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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把柄?!备YF的話一貫很少,但是真正要說的時候,都是真言。魏桐苦笑著點點頭,宮里誰都不會是傻子。張久的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劉玉處事太過著急,被發現也是很正常。“尤其是最近,你在御前,知道的事情想必比我們兩個更多,再多的話也不用說了,只是你自己記住,已經要小心謹慎?!?/br>回來的時候,魏桐帶了兩耳朵的關心警告,但是心底卻是一片溫暖。在宮里這個大染缸,能夠有這樣的朋友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好運了。下午的時候,帶著這樣的好心情,魏桐準備好好的練練字,在墨缸里泡了一個時辰之后,魏桐把最后一張狗爬字寫完,而后看著上面的字沉思了三秒鐘,這樣子丑的字一定不是他寫的想當初他那一手優美的鋼筆字,再看看現在的狗爬,對比太過強烈,一定要多多練習。趙河回來的時候看著一地的廢紙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那個笑聞,但是看著魏桐這樣練他也不禁笑出了聲,“你還是好好跟皇上求個饒吧,我們不過是宦人,哪里需要一手好字?”“趙河,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蔽和┦帐耙幌聹蕚淙コ燥?。這是一個人學識修養的問題。幾日后,入夢之時,魏桐第一次坐到了窗邊的書桌旁,準備發奮練字。這人丑可以沒救,字丑不挽救一下豈還了得?“魏,你的生辰到了嗎?”玄的問話讓魏桐停下了磨墨的動作,生辰啊說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身體的八字生辰。第30章魏桐仔細一想,現在這個身體到底生辰幾何他并不清楚,他的那對父母對這個事情更不會上心了。琢磨了一下,魏桐報了自己前世的生辰,“還沒到,八月十五的生辰,還有近三個月?!?/br>玄淡淡笑著說道:“那便好,那可是個好日子。我可還記得,你的字可得我來起?!蔽和┻@才想起來,玄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而他也曾經答應過這件事情。笑著搖搖頭,其實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用不上字,“不過是一個字,玄也別太過在意?!?/br>雖然說是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但是實際上字這個東西有在上私塾的時候取的,也有在年幼之時長輩賜名。骨子里并不是純粹現代人的魏桐對于這件事情完全不上心。玄聽到魏桐毫不在意的樣子,沉聲說道:“魏,這件事情不可輕忽。就算其他人不上心,你自己也不能不上心?!蔽和┦а缘匚孀∽约旱淖?,無奈搖搖頭說道:“是,是是是,玄,我一定會聽你的話?!?/br>雖然魏桐回答得很快,但還是被玄給批評教育了一頓。最近經常挨排頭吃的魏桐……行行行,各位都是大佬。“你在磨墨?”把魏桐訓斥得不敢出言之后,玄這才算是滿意魏桐的態度,轉移開了話題。魏桐應了一聲,原本停下來的動作又繼續開始了?!拔业拿P字實在是太丑了,有辱我的威名?!?/br>“呵呵,魏啊,你有什么威名,倒是能說出來讓我聽聽?”玄輕笑著說道。“我敢保證,你要是能弄只細小的筆給我,我定然能寫出優美的字跡來?!蔽和┮贿吥ツ贿呑再u自夸。小時候苦練那么久,沒想到現在還不如一支毛筆來得實惠。“天下盡皆是用毛筆寫字,何以魏獨辟蹊徑,竟然用細小的筆寫字?這筆又從何而來?”玄的聲音淡淡,似乎帶著一點點不可捉摸的痕跡,魏桐沉迷在墨水中不能自拔,卻是忽略過去了。“我小時候自然是不能夠如同你們這邊揮灑墨水,只能夠在地上用樹枝比劃比劃,這當然完全不一樣。不過聽說西洋那邊用所謂的羽毛筆,那樣倒是細小了,完全捏不住,算起來還不如毛筆?!辈恢肋@個時候鋼筆出世了嗎……就算跟玄再怎么熟悉,該遮掩的東西,魏桐還是下意識就換了個說法。一個人知道才叫做秘密,這件事情就算爛在肚子里,怕是也不會有說出口的那天。“羽毛筆?那蠻夷之物也值得你記掛在心上?”玄看看起來不以為然,魏桐笑笑,“玄,至少人家這個創意想法是我們從來沒想到過的,還有西洋鐘這些東西,雖然我們也有類似的東西,但是畢竟我們得承認,他們的技術比我們的更好更適宜。只有不斷思考才能夠進步嘛?!?/br>他伸了個懶腰,看著剛剛磨好的墨水,比起最開始的那一缸,現在已經是好上太多太多了。每一樣東西,總是需要不斷改進才能夠變得更好。“魏,總感覺你對西方那些海上的國家很是推崇?”玄說道,每每他有這樣語氣的時候,代表著又一個爭執點的產生。魏桐可不是這樣認為,他單手撐著下巴,抬頭看著屏風的方向輕聲說說道:“玄,其他的地方再好,都比不上自家好。一個人畢生所學所用都是為了腳下這片土地,所以通敵叛國者,不論是因為任何的原因,都不值得原諒?!?/br>“只是每一個東西,在看到他好的一面的時候,好歹也要看到他不好的一面?!蔽和├仙U?,卻又禁不住摸摸下巴,“玄啊,為什么你們就不愿意看看呢,雖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好的地方還是可以學習的。我們國家雖然是最強大的,但誰能夠保證,我們能夠永遠強大下去?秦朝掃六合,多么豪壯,不也泯滅在歷史中了嗎?”沒有哪一個朝代能夠永遠存在的。玄無奈搖搖頭,“你每一次說話,都非得要那么膽大妄為做什么?”每每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魏桐更加無奈地笑道:“我只是在說實話,總不能連實話也不讓說吧。而且,我也只會在這里跟你說說罷了,出了這里,誰又會知道我是誰呢?”魏桐感覺到了玄突如其來的沉靜,“你怎么了?”“所以,你每一次才會那么拒絕?連與我見一面的可能都不給?”玄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傳過來,帶著薄怒。魏桐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屏風后面,仿佛這樣就能夠透過屏風看到后面的人,“既然玄你都說到這個問題了,這件事情其實也該說清楚?!?/br>“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這件事情現在還不能說。只要一說清楚,你就會知道我是在哪里了。只是,我的身份幾乎是最卑賤的了,與你在現實中相見,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多了一個伺候的人,玄,與你的見面的那一天,便是這份不知所謂的友誼結束的時候?!?/br>“不知所謂?”玄冷淡地反問了一句,感覺到一口氣死死梗在胸口,“你就是如此看待我的?”“玄,雖然我可能說得很難聽,但是對我而言,跟任何一個所謂的高官貴人交朋友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蔽和└惺艿搅诵呐瓪?,深呼一口氣,卻依舊不停地說下去,“我不認為這會否定過去的事情,但卻足以否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