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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么反應比較好了。 這腦袋恐怕是必須丟了。 柳究離與托托卻都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盯著瞧。此時獵場一片大亂,柳究離對著懷里的托托說道:“等會兒子你先跟著其他女眷。我也要去前邊跟著應付兵馬?!?/br> 原是圣上在這獵場后頭有一間宮殿,莊徹、貴妃以及皇嗣們都已經及時躲藏過來。女眷們在門外瑟瑟發抖,按侍衛的安排依次進去。 沒了輪椅當真是不便。柳究離心中暗想著,掏出自己戶部侍郎的身份說是要求見皇上。 因此他便率先帶著托托進去了,進入殿內時,他不動聲色地將托托放了下來。這一下,他便不用擔心她了。 柳究離走上前去與莊徹稟報了目前的狀況。一旁的托托聽來,也詫異于他居然在短短一會子里便能清楚這么多事。 語畢,他便告退,準備親自上馬出去應戰。 柳究離以為男子理應當如此,然而大殿里實則還聚集著不少男性文官。柳究離走出去時,他們都刻意回避了眼神。 臨別,他停到托托身邊。柳究離忽地伸出手去,像過去在女真時一般揉了揉她的頭,他說:“下回再來殺我吧?!?/br> 托托仰起頭看他,這時候她比過去年少時更加矮了,畢竟身子少了一大截。她還是仰頭看著他,錯覺自己回到小時候。 那時候她孤苦無依,只有這個師父疼她、待她好。 等到門合上,昭玳公主立刻跑到了托托身后。她的出現嚇了托托一跳,滿臉興奮地問:“他是你的什么人?本公主先前聽說,他是先帝插到女真的探子,是不是這樣?” 公主大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八卦。托托倒真是好奇,究竟莊思宜與她哪個更加脫線。她回:“方才襲擊突然,殿下可曾受傷?” “不曾,勞你掛心了?!闭宴楣骰氐?,“無妨,出兵既是皇兄,無論如何不會傷及我的?!?/br> 托托對于這位公主樂觀的觀點持保留態度。他可是太子,野心與冷血本就是男子的本性,更不用提是權勢大于天、差一步就能登上王位的男人。 “父皇已經發信命三大營的人過來了,紀直帶著現有的兵馬都出去應戰了?!鼻f思宜道,“你怎么是戶部那個柳究離送來的?!?/br> “我們……陰差陽錯碰見了?!蓖型姓f道,“我活動不方便,殿下您也是清楚的?!?/br> 屋子外頭都是喧嘩,等著進門的人們哀嚎一片,而這大殿里頭卻一片死氣沉沉。外頭的一點炮火與喊殺聲都能令人心驚膽戰,托托倒是聽慣了這些。 現下除了看命之外也無其他辦法,不知道紀直如何了。托托這么想著,又想起早晨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 她明明說了叫他早些回去的。 托托想著,原本打算就這么安靜地呆一會兒,卻沒想到,一個大臣突如其來地便把關注落到了她身上。 “你是女真人吧?”原本就死寂一片的屋子里突然響起這么一道聲音,所有人都不由得把眼睛望了過來。那個身著官服的男人大嗓門地呵斥道,“你不會是細作吧?” “什么?”托托感到莫名其妙,萬萬沒有料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扣上這屬于柳究離的帽子,“細作?” “太子縱然有權,按理說也帶不來這么多兵馬。陛下,”那個大臣剛才還瑟瑟發抖,此時此刻卻有條有理、義正言辭地發表起了自己的見解,“臣懷疑,太子有援軍!而這普天之下,犯我大虛者,最為猖獗的,不正是女真一族嗎?” 他這是什么邏輯…… 托托目瞪口呆,看著這位剛才還躲躲藏藏沒臉看柳究離的大臣瞬間化身成為足智多謀的一代忠臣。她說:“我……” “是啊。微臣也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绷硪粋€大臣及時上前,“還是不要讓來路不明的人接近陛下為好?!?/br> 此話一出,幾個留在莊徹身邊的侍衛更是直接上前,護在莊徹面前,好像在擔心沒有雙腿的托托會突然用氣功漂浮起來像飛碟般沖向皇上似的。 你們太高看我了吧?!我是女真人,又不是會仙術的太乙真人,拖著這副殘破之軀參與謀反?這也太玄幻現實主義了吧?這篇索性不要歸類古代言情,直接變成玄幻修仙不好嗎? “你……”托托剛開口,卻又被另一個聲音打斷。這一次是元貴妃,她比上回見面時更嬌艷了一些。即便在這危險境地,臉上的緊張與不安也沒有絲毫影響她的美貌,反而徒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氣息。 她嬌滴滴地摟住皇上,欲語淚先流的模樣:“女真人不是蠻族么,陛下……” 而另一邊的某位夫人便接著說下去:“是啊。她還是個這樣的身子。這般低賤之人,現下也是能到陛下跟前來的么?” 托托想替自己辯解一些什么,于是抓住機會說道:“我……”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及時跳出來反駁眾人的是昭玳公主莊思宜,她可受不了自己最近剛點頭的人被這么瞧不起,“西廠的紀直正在外頭應付那些個叛軍!你們倒好,一個個的在這里就急著把他的對食給拖出去!” 托托接二連三地被奪去話語權,索性懶得說了。聽到莊思宜這么替自己說話,她心里還是有幾分感動的。 一夜之間,自己欽定的太子便反了。眼前的境況已經足夠皇帝莊徹頭疼的了,他揉著頭,在這時候已經隨意地做了判斷。 “不過一個對食,愛卿多半是不會介懷的。大不了朕再賞他幾百個。大局要緊,”莊徹頭也不抬地說道,“那就命她出去吧?!?/br> 第19章 罪責 粗陋的大殿中繪著不大精細的龍紋,頂棚底下冷得很,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以猜忌而嫌惡的目光狠狠刺穿托托的身子。莊思宜只覺得心下一片尬然,她是少有不慌亂的人,縱然她對于自己不會受傷的自信來自于一個德性并不確定的皇兄。 只要是為了活下去,人什么卑劣的一面都會顯現出來。托托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了。 她無可奈何地展開手臂,就在這時輕飄飄地說:“可以。那奴就出去罷?!?/br> 除此之外,托托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了。難道死皮賴臉,硬縮在昭玳公主身后?那只怕她還得遭受一番皮rou之苦。 更何況——托托在莊思宜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拉了拉她的衣角。莊思宜不得不彎下腰來才能把耳朵湊過來,沒有座子的托托是全場最矮的。她對昭玳公主說:“公主,您也多當心?!?/br> “為何?”莊思宜問。 “太子殿下可是帶了一門火炮來的。這大殿,于他們而言,不是靶子是什么?” 托托說著便任由侍衛將她一把拽了起來。她皺眉覺著他們粗暴,卻又沒什么好反抗的。就這么被拎著扔到了山后面。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