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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堂也香香暖暖的,一下子像是到了世外桃源,外面的紛擾,在這花香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了花有財把這兩天的事說了一遍,呼延錦帶著歉意說: “都怪我,這都三天的事了,我也沒過去。要早知道是這伙人,就算替他看病,也該隱秘些。鬧出這些動靜……也不知他們出城了沒有?” “不用為他們擔心,抓住就好辦了,這是面上也該了了??砷L靈寨是什么地方?當年永樂帝還是燕王的時候,派兵去掃了兩回,都沒傷其筋骨。不過,那個老寨主應該是不在了?!?/br> 張樾擔心的是,長靈寨的人抓不住,這搜查還會更嚴。 “花叔,您看蘭溪也是一個人無依無靠,不如蘭溪這就認了您做義父,今后蘭溪與您父女相稱,與花榮就是姐弟。就算有人來查,我們也能躲得過去?!?/br> 花有財還沒點頭,張樾已經立刻叫好: “對,越是有家有口,京衛越不會懷疑?!?/br> 也不知道封城搜查要到什么時候,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呼延錦點頭道:“做戲做全套,蘭溪姑娘,把你的年庚給我,我這就去北直隸府衙替你們造冊?!?/br> “那……那就……” “jiejie!” 花榮比阿爹爽快多了,這個jiejie比花蕎jiejie還大幾歲,看著也和善,何況她還是大師兄未來的媳婦。 這聲“jiejie”,他叫得心甘情愿。 第367章 二龍奪花劍指輿論 重華宮的花蕎,很快知道了阿爹的情況。 朱瞻基登基后,宮中內侍、宮女也做了一些調整。 海華原來就在東宮,這次順理成章,留在了朱瞻基旁邊;王歡離開干清宮,跟著去了太后宮的壽康宮;田樂和陳喜,仍然留在御膳房和內務府。 但他們年齡小,還只是個打雜小太監,平時高興沒少照顧,他們也沒怎么受苦。別的做不到,傳遞個消息,小內侍反倒好用。 “沒想到看病還看出這么一樁事……那醫館多半保不住……” “大人今天辦了兩件事,一件是重新造了戶籍,一件就是把醫館的房契過給了陳大夫?!?/br> 花蕎笑了:“師兄就是雷厲風行,我這回又多個jiejie了?!?/br> 有件事,小高沒有說,花蕎現在也出不了宮,說了也只是讓她徒增煩惱。 昨晚府里進了刺客,大人為了救被劫走的海英,追上去還受了點傷。而海英被綁,是因為花榮搬走了,他睡在花榮的房間里。 “大人的傷……嚴重嗎?” 小高有些后悔,以前自己不怎么愛搭理人,總認為自己能學會,他們也可以,對海英、海明都沒怎么好好教。 海華搖搖頭說:“我也沒看到,聽張大人說,是那人將海英拋向大人,大人要接人,手臂上被刺了一劍?!?/br> 他走之前補充了一句:“大人交代,你可千萬別告訴長公主。就是要你在宮里多留意,因為他擔心……是漢王的人!” 小高剛剛心里還猜,是不是易呈錦,現在說是漢王他才知道,為什么呼延大人要擔心花蕎。 正旦節,漢王入京給張太后拜年,他是要入后宮的。 他若是要動花蕎,那目的一定是抓住花有財。 小高不敢耽擱,告別海華回了重華宮。 呼延錦猜是漢王,因為漢王昨天剛剛進京,他很有可能也知道了大街上發生的事。他對長靈寨沒什么興趣,倒是“死而復生”的花有財,激起了他的興趣。 “若是這位花大師,說應該得到皇位的人是本王,那本王登上寶座的時候……是不是會更加名正言順?” 想到朱瞻基竟然愚蠢到,要將一個預言家射死,漢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朱瞻基畢竟年輕,還不懂得眾口鑠金的道理,那就讓叔叔來教他!” 盡管呼延錦花了大力氣,迅速清除宋氏父子與他們的關聯,可醫館開的時間不短,總會有人看見他們進出。 漢王找到呼延錦府里也是意料之中。這就說明,他至少他把宋氏父子,當成花有財父子來對待。 蘭溪那里,呼延錦和張樾也不能隨便去了,以免將目光引到那里。 第二天城門倒是開了,因為京衛查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畫像上那九個人??擅總€城門都加了崗,呼延錦讓人試著出了一趟城,發現官兵們手上拿著的比對的頭像,有花叔和花榮。 “果然,皇上在明里找,漢王在暗里找……就怕他們都會想到用花蕎做餌,那就糟了?!焙粞渝\別的不擔心,就擔心花蕎。 所以,盡管不和花蕎說,還是過去提醒了小高。 張樾也是愁眉不展,他今天已經接到了皇上下的命令,錦衣衛配合京衛,全力追查花有財,不能讓花有財落入漢王、趙王或是易呈錦的手中。 “目前皇上還沒這個想法,他也在防漢王,但如果一直找不到師傅,難?;噬喜粫淖冎饕?。 我覺得還是要想辦法躲起來,蘭溪那里已經被查過一次了,幸好戶籍登記改過了,沒查出什么破綻,可錦衣衛這次搜查,就已經加了舉報賞金……” 張樾全城搜人這事,不是沒干過,官府自己查,往往沒什么效果,但是,只要是用賞金發動百姓舉報,就一定會有線索。 兩人沉默了。若是出不了城,還有什么地方可以藏? 在酒樓外,兩人分了手,各自騎馬回府。 走過兩條街,張樾忽然想去看看蘭溪,他也兩天沒見她了。馬頭一轉,沿著金水河往西走。 這條路隨河而走,并不是那么直。一邊是光禿禿的柳樹,墜著大大小小的雪串兒,在清冷的河畔,一邊便會經過一個一個的胡同口。 很快,他發覺身后有人跟蹤。 張樾冷冷一笑,到了一條很窄的胡同,就右轉了進去。 這個胡同很窄,是因為兩邊都是府邸的后門,一般是仆役才從這里拉東西進出,也沒那么光鮮體面。 因為經常進出,胡同里的雪倒是鏟掉了,濕漉漉的,腳下容易打滑。 張樾的馬走得很慢,仿佛是怕滑,他走走停停。 跟著他的人有些猶豫,胡同里沒有躲避的地方,要跟著,只能上了兩邊宅子的后座房頂。 輕微的踩在瓦上的聲音,并沒有逃過張樾的耳朵。 來了?來了就好! 張樾裝作馬走不穩,搖搖晃晃,手向上一揚,兩顆飛石打了出去,一顆打在那家后院的屋頂上,一顆打在那人的腿上。 那人本來貓著腰踩著屋頂向前走的,屋頂又有雪,腿被石子打中,一個打滑,他也摔了一交。這下動作大,府里的家丁立刻向后座房聚攏過來: “有賊!抓賊??!” 這間院子,是兵部尚書李慶的府邸,從后門看不出來,可張樾了解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