎能用香車寶馬?再說萬一馬兒腳程太快,咱們潛入魔教總壇的時候,十一首領還未盡數到達,豈不是撲了個空?眼下隱匿行蹤才是最要緊的,否則魔教得了訊息,提前把人質轉移到其他地方,那可就糟糕至極了?!?/br>王臨風恍然大悟,說道:“是了,玄晧師父行走江湖已久,見事比我機靈多了?!?/br>玄晧劍眉微蹙,不知王臨風是不是故意譏嘲,但想章真人這徒兒呆頭呆腦的,未必想得出這樣的話來嘲笑自己,故而默然不答。行了一頓飯的功夫,騾車出了肅州城。陽光熾烈,蟬聲聒噪。城外農田相連成片,日光之下,宛若一匹巨大的碧綠絲緞。王臨風捻袖擦了擦額汗,轉頭問道:“玉衡使,你要喝水么?”玉挽容被點了xue道,既說不出話,又使不出武功,孤孤單單坐在柴堆之上,滿面委屈之色。他見王臨風來關懷自己,一雙美目登時涌出淚水,雙手抱膝,低低嗚咽起來。此時雖然出了城,但來來往往還有不少路人。眾人見狀,一道道懷疑目光都射向騾車。玄晧臉色一沉,叱道:“哭什么?”抬手就要整治玉挽容。王臨風連忙摁住他手,說道:“我去勸他?!狈碥S上柴堆,坐在玉挽容身邊,說道:“玉衡使,我和玄晧師父又沒有綁你的手,又沒有塞你的嘴,更沒有給你下銀針,你哪里難受了?我暫時給你解開啞xue,你不要大喊大叫,好么?”玉挽容淚水漣漣,沖得臉上黑灰一道道流下來,哭著點了點頭。王臨風伸手解開他的啞xue。玉挽容卻不說話,飛身撲進王臨風的懷里,揪著他的衣領,嚶嚶哭泣起來。旁邊路人開始對著騾車指指點點,更有好事者喊道:“小兄弟,這妹子怎么哭得這樣慘?她是你們拐來的嗎?你們該不會是拍花子的罷?”王臨風嚇了一跳,忙高聲說道:“不是的,今天日頭太毒了,我家妹子熱得昏頭了?!?/br>玉挽容更是羞憤,抬手捶了一把王臨風的胸口,終于開口說道:“你壞死了,你才昏頭了!”王臨風扳住他的肩膀,說道:“玉衡使,你是在故意搗亂么?你到底有什么委屈,快點說出來,否則……否則玄晧師父要來打你了。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一樣一樣試在你身上,我聽了都要發抖,難道你就不害怕?”玄晧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王臨風,又面無表情坐正身子。玉挽容愣了愣,心想魔劍天王連圣教都敢背叛,還有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不禁有些忌憚,擦擦眼淚,說道:“好罷,我老實說了,你可不要怪我啰嗦。你們打算混入圣教,那活脫脫就是送死!你年紀還這樣輕,我看著你一步步走向陰曹地府,心里實在難過,我……我是不想活了……”說到這里,淚水又啪嗒啪嗒落了下來。王臨風瞧他情真意切,不由心中一動,溫言說道:“原來你在為我擔心,多謝你了。我也知道此行萬分兇險,但你熟知魔教內部種種機關,你若肯幫助我們混入魔教,豈不是事半功倍,馬到成功?”玉挽容幽幽說道:“我為你擔心,你卻半點兒也不擔心我。我若是出手助你,你們失敗了,我會死;你們成功了,少主秋后算賬,我還是會死。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我寧可堂堂正正為圣教獻身,又何苦再戴一頂‘叛教畜生’的大帽子?”王臨風凜然說道:“玉衡使,你若是愿意改邪歸正,正道有的是手段保護你,萬千鴻絕對不能傷到你一根毫毛?!?/br>玉挽容搖搖頭,說道:“你們正道有什么手段,我是不知道的。但圣教的雷霆手段,我心里再清楚不過了?!毙毖垌蛐?,說道:“某些豬狗不如的大叛徒,有本事就在少林寺躲一輩子,要是敢重回圣教,哼哼,那就等著教內千萬好手,一人一刀把你剁成rou醬罷!”玄晧霍地回過頭來,說道:“既然你不愿意幫忙,那留你一條性命也是無用,現在就把你剁成rou醬!”玉挽容大怒,梗著脖子說道:“快快動手,我可不怕你,我……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憑什么你想轉投少林就轉投少林?你想做好人就做好人?你從前也是圣教教徒,現在卻裝出一副寶相莊嚴的清白模樣,倒顯得我們這些忠心耿耿的好教徒全都像是賤骨頭一樣,真是豈有此理!”玄晧臉上顯出一種極為陰鷙狠厲的神色,又強壓下去,面色緊繃,一言不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