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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間竟渾濁不堪,便是不同的派系也一時之間捉不到頭腦。而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重要的位置不知不覺已經安插進了皇上的人手,即使不是最重要的,卻足以挾制著人不能輕舉妄動。而稍有遲疑,便風云莫測了。當然朝堂上的事情跟后宮的人都沒多大關系。那天上夜回來之后,魏桐看著已經好了大半的趙河松了口氣,趙河內心愧疚,連忙讓著他去休息。幸虧上夜之后還能休息個半天。等到魏桐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趙河順便把他那一份的午飯也帶過來了,魏桐洗漱后吃得有點快,上午忘記墊墊底就睡著了,醒來之后胃簡直在打滾。“昨日真的是連累你了,昨晚上沒事吧?”趙河出去一圈已經有所耳聞,再聯想到昨天的情況頓時內心有點不安,生怕魏桐因此遭罪。魏桐放下碗筷,“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出問題嗎?”昨天晚上康熙如此平易近人是因為什么魏桐并不知道,然而也不想知道,只要之后皇上能恢復正常就好。這也是在知道了他所在的朝代是康熙朝的時候,魏桐心里松了口氣的原因。雖然他也不喜歡大清朝,種種陋習不說,人總是會記住,那些國家屈辱是在清朝發生的。但是,也不能夠因此無視掉那些好的一面,如果讓他選擇,他寧愿來到康熙朝,也不愿意去宋朝的任何一個繁榮昌盛的年代。雖然美好,但是戰亂繁多。人總是趨利避害的。“魏桐,我記得你之前也是在布庫房待過的,你覺得那些人厲害嗎?”趙河偷摸著在魏桐耳邊問道,魏桐無奈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不該問你還問?”“就是心里有點好奇,那可是鰲拜啊,大清的巴圖魯??!怎么會被幾個小毛頭給打敗了?”趙河純粹是感慨。魏桐搖搖頭,那可是有心算無心,而且遙想起那些時候所看到的場景,誰又能夠說那些人不夠拼命?因為魏桐替趙河值了一天班,趙河主動把自己休假的時間挪到了魏桐身上。魏桐想著前幾日剛送東西給魏寧,要是太頻繁過去對她也不好,這也是他之所以假稱是同鄉的原因。越親近便越可能遭到傷害。既然如此,到了休息的那一天,魏桐索性去去找了以前的朋友,第一個找的人自然是陳大力了。宮里在上一次劉成的那一件事情之后,對清寧宮的宮人都進行了清查,在這場清查中陳大力也順勢往上挪了挪,成為了司膳太監。魏桐找他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屋子,見到魏桐之后喜出望外,連忙拉著他到外面說話。“大力,許久不見,最近怎么樣?”魏桐輕聲問道,剛才陳大力急急拉著他出來的樣子,也不一定全是因為激動。陳大力憨笑著說道:“比之前已經好多了,你不用顧著我,你現在在皇上面前伺候,萬事小心點?!?/br>陳大力那樣的性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是難得的了。魏桐見陳大力只說好的事情,也不逼問他,只是順著他的話頭說起來,聊了許久之后才離開。陳大力回到屋子之后,同屋的一個內侍哼了一聲,“怎么,就怕我們搶了你的高枝?急忙忙就把你的朋友拉出去?”“王三,你夠了啊?!庇腥藙竦?。“怎么,他做出來的事情我們怎么說不得了?”王三斜著眼睛瞪了開口的人一眼,“那魏桐又不是天天過來,難不成還能對付我不成?”“可你別忘了,那福貴可就在前邊住著?!?/br>陳大力沉默著上床,背著那兩人不說話。不論到了什么地方,總會有這樣的小人存在。如果讓魏桐見到了,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定然是會擔心的。魏桐繞到前面去尋福貴,順便想問一下陳大力的事情,沒想到卻是撲了個空。同屋的人已經換了兩茬,跟魏桐講他輪休,早上便出去了。魏桐猶豫了一下,其實對福貴來說,親近的人都已經不在身邊了。知道福貴最有可能去哪里,魏桐道謝之后順著道出了清寧宮,往著熟悉的小道而去。布庫房的人基本上都是老人,見到魏桐的時候甚至還打了招呼?,F在魏桐的身份比起之前更受人重視,尤其是聽到風聲的人,現在可尤其不敢得罪皇帝身邊的人。感受到其中略微的變化,魏桐微微一笑,其他人的做法是其他人的事情,他只希望關心的人,不要變才好。早前魏桐跟聞喜便是住在一屋的,魏桐輕車熟路便來到了那里,剛好見到福貴摟著聞喜腰肢的畫面,他愣了三秒,然后才連忙上前,“聞喜的腳怎么了?”目光所及之處,聞喜的右腳并沒有穿著鞋子,看起來也不太正常,顯得有點腫大。聞喜臉上發燒,有些羞怯地說道:“前幾天起夜的時候沒注意,扭到了。幸好陳總管說布庫房事情不多,讓我好好養著,這幾日才能夠好好歇著,已經好得差不多了?!?/br>魏桐看著那傷患處懷疑的挑挑眉,福貴直接把聞喜整個人抱起來,語氣微冷:“再亂說話,我就去使力調過來?!惫?,魏桐內心搖搖頭,聞喜那恨不得現在就消失在眼前的樣子實在是好頑。跟著進了室內,簡單的屋內飄著淡淡的藥味。福貴正在拆聞喜腳上的藥,魏桐在旁邊坐了下來,“其實之前,是我得罪了劉成,所以才會連累到聞喜也跟我”雖然真正的原因并不能說,到底是因為魏桐的原因。聞喜清秀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眼神溫柔地看著正在給他敷藥的福貴,而又抬起頭看著魏桐,“這話你就別說了,哪有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而且如果沒有這一遭,那個時候我也正在想法子調到其他地方去?!?/br>魏桐眉頭微蹙,仔細一想頓時就明白過來,“其實,并沒有多大的事情的”“其實魏桐你早就已經發現了吧,我們兩個人根本算不得是什么堂兄弟,我們的關系你也能夠猜到幾分。你完全沒有鄙視的意味,我已經很是感激。至于其他,我們兩個人再一直聚在一起,不管對我還是對他,都不是一件好事?!甭勏驳穆曇羧岷?,帶著淡淡的感傷。“你便是我的妻子,這些與旁人有何干?”福貴把手里的藥膏放在邊上,拉著聞喜的手沉聲說道,“宮里對食何其多,連契兄弟都容不下了?”“不知道,自然容得下?!甭勏驳徽f道。兩個人對于這件事情的爭執顯然不是第一次,誰都說服不了誰。魏桐見識到古代世界的夫夫吵架,不過兩個人很快就心平氣和起來,畢竟現在一個在布庫房,一個在清寧宮,這個距離已經夠遠了。不過兩個人處理完內部矛盾之后,倒是把對準了魏桐,“你既然在御前,就要好好保護自己,張久的事情雖然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東西都能夠落下被人發現,便是自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