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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幾,上面的瓷壺嘩啦一聲摔碎在地上。澹臺燁晃了晃稍微清醒些的腦子,抓起一只瓷壺的碎片,咬牙劃在自己的手臂和腿上。劇痛之下,幾道寸許長的傷口溢出了血,四肢終于聽使喚了。葵安聽到房里的動靜,急忙跑進來探看,一見此番情景,不禁駭了一跳:“公子,您這是怎么了?”難道和夫人做成好事反倒想自盡了不成?“我無事?!卞E_燁聲音沙啞,“夫人去哪兒了?”“夫人說是沐浴去了?!?/br>“蠢奴才......”作者有話要說: 澹臺燁扶著桌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急火攻心地道:“備馬,去凌寒山!”嚶,請大家原諒我,智商80的作者君沒掐算好字數,狂擼8000多褲子都差點脫了居然還沒掉馬,只能分兩章發了TT。。。下章肯定掉了,再不掉你們打死我。我碼完盡快發,應該在明天上午就能出來。第43章41.40.39燕重錦疾步沖上去,梁笙卻剛巧掉了下去,手里只來得及抓住一捧夜風。池寒趴在崖邊,垂著手臂,眼神呆滯地望著漆黑的深淵。眾人心里皆是一沉。“爹爹!”一見自己爹沒了,梁睿在梁焓懷里大哭著掙扎起來。梁焓連忙抱緊他,卻冷不防被咬了一口。“嘿你個小兔...我的祖宗你往哪兒跑?!”眼見小人兒躥向懸崖,梁焓嚇得頭發都立了起來,當即追上去拎住他的脖領。對方卻使了招兒金蟬脫殼,扭了扭身子,滑泥鰍一樣從睡袍里出溜下來,光著小膀子向前一跳。梁焓看著手上的衣服傻了眼,條件反射地伸出臂撈他。孩子抓住了,腳下卻是一步踏空......“朕擦!”“陛下!”“哥!”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皇子就跳了崖,緊接著皇上也掉了下去,隨即燕大人也飛身撲了下去,再接著池爵爺......這接二連三如同下餃子一般,讓人驚駭得連喊都忘了。光禿禿的峭壁上,一串人像粽子一樣掛了起來,在風中搖搖欲墜。在下落的過程中,池寒剛巧抱住了一棵生長在石縫中的松樹。燕重錦一手抓著他的腳踝,另一手拽著梁焓的胳膊,梁焓懷里還抱著個哇哇大哭的孩子。聽得上方護衛的呼喊,燕重錦回應了幾句,讓他們找繩子吊下來。三人一子的情形危若累卵,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只能咬牙堅持。然而就在等待救援的節骨眼上,池寒聽到了樹干開裂的聲音。“糟了,這棵樹承不住三個人的重量?!?/br>大人撐不住,孩子總沒事吧。梁焓擰起眉,將懷里的梁睿往肩上一托:“乖,自己爬?!?/br>梁睿仍是抽泣不停。梁焓怒了,在他小屁股上啪地一拍:“特么不想死就快給老子爬上去!”燕重錦、池寒:“......”梁睿屁股一疼,終于明白對方讓自己干什么了。他抹了抹眼淚,踩著梁焓的肩膀,抓著燕重錦的衣服,緩慢地往上爬去。三人揪心地看著他,連呼吸都停滯了。梁焓在下面張著懷抱,生怕這孩子稍有不慎就掉下去。好在孩子的攀爬能力是天生的。梁睿踩了兩遍燕重錦的腦袋,又差點把池寒的褲子扒掉,最后終于成功抵達了安全地帶。他剛在樹干上趴好,石縫里又傳來一聲心驚rou跳的“喀拉”。燕重錦對梁焓道:“陛下,向上爬吧,你們兩個人應當沒問題?!?/br>池寒慘戚戚地道:“哥,你要是犧牲了,你那倆爹不得追殺我到天涯海角......”“閉嘴,和你沒關系?!毖嘀劐\頓了頓,又道,“梁笙的死也和你沒關系?!?/br>梁焓低頭看了眼下方深不見底的漆黑,沒有動彈。頭上又是喀嚓一聲。“皇上,快點,來不及了!”“燕重錦,你松手吧,再折騰怕是真斷了?!闭娴搅松乐H,梁焓發現自己似乎并不畏懼。也許是因為死過一次,也許是因為無所眷戀,心中并沒有想象得那么恐懼。雖然還是有點遺憾吧,他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燕重錦聞言一驚,卻越發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斬釘截鐵地道:“不可能!”梁焓抬起頭:“朕現在傳位給梁睿,命你為顧命大臣。今后好好輔佐他,朕就安心了?!?/br>“臣拒絕?!?/br>“......”那只手像虎鉗一樣攥著自己,一根手指也掰不動。梁焓只好提起身,狠狠咬在對方的手背上。燕重錦冷不防地一吃痛,手勁一松,梁焓趁機掙脫。身體驟然失重,整個人飛速向下墜去。耳邊是呼嘯的狂風,嗡嗡咽咽,仿佛有很多人在呼喚。他合上眼,釋然地松了口氣。這一次,是真的后會無期了。燕重錦眼看著對方墜離自己,一瞬間猶如萬刃穿心。他在崖壁上猛地一蹬,借力沖了下去。上方的池寒抓著樹干,嚇得整個人都懵了。待回過神來,不禁和梁睿抱頭痛哭。梁焓墜在半空,忽覺腰上一緊,有人抱住了自己。睜開眼,看著趕來送死的傻子正要開罵,燕重錦卻猛地向下方拍出一掌,緊接著在空中翻身,將他緊緊摟在懷中,用rou身迎上了一道沖天而起的水柱!這下面竟然是水?梁焓感覺降勢被阻得一緩,露在外面的手臂卻是一陣劇痛。想也明白,從高空墜落,巨大的勢能在下落過程中轉化成動能,撞上水面相當于拍上鋼板。這些水珠就像高速飛來的子彈,一旦被削中,就會像刀刺一樣在身上劃開創口。自己在上面尚且如此,那燕重錦......來不及細想,兩人已經嘩啦一聲掉進水里。這是凌寒山下,在春夏時節才會形成的季河。由于深度偏淺,兩人直接墜到了河底。燕重錦當場砸暈過去,梁焓也被震得七昏八素,大腦被水激了一下才清醒。他一連喝了兩口冷水,急忙屏住呼吸,拽著對方浮出了河面。河道狹窄,水流湍急。好在二人穿著樹皮,身上還綁了許多樹杈,一時也沉不下去。梁焓一邊順水漂流一邊四面張望。此時天上的月亮被云遮著,周圍昏暗幽黑,看不分明。燕重錦的面具早被水柱掀飛,露著一張丑陋而可怖的臉,雙眼緊閉,判斷不出死活。梁焓抱著昏迷的人,用力拍著對方的臉,喊道:“燕重錦!醒醒......媽的,不會又讓老子做人工呼吸吧......”拍了幾下,對方終于有了意識。“陛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