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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進了屋將幾塊令牌放下,這才接著說道:“你知道當時在對付那群黑蛇的時候,后來發生的使其能夠都會是必然的結果,因為那些黑蛇只有邪主有辦法對付,而他既然去了,他就必然會出手,而出手就代表著他那縷神識留不住?!?/br>易湛的話說得很清晰,他很少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對宣書致說話。宣書致沒有出聲,只是定定看著易湛,思緒似乎已經飄遠。易湛又道:“那種時候不管你做什么,華恃做什么,其實都改變不了結果,但你還是氣不過,你讓華恃獨自在房中反省,其實你真正怪的人是自己?!?/br>聽到這里,宣書致終于有了反應,他蹙著眉頭叫了易湛的名字,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同于以往。易湛這時候已經到了宣書致的面前,他抬手輕輕落在宣書致的肩頭,低聲道:“別再想了,你做得已經夠了?!?/br>“還不夠?!毙麜麓怪?,扶著眉角道,“我這幾天總是在想,如果當時我能夠安排得再好些,想得再多一點,或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br>宣書致與易湛都是昔日邪道血鴉教的長老,后來風雨殿統領邪道,血鴉教也歸于邪主方微所掌管,跟在方微的身邊,宣書致在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擔任智囊的角色,不少的情況下方微沒有辦法兼顧所有的事情,所以這時候都是由宣書致說話。長此以往在方微不在的時候,宣書致便成了人們的主心骨,不管是當年方微跌落禍淵,還是如今天晴城外發生的事情,都是由宣書致來代替眾人做出決定。只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多決定并沒有辦法兩全。“阿致?!币渍繉⑿麜碌氖治赵谡菩?,試圖令他心情平復過來。不過宣書致的自我控制力本就極好,沒等易湛再開口安慰,他已經重新抬起頭來,神情看來已經全無異樣,他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么,許多事情還等著處理,而且這本就不是結束,只是個開始?!彼f著這話,重新恢復了平常冷靜淡然的模樣,回頭對聞重道:“聞重,幫我把華恃叫過來吧,他自己冷靜了這么久也該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他知道更多的事情了?!?/br>畢竟正如同宣書致所說,事情還遠沒有結束,禍淵當中的方微還等待著華恃前去救他脫困,他們沒有理由沉浸在多余的情緒當中。聞重點了點頭,還沒轉身又道:“只怕就算是我去,華恃也不會愿意出來?!?/br>宣書致道:“你對他說,如果他還想救回那個人,就趕緊過來?!?/br>聞重明白這話對于華恃來說意味著什么,于是點頭不再多言,很快離開了靈閣房間。等到他離開之后,宣書致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易湛抬手替他揉了揉額角,低聲與他說話,宣書致卻沒有再聽什么安慰話語的心思,只接著問道:“你剛才帶來的東西是什么?天問山那邊有別的消息嗎?陣法真的已經破損沒有辦法再恢復了?”“的確不容易恢復了,除非那群黑蛇還有別的后手?!币渍恳矝]有再多說,他開始公事公辦地講述起這段時間以來各派傳來的消息。兩人低聲交談著,宣書致不時會問上兩句,但大多數時候仍是易湛在說,到了最后易湛說完見宣書致眉頭越皺越緊,這才問道:“看起來大部分逃走的黑蛇都已經找到了,并且他們明顯實力受到了壓制,沒有像在天晴城時那樣吸收能力變得無比強大,我猜這應該是與邪主意識回到禍淵限制了那頭怪物有關?!?/br>提起方微意識回歸禍淵的事情,兩人再度沉默,直到片刻后宣書致道:“不對?!?/br>易湛皺眉:“哪里不對?”宣書致沉吟道:“為什么那些黑蛇要逃?”易湛理所當然道:“打不過當然要跑,不然它們還能怎么樣?”“可是黑蛇無法適應玄青大陸的規則,它們雖然不是靈物,但與靈物相同,就算它們存在的時間或許比普通靈物要長,但如果沒能夠與人結契,它們很快也將消失?!毙麜路磫柕?,“所以逃跑對它們來說有什么意義?”易湛的確沒有想過這層,現在被宣書致提及,他頓時語塞:“你的意思是它們逃跑是因為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宣書致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br>畢竟連改變陣法位置,在眾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開啟靈域之門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出來,他們的確不該低估了這些黑蛇,在這群黑蛇的背后必定還有著什么東西在cao縱著這些計劃。兩人的話說到這里,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響,易湛抬頭向著房門處望去,宣書致也停下了話頭,重新坐回椅子上,在他剛坐定的同時,外面的人已經飛快推開房門沖了進來。“師父!”進門的人自然是華恃,他大概是從聽到聞重的傳話后邊立即朝著這邊趕了過來,現在渾身是汗呼吸都有些急促,他進屋后視線迅速定在了宣書致的身上,“師父,他還活著?你真的知道……怎么能把他救回來?”第119章房間里有片刻的寂靜,華恃緊張地看著座位上的宣書致,雙手握緊了拳頭仿佛等待著希望的最后判決。而宣書致則若有所思地看著華恃的反應,似乎正在心里思索著什么。直到易湛有些受不了這般氣氛,主動出聲對宣書致道:“你就快點告訴他吧?!?/br>宣書致看了眼易湛,后者立即閉了嘴,在這種方面他總是十分警覺,知道什么時候宣書致心情好,什么時候自己不該多言,他向著華恃無奈聳了聳肩,這便站到了易湛的身后。而也是直到這時候,宣書致才終于向華恃緩緩開口道:“你覺得如果自己早點離開,或者自己沒有答應他前去查看黑蛇的蹤跡,他就不會出事,是么?”華恃身形微微僵硬,半晌后輕輕點頭:“是我沒保護好他?!?/br>宣書致輕笑了聲:“別傻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護,而且憑你的實力也根本保護不了他?!?/br>他的這話令華恃垂在身側的雙手拽得更緊,華恃沒有辦法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因為這本就是事實。“師父,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是嗎?”華恃抬頭問著,聲音比以往虛弱低沉許多。宣書致沒有否認:“是,最初我還沒有辦法確定,但見到你手上令牌的時候我就知道了?!?/br>華恃想起自己曾經在柳棲霜的幫助下去凝山帶回來的那塊令牌,那塊據說是初代靈道之主留下的令牌,他恍然想起這事,又將令牌自身上找出,低聲問道:“是這個?”宣書致盯著令牌半晌無聲,易湛卻是忍不住微微動容,與宣書致不同,這是他初次見到華恃身上帶著這塊令牌。他遲疑地望著華恃,張口道:“這塊