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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竟然在你這里……”宣書致這才對華恃道:“這塊令牌當初失蹤許久,只有他知道蹤跡,現在他將令牌交給你,就是希望你能夠繼承他的一切?!?/br>華恃狠狠搖頭:“我不要繼承什么,我只想讓他活過來,師父你剛才說過你可以讓他活過來的?!?/br>宣書致沉吟片刻:“要他活過來,我恐怕還辦不到?!?/br>華恃臉色微白,幾乎要沖到宣書致的面前,他兩手支著面前的桌案,語氣焦急幾乎帶上了難以的察覺的哭腔:“可是你剛才明明讓聞重前輩對我說,說你可以……”宣書致語氣溫和地安撫著華恃道:“我說的是有辦法救他,可不是有辦法讓他活過來?!?/br>華恃怔愣了下,似乎沒能夠立即明白宣書致的意思,不過他的反應向來不慢,很快他就瞪大了眼睛,雙手幾乎微微顫抖險些因為動作太大而掀翻了宣書致的桌子:“師父你、你的意思是……”他說到這里卻又倏地停住話頭,不知該怎么說才好,又或是怕說出來后會破壞希望似地,半晌也沒能將到了嘴邊地話給說出來。還是最后宣書致笑了笑,點頭道:“他本就沒死,所以自然不需要重新活過來?!?/br>華恃雙眼通紅,聽見這話他通紅著雙眼,眼淚幾乎是立即便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這番動靜誰都沒有料到,就連宣書致和易湛都看得怔愣了下,兩個人相互對望,先是宣書致挑起眉毛做了個暗示,接著又是易湛連連搖頭無聲地表示自己不行,兩個人相互推脫,都是昔年邪道當中或運籌帷幄或披荊斬棘的高手,但在安慰人這種事情上面卻誰也沒有辦法。好在華恃并不需要他們安慰,他雖然流著眼淚,但卻半點也沒有表現出脆弱,他只是很快抬手抹去了眼淚,用那雙眼圈微紅的眼睛緊盯著宣書致道:“師父求你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里,我要怎么樣才能夠救出他?”宣書致道:“他從前跟在你身邊的不過是縷神識,那天他為了阻止黑蛇,神識耗費了所有力量所以才會消散,而如今,他的意識應該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本體當中,所以你應該也不必擔心他的安危?!?/br>但華恃卻并沒有因為宣書致的這些話而真正放心下來,光是聽見柳棲霜被囚禁就已經讓他擔憂不已,就算宣書致說不必擔心他的安危,他也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如果是被關在囚牢里,那囚牢究竟是什么樣子?是不是陰冷又可怕還有什么酷刑在等待著他?柳棲霜現在過得還好嗎,會不會被人欺負?華恃根本沒有辦法停止想象,他只要片刻沒有辦法見到柳棲霜,就無法真正的安心下來。他連忙問道:“我可以做些什么?怎么才能盡快將他救出來?”對于華恃會這般緊張柳棲霜,宣書致并不驚訝,只是他仍然忍不住有些好奇:“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在他以為,邪主應該將自己的身份隱藏得很好,而他們也都因為先前邪主的安排,所以始終沒敢在方微的面前暴露,以至于他們這群本該是邪道中人的家伙,還不得不在華恃的面前擺出正氣凜然的模樣。如果早知道華恃已經弄清楚了邪主的身份,他們何至于裝得這么辛苦?華恃聽他們這么說也才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說起過這件事情,而就連他在柳棲霜的面前,他也因為各種各樣的愿意故意對此事避而不談。那時候他以為只要繼續這樣拖下去,只要自己認定柳棲霜就是“系統”,那么柳棲霜就能夠一直陪著自己,而他也就可以這樣一直與柳棲霜相處,讓柳棲霜對他產生好感,然后慢慢讓對方喜歡上自己。但誰能夠想到他們的分別會變得這樣倉促,而他甚至根本沒有來得及對柳棲霜說出那些他藏在心底的話。如果早知道會是如此,他就該將所有的話說出來,他就該更果敢的用對待柳棲霜的態度去面對他保護他,而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假裝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天天想著用言語試探對方,偷偷摸摸地討點親近。可是現在想這么多都已經沒有了用處,華恃聲音沉悶地道:“對,我早就知道了,從那次在鳶湖回來之后我就猜到了?!?/br>宣書致聽到這里驟然抬眸:“那次?”華恃懵了片刻,老實點頭:“嗯?!?/br>易湛不解道:“怎么了?”宣書致搖搖頭很快將話題轉開,用前所未有地認真神色對華恃道:“你剛才說你想救他,我現在告訴你,他曾經說過,這世上能夠救他離開那處囚牢地人只有你,計淵不行,陸曜不行,我和易湛也都不行,只有你?!?/br>華恃幾乎有種被大獎砸到頭上的感覺,他胸腔里心跳聲驟然快了許多,仿佛不敢相信似地,指著自己再三確定道:“真的是我?為什么會是我?我真的可以做到?”“你能不能做到,這是你自己說了算,別人說了也沒用?!毙麜逻@時候終于緩緩起身,他來到窗邊看著外面四處走動奔波的弟子們,瞇著眼睛感受著自窗外照進來的暖光,接著又道:“而至于為什么會是你,大概是因為你身上那股旁人都沒有的氣運,大概也只有你這樣的氣運之子,才能夠隨意進出任何危險的地方而不必擔心被困入其中無法脫身?!?/br>宣書致回頭側著光看向華恃:“否則你以為他為什么會找上你?”華恃僵直地聽著宣書致的話,喃喃著道:“是這樣嗎?”宣書致先前只顧著說出那些話來,到現在才想起來似乎自己過于急切的想要讓華恃救人,卻忽略了華恃的感受,他不希望方微被認為只是為了獲救才接近華恃欺騙華恃,因為在他看來方微在華恃身上花費的經歷和照顧絕對值得換來華恃的真心相待,他于是改口道:“其實他……”“所以他會來找到我,是因為我是這世上唯一能夠幫到他的人?”華恃眨了眨眼睛,眼圈雖還紅著,但因為宣書致接連的講述,他的情緒已經漸漸高漲起來,“所以我會遇上他是注定的對嗎?”宣書致:“……”他輕咳了聲,接著華恃的話道:“也可以這么說?!?/br>他到現在才發現似乎華恃心里面所在意的東西,跟他所以為的有著微妙的區別。而華恃根本不清楚宣書致在考慮著什么,他現在憂心忡忡,已經順著宣書致剛才的話想了下去,想當初柳棲霜究竟是如何在被囚禁的絕望時刻掙脫束縛分出了那縷神識,想他究竟是在怎樣的狀況下才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這個當時根本連修行都沒有入門的普通人身上,又想他究竟經歷了多少困難才找到自己,又是否曾經因為自己的實力低微而失望過。不對,柳棲霜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的弱小,相反他永遠都在耐心的幫助自己,就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