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朝回教室后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時和正要進去的佟暉碰了個正著。楚謹朝點頭打了招呼,佟暉也笑著回應,不過佟暉前腳邁進衛生間又退了出來,“楚謹朝……”楚謹朝正拿著紙巾擦手上的水,聽見喊聲回過頭,“什么事?”佟暉抿著嘴,神情有些躊躇,似乎在斟酌自己到底該不該開口,“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和你同桌了?!?/br>楚謹朝說:“有什么問題?”“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辟熑嗔税杨^發,“就是你那個同桌,他是這學期外校轉來的插班生……性格挺孤僻的,也不愛和班上同學說話。老師們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而且我還聽說他和隔壁班的幾個混子有牽扯,你最好還是和他保持距離,不要混在一起才好?!?/br>楚謹朝聽完后,隨手將擦過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我也是插班生?!?/br>佟暉黝黑的臉色突然浮現尷尬的漲紅,“我沒別的意思,更何況你和舒臨安從本質上就有區別啊?!?/br>楚謹朝反問:“有什么區別?”佟暉理所應當的說:“因為你是楚謹朝啊,是整個善高學生的榜樣!”楚謹朝卻覺得這句話在此時此刻刺耳異常,他懶得再和佟暉多費口舌,轉身回了教室。留下佟暉還在原地,懊惱的嘀咕:“我他媽又沒說錯……”一趟洗手間的功夫,舒臨安又趴回了課桌上一動不動。當楚謹朝拉開椅子剛坐下,他卻又立刻坐直了身體,問道:“你去干嘛了?”楚謹朝從書包里摸出藥,喝水吞服下,“上廁所?!?/br>舒臨安輕輕的哦了一聲,他從旁看著楚謹朝把藥瓶重新放回原位,又手用托著臉,朝著他的方向趴在了課桌上,說:“你是這學期才來的轉校生?”舒臨安眼里的神情被額發遮擋,看不清楚。楚謹朝長時間沒得到回答,又重新問了一遍。舒臨安喉結滾動,“是?!?/br>楚謹朝慢慢的閉上雙眼,帶著一絲倦意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舒臨安的耳朵里,“真巧……”和他一樣的插班生。正午的光最是強烈,透過毫無遮擋的玻璃窗直直的打在楚謹朝的臉頰上。楚謹朝的面容在這一刻仿佛被籠罩上一層奪目的金紗,冷漠的假面被溫暖融化,讓這張明媚溫和的臉有了他本該的溫度。連同著嘴角左下方的那顆美人痣,都不再像平時那般冷冽。楚謹朝有著一張能讓人輕易卸下心房的臉。舒臨安當然知道。他反手拉過后方的窗簾,遮住那些讓楚謹朝變得有了溫度的光,面朝著楚謹朝的方向在課桌上靠了下來,輕聲說:“是啊,真巧?!?/br>似嘆似答。甜哭月考的考試座次表是按照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成績編排的,楚謹朝上學期在期末考試的前一周出了車禍,沒能參加期末考試,因此總分為零,被系統自動分到了最后一個考室。楚謹朝到考室的時間不算早,但考室卻一個人都沒有。他站在教室門口又重新看了看考室的編號,確認無誤后,這才進了考室。即便是市里的重點高中,也架不住有渾水摸魚的吊車尾在里面摻和,更何況這些人大多數的身份非富即貴,善人高中對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監考老師晚楚謹朝一步進了考室,見有人比他先到,心里還納悶這倒數第一考室里的學生什么時候轉性了,卻在看清楚謹朝的樣子后心下了然,“是以前一班的楚謹朝同學對吧?”楚謹朝正在往教室最末排的位置走去,聞言回過頭,“是?!?/br>無論是怎樣性格的老師,對好學生的印象總是記憶猶新,連帶著態度都變得親切許多。只見監考老師放好試卷,笑著替楚謹朝指了指靠墻的倒數第二個位置,“不用找了,倒數第二個就是你的座位?!?/br>楚謹朝往他所說的位置走去,果不其然在倒數第二張桌子的右上角看見了自己的名字。他上次期末考試的總分為零,按理來說排位是倒數第一才對,現在卻成了倒數第二,難道還有負分的學生存在?楚謹朝放好攜帶的文具后,疑惑的向后方看了一眼,在貼標簽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考室后門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楚謹朝循聲看去,舒臨安正大步朝他走來,最后在他后面的位置坐下,小聲跟他打招呼:“早上好?!?/br>楚謹朝頷首算作回答,重新坐正了身體。舒臨安是從別的學校轉來的,上學期的期末成績肯定和他一樣都是零,排在這間考室無可厚非。至于為什么舒臨安會在他后面的原因,楚謹朝想,這應該是按照姓第一個大寫字母來排的。畢竟,C在S的前面。臨考開始前的兩三分鐘,考室里才稀稀拉拉的坐滿了人。廣播里開始播放考場紀律,試卷從前往后發了下來。楚謹朝反手把最后一張卷子遞給舒臨安時,對方半晌沒接,他便往后側目,“卷子?!?/br>舒臨安雙手接過卷子,說:“你復習了嗎?”楚謹朝簡短的回了“沒有”,舒臨安聞言點了一下頭,便拿起筆開始低頭寫班級。考試鈴響,楚謹朝立刻埋頭開始寫卷子。第一考是語文,他沒有按著考題的順序去填答案,而是迅速的審題之后,把自己記得的答案先寫了上去,至于需要深思熟慮的全部放到了一邊暫時不管。不過在考試時,楚謹朝總感覺教室里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著他。那道視線太過灼熱,仿佛楚謹朝赤身裸|體的被鎖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讓他毫無遮掩,整個人無所遁形。可當他抬起頭往教室四周一看時,那道視線又轉瞬消失的一干二凈。考完之后,楚謹朝吞服藥時想,大概是因為強迫自己大腦思考的原因,所以才讓他產生了這樣一種奇怪的錯覺。第二考數學在半個小時之后進行,楚謹朝吃完藥出去上了個衛生間之后,就重新回到了教室坐在原位上休息。舒臨安在他背后問:“你不舒服嗎?”楚謹朝的確不好受,他甚至一句話都不想說,只對舒臨安做了個手勢之后就睡在了課桌上,準備閉目放空。誰料他沒休息上多久,桌子便被人猛地敲響。那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