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留在末世后我咸魚了、HP聽說我應該是個食死徒、肖想她呀、全天堂都以為上司失寵了、晚唐閨秀的七零生活、我的花瓶人設崩了(娛樂圈)、八零之女配逆襲記、歡迎來到逃生游戲、匹配信息不完整、晝伏夜出游戲指南
能放松下來,他瞥一眼左方的顧從燃,那張硬朗的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倏地,顧從燃轉過臉來,柔和的目光撲在他臉上:“在害怕?”許沉河還記著對方的無理逼迫,他轉開臉,沒好氣道:“沒有?!?/br>反正已經讓許沉河見識了自己的蠻橫和強勢,顧從燃不介意袒露真實的嘴臉:“你別給我退縮?!?/br>耳邊覆著顧從燃刻意壓低的輕聲細語,許沉河再看不下去臺上精彩的表演,呆愣地想象在別人眼里的他們是不是如同耳鬢廝磨。“這是我的底線了,”許沉河被顧從燃牽著手,話也說不利索,“你……不能再做出更過分的事了?!?/br>耳畔飄進一聲沉悶的低笑,許沉河耳根很熱,卻沒聽到對方的回答。年會表演接近尾聲,顧從燃以老總身份上去致辭,他這人最愛極簡化,最煩長篇大論,三言兩語總結完全年工作、展望完未來,他打了個響指,燈光師會意地關掉全場燈光,只余臺上一束潔白的明光。眾人嘩然,清楚此番動靜少不了一出好戲。顧從燃致辭時毫無表情波動的臉現出了一絲笑:“炫燃娛樂走到現在,足有八年時光了,不論是公司的老前輩,亦或是剛進來的新人,大概都知道我是為誰成立的這家公司?!?/br>盡管場下昏暗,但阻擋不了員工或藝人一同掃向許沉河的視線。眾目睽睽下,許沉河赧然低頭,盡管明白換作江畫身處這里,必定會無所顧忌地接受所有人的矚目,但許沉河做不到。“中學時代的成人禮,我向他允諾過,假如而立之年我們還在一起,我就向他求婚?!鳖檹娜继д茐合乱黄[,“選在年會上求婚,是想讓大家監督我,哪天我要是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你們就把我這個老板開除?!?/br>眾人哄笑,顧從燃從容地立在臺上,隔著幾米距離注視著第一排最漂亮的那張臉:“畫畫,能過來我身邊嗎?”膩歪的稱呼在耳邊炸響,許沉河蠕動著先前被自己咬得全無血色的嘴唇,一個“不”字被淹沒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旁邊的女高管用手肘杵他手臂:“上呀,顧總等你呢?!?/br>“我……”許沉河雙手在大衣上摩擦兩下,揩去滿手心冷汗。他是被掌控的機械,一言一動皆是身不由己。江畫是不會猶豫的。計算不出由臺下到臺上共走了多少步,許沉河只覺和顧從燃在燈光下并肩而立的時候,最里層的衣衫已被冷汗濕透一大片。“畫畫,”顧從燃旋身單膝一跪,托起許沉河的左手,“說你愿意?!?/br>置在顧從燃掌中的手指是僵冷的,許沉河囁嚅道:“愿意?!?/br>顧從燃把麥克風舉到他嘴邊:“誰愿意?”許沉河不敢四處看:“我愿意?!?/br>轟鳴的掌聲和歡呼不絕于耳,冰涼的白金戒指套上無名指,有點松,但襯著冷白膚色,很美。顧從燃站起來,像世上無數個求婚儀式,傾身想索個吻,當然也是臺下千百觀眾起哄所致。許沉河突然懂了剛剛顧從燃在臺下時那聲意味不明的笑,被顧從燃勒緊腰身,他無路可退,只好聲音發顫地請求:“能不能借位——”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顧從燃俯首吻住許沉河的雙唇,像那個雨夜,全身心地把懷中的男子當成夢中的人。年會持續到飯點,公司在墨赫柏酒店訂了酒席,員工和藝人轉移陣地,看完表演去吃飯。顧從燃沒去,開車送狀態不佳的許沉河回家。正值晚高峰,堵車無可避免,顧從燃也不急,側首逗許沉河說話:“你是氣戒指尺寸不對,還是氣我吻你?”戒指完全按照江畫的尺寸定制,平時沒留意,為許沉河戴上戒指的時候顧從燃才驚覺許沉河比江畫還要偏瘦一點。許沉河靠著車窗沒說話,漆黑的眼珠中盛著城市夜幕的斑駁燈光,默不作聲的態度讓顧從燃想再給他多一分的打擊:“其實剛剛不是我第一次親你?!?/br>果然,許沉河驚慌地扭過頭來:“你什么時候……”“你喝醉的那晚,”顧從燃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揪著我衣服不讓我走?!?/br>“說謊!”許沉河紅了臉,“不可能?!?/br>車龍松動,顧從燃踩下油門:“隨你信不信,但那次得怪你,你不是說自己特能喝么,誰知道那么容易醉,還黏人?!?/br>許沉河無話可駁,他喝醉后的確黏人,大學畢業前有個舍友就被他黏過一次,據說他抱著人不肯撒手,那人只好往他懷里塞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導致他大夏天的半夜被熱醒。到家樓下,許沉河想摘下戒指還給顧從燃,被后者按住了手:“不許摘,你想我們被傳感情不和?”“不合尺寸?!痹S沉河輕輕松松摘掉沾上他體溫的戒指,半分沒有留戀地往顧從燃懷里一丟,轉身就要推門下車。手腕一緊,許沉河被顧從燃拽了回去,他歪倒在副駕上,生氣的樣子也只是皺起秀氣的眉頭:“顧總,你別太過分?!?/br>“我還以為你不會發脾氣呢?!鳖檹娜寄罅四笤S沉河下巴,欠身從后座拿了個紙袋給他,“里面裝著的劇本,你拿回去看看?!?/br>許沉河沒接,試圖跟顧從燃講道理:“顧總,你不能把我當玩具,這樣很不尊重人?!?/br>“當老師的都這么正經嗎?”顧從燃被勾起讀書時那點吊兒郎當的性子,“許沉河,你要是早跟我甩出今天這幅面孔,我就不用在你面前演謙謙君子了,沒勁?!?/br>感覺到自己一再被這人玩弄于指掌間,許沉河的心情并不算太好。按照往常這個點,他準邀顧從燃到家里吃飯,今天則一聲不吭地奪了袋子下車,連道別都吝嗇說一句。看著許沉河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顧從燃難得愉快地哼著曲子在方向盤上敲打了一串節拍,末了撿起滾落在腳邊的戒指,用指腹輕輕擦了擦,把它揣回了自己的口袋。手機有來電,顧從燃掛上藍牙耳機,打轉方向盤駛出浮金苑:“媽,別催,回來路上了?!?/br>他和家人不同住,但每個月回顧宅兩次,是他媽衛芳苓要求的,說男人再忙都不能把家庭放在工作之后。顧從燃年少時混不吝,有時候還要跟他爹對著干,但從小最聽母親的話。衛芳苓囑咐:“你弟弟說想吃南街尾那家私房甜品的鮮奶泡芙,你順路給他捎一盒?!?/br>“他自個兒不會去買???”顧從燃嘴上說著顧存楷懶惰,邊繞了另一條路轉去了南街。拎著點心盒進顧宅,鞋還沒換,顧存楷就迎上前:“哥,歡迎回來?!比缓髲乃掷飱Z去了點心盒。顧存楷剛過20歲生日,在家里受寵得很,主要是顧申禮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