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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璟康帝,一個趁機取走了男主皇位的人。詹首輔以璟康帝的臣子作為符號,也沒有得到太多筆墨。 她想起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直覺上的不喜,看來并不是無來由的。 對比起來,盡管她一直將應照樓視為反派,但與他相處時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和那個在書中盡是負面描寫的人物,實在是有些不一樣。 江嘉染眼眸微動。說起來,他又是什么時候離開京城,和男女生一行碰上的? 這種還沒發生的事,自然問誰也不會有答案。 她從莊子里回應府的時候,長道觀里那場搜捕顯然都已經被處理好了。 經過時抬頭遠遠看去,道觀依舊還是那個道觀,也只是一座道觀了。 往日挺熱鬧的山腳,今日走動的人已經變得十分稀少。 都因長道觀發生的事而不敢再靠近。 平時有所來往的道觀里,竟然暗藏了朝廷認為的罪黨,整個道觀都作為同黨被處置。 從哪個角度想,這事都太嚇人了。 不敢說什么,也不敢想和提及。這不是村口打架,是官老爺們和朝廷的事情,不是他們這些百姓能過問的。 這樣的事也不是頭一回了。只要遠遠避開,好像就能讓這樣可怕的事離自己遠一點。 散了朝,有官員看到鐘大人又緊跟到詹大人屁股后頭去了,不由鄙夷。 被鄙夷的鐘大人一臉帶笑,跟著詹大人一路出了宮門。雖然詹大人仍是平常那副神情,但他能感覺到大人的心情要比之前舒心多了。 解決了這樁事,京城暗處的那些人也就瓦解了,派出搜尋的人也能調回來。 但他這會還沒說什么,就聽詹岑巍道:“漣芯說有遺漏?!?/br> 鐘大人回道:“跑了一個,不過就是個道士?!?/br> “要吸取教訓?!?/br> 吸取教訓,皇后險被刺殺就是個教訓。 打掃的時候得干凈,不能有漏網之魚。之前漏掉的那個本來也是沒多上心,結果拼死來反咬,因此惹了皇上震怒。 跑掉的道士不見得與孔國公有關,但肯定跟被處理掉的道觀其余人有關,有關就會生怨就是后患。 鐘大人忙道:“已派人去了?!?/br> 說著他提起應照樓當時就在長道山下經過。 他派那么多人搜山,一個道士能怎么逃出去,插了翅膀嗎?他懷疑就是被應照樓給帶出去的。 就是沒證據罷了,不然也能往他頭上扣個罪名出來。 詹岑巍想想便道:“如此不是正好?!?/br> 鐘大人送了詹大人上車:“下官明白怎么做?!?/br> 這片灰僅是掃去已然不夠了。他要拿此來樹朝廷威懾,還能往應照樓臉上踩一腳,一舉兩得。 …… 少夫人本來是去摘個山果的,后來樓少爺離開后,他和少夫人就都沒有回府。 玉兒早就把江嘉染擺在灶桌上的材料給收拾了,再有府上下人從城外回來提到,她們才知長道觀出了那樣的事。 這會見人回來,少夫人心緒不佳的樣子,也沒敢在她面前說什么。 兩個丫鬟小心,江嘉染倒沒怎么覺得,還是如常做自己的事。 晚上的時候她想起差點忘了事,喊來春枝把祖母緩解的藥給她,讓她明早去一趟江府。 春枝點點頭就下去了。 回去之后看到玉兒,說著說著就想要哭。 她一閉上眼都是小道童站在偏門那跟她揮手說話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呢? 入夜的時候響了一聲驚雷,只是干響一聲。也不見落雨,倒把玉兒給嚇醒了。等了會見沒下雨,也就不必去院子里收東西。 她看一眼少夫人那兒,沒什么動靜,應該是沒有被驚醒,又趕緊躺了回去。 外頭太黑了嚇人,剛那一聲也打得人好心慌。 江嘉染睡得沉沒聽見,只是被驚擾到后睡得不心安。 天將亮前的時候是最黑暗的,天空如同潑灑打翻了濃墨,一層層覆上又沁下。 直到五更天過,墨汁才慢慢暈開減淡,天際泛出了白。 春枝一早起來就去江府了,要給老夫人把藥送去。 是以江嘉染醒來之后并沒有看見她。 不過似乎今日比平時多花了一刻才回來,回來之后神色就有些不對勁。 “春枝?”江嘉染見她回完話就轉身走了,喊了她兩聲也像是沒聽到。 這明顯是有什么事。 問她春枝也只是搖頭??粗褐θ讨肟薜臉幼?,江嘉染心里如墜了塊石頭一沉到底,突然間有了種極強的糟糕的預感。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春枝一把拉住她:“少夫人,你別出門?!?/br> 別去城門。 城門處的氣氛低低沉沉,和往常不同,經過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若沒什么事,則都遠遠繞開了,或是偷偷在遠處,看著高高懸掛在城門內的那個男人指指點點議論。 “發生什么了,那是什么人?!?/br> “官府說是逆賊,特此懸尸示眾?!?/br> “原來是逆賊啊,肯定是很兇殘的惡賊吧?!辈蝗辉趺磿粦沂揪@么嚴重。 “太可怕了,我們離遠一些?!?/br> 附近有兩個兵士在把守,但凡有人靠近一點,就目光犀利的掃視喝問。離近了被當成同伙抓起來可就完了。 這種事情,尋常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剛議論著的人都邊說著邊繞著遠處走,換一個角度再看,好像隱約能看出來男人穿的是身道袍。 是道士吧,道士也做惡嗎? 對了,聽說那長道觀里的就是窩藏了逆賊,剛剛才被官府給剿了。 他按按胸口,沒想到就在京城外眼底下就藏了一群逆賊,想想真的是太嚇人了。還好他平常不往那去。 人群在周圍走近又分散,像是河中避開石頭的水流。 江嘉染隨著人群過來,原本疾跑著的腳步,在看到城門上人影的一瞬間,就驟然沉重再邁不動了。 天有些涼,身體中卻像有一股火在燒,火勢傾倒下來,燒的骨骼都在作響,眼前所見如同籠在一片暗紅之中。 雖然衣物被血水浸的都要看不出本來樣貌了,但那明顯是一身熟悉的道袍,還是洗舊了泛白的道袍。 這些人……! 江嘉染整個人如同被定格了半炷香,然后在心底狠狠罵了句臟話,再次抬腳往前走去。 她徑直走到離得最近的一處茶水攤子,隨手拿過擱在一旁用來切rou的小刀。 “哎客官!”對方看到剛急著要攔,就見一粒碎銀拋到了他手里。 捧著銀子才一高興,又愣住,心想這個他也不賣啊,賣了還拿什么切rou。 江嘉染將刀收在袖子下,換出煙毒,跟在人群后向著城門靠近。 走近了一點,又一點。雖微微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